翻卷,烂泥一般瘫在墙边。
而做出这一切的滕云越看也没看,飞身落在沈止罹身边,将沈止罹小心揽进自己怀中,声音含着细微颤抖:“止罹?止罹?!”
沈止罹无力地歪进滕云越怀中,眼睫颤动,虚虚睁开眼,喉中的血仿佛无底洞般涌出,滕云越双目含泪,手颤抖着擦去溢出的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不渡…”沈止罹目光涣散,嗅到熟悉气息,心头一松,胸腔剧烈起伏。
“是我,我来晚了,抱歉…”滕云越声音哽咽,慌忙握住沈止罹无力的手腕把脉。
沈止罹微微弯了弯眼眸,竭力稳住气息:“那个人…留给我…”
“好…好,留给你…我先给你把脉…”滕云越脑中嗡嗡作响,胡乱点头。
沈止罹不知哪来的力气,反手握住滕云越颤抖着把脉的指尖,血汩汩涌出,他目若寒星,一字一顿:“那个人,留在这,莫声张…”
“听你的…都听你的…你莫动气…”
血大股大股涌出,滕云越心痛如绞,紧紧握着沈止罹冰凉的手,忙不迭保证,沈止罹这才卸了力,竭力压制的疼痛从周身袭来,沈止罹大口咳血,耳边嗡鸣阵阵,刘婶和伙计的哭喊都听不见了,沈止罹脑袋一歪,人事不知。
刘婶见此,骤然爆发出凄厉的哭嚎,沈止罹衣襟上全是他吐出的血,刘婶颤颤伸出手,想碰一碰沈止罹,却不知碰哪里才不会碰疼了掌柜。
伙计膝盖已经没有了知觉,他依旧跪在那,断裂的指甲滴着血,他飞快地和滕云越说着沈止罹被打到的地方。
滕云越喂了几回药,都被沈止罹喉间涌出的血冲开,一粒也没咽下去,滕云越急的额头冒汗,疯狂给樊清尘传音。
眼看着沈止罹脸色越来越白,呼吸越来越微弱,滕云越眼珠赤红,翻手从手中取出缚灵绳扔给伙计,咬着牙寒声道:“将那人用这个绳子绑起来,扔在天井!”
话落,滕云越小心将沈止罹稳稳打横抱起,脚步急促冲进内间,没让沈止罹受到一点颠簸。
一片狼藉的铺子里,刘婶一贯祥和的眼中露出狠意,伙计腿脚受了伤站不起来,她捡起缚灵绳,走向瘫在墙边的男人,将缚灵绳从男人裂开的肩膀处穿过,狠狠勒紧,鲜血沾了满手都不在乎。
伙计艰难支起身子,一瘸一拐地拖着残腿向捆着男人的刘婶走去,接过绳头,紧紧勒住男人脖颈,男人肉眼可见的呼吸困难,脸庞涨红。
伙计想起掌柜说的将这个人留给他,大发慈悲的稍稍松了绳子,将男人结结实实捆死,一步一步拖进内间,扔到天井中。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