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看不见的铁器挡住似的。
沈止罹面上云淡风轻,实际却是不怎么好受,在他用神识抵抗时,识海便无风起浪,在脑中震荡不休。
这还是他第一次使用神识对抗,纵然识海动荡,肺腑隐痛,他还是感觉心头畅快,若不是大敌当前,他恨不得大笑出声,即使失了灵力,不依靠傀儡,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不至于沦为他人俎上鱼肉。
沈止罹目光发亮,不顾肺腑刺痛,脚尖轻点,竟直直向着刺向他的三棱刺冲去。
与此同时,长剑分裂出数十把小剑,向着男人疾射而去,力道凶猛,将沈止罹披散的发微微扬起。
那人反应也快,敏锐感受到空中杀意,当即将前进不得的三棱刺改刺为挡,横在胸前。
沈止罹奔到近前,骤然停步,柔韧腰身扭转,借着力道,狠狠蹬在男人胸口,不过瞬息,短剑已至,看不见摸不着的神识化作的短剑刺向男人周身大穴,男人目眦欲裂,猛然倒退几步。
躲在门帘后紧张看着掌柜的伙计和刘婶,只看见那人被掌柜当胸蹬了一脚,便倒退数步,丝毫未曾察觉杀意尽显的短剑没入男人周身,让他连法器都握不住,颓然垂落下来。
男人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只是区区一个凡人,看着还病怏怏的,为何自己会像是被剑阵击中一般?
沈止罹虚虚喘着气,看着捂着胸口的男人,笑意温和:“本店只是做点小本生意,不知何处得罪了客官,小子在这赔个不是,关于客官所问,小子确实不知。”
男人抬头恶狠狠地盯着沈止罹,在他看来,沈止罹脸上的笑充满了讽刺,让他怒气勃发,灵力暴涨,气势也变得骇人起来。
沈止罹面色一变,笑意也落下来,看来神识并不如灵力那般,就算击中了,对方依旧有余力。
男人缓缓抬起三棱刺,紧紧盯着沈止罹:“爷倒是觉得事情并不像掌柜说的那般,也算是小看了掌柜,区区凡人可不会让爷这般狼狈,掌柜的铺子,从今日起便关了吧!”
话落未落,男人骤然冲上来,三棱刺闪着寒芒,直冲沈止罹心口而来。
沈止罹疾步后退,身后已是里间,伙计和刘婶还在里面,决计不能再退。
沈止罹心念电转,看着已至近前的三棱刺,腰身下塌,躲过心口上的一刺,脚上踹向男人攥着法器的手腕。
男人见一击不成,手腕翻转,躲过沈止罹踹来的指尖,手上掐诀,灵力击向沈止罹空门大开的胸腹。
沈止罹一击落空,失了先机,灵力已至近前,只能强行扭转腰身,用肩胛扛下这一击,脚上扫向男人腰身,勉力将人击退,病弱至极的身子受了这一击,猛然吐出口血。
帘后的刘婶惊呼一声,沈止罹飞快将唇边的血迹抹去,脚尖点地,飞速斜撤,险而又险地躲开那道刺向他后心的三棱刺。
沈止罹捂着翻腾的胸口,将涌上喉头的血咽下,却猛然看见拿着菜刀冲出来的刘婶,刘婶高举着菜刀,嘶声喊道:“畜生!我和你拼了!”
伙计也一瘸一拐地举着实木板凳,狠狠向袭来的男人砸去。
“滚开!贱民!”男人怒喝出声,袖袍一甩,将刘婶砍来的菜刀击飞,三棱刺劈向伙计砸来的实木板凳,板凳骤然炸开。
眼看着男人的腿就要鞭上来不及退开的伙计,沈止罹竭力压下胸腔不适,艰难调动神识防护住周身,扑过去将伙计推开,后心却被男人狠狠踢中,力道之重,让即使用了神识防护的沈止罹都意识恍惚一瞬。
“掌柜?!”伙计急急接住口中不断溢出血的沈止罹,惊声呼道,受伤的膝盖撑不住沈止罹扑过来的力道,狠狠磕在青石板上,恍惚间似乎听见骨裂的声音。
伙计却浑然不觉,双膝都跪在地上,稳稳接着扑倒过来的沈止罹,指甲在地上擦断了都不知,只小心护着微微阖着眸的沈止罹,连声唤着掌柜。
男人见沈止罹受了重击,已无再起之力,得意一笑,掂掂法器,抬脚踹向跪在地上的伙计,眼中闪过阴狠,手中三棱刺高高举起。
就在三棱刺要刺中沈止罹时,一柄剑凌空飞来,严严实实挡住男人刺下的三棱刺。
“谁?”男人骤然回头,只见一袭白色身影袭来,下一瞬胸口一痛,整个人横飞出去,直到嵌进墙里才停下来。
男人喷出口血,手中的三棱刺掉落,还未抬头看清来人,耳边便响起灵剑出鞘声,还未等男人反应过来,肩头传来剧痛。
男人痛嚎出声,肩头被一柄灵剑捅穿,将自己牢牢钉在墙上动弹不得,男人疼的眼前发黑,勉力抬起手想将钉住自己的灵剑拔出,还未挨近,手便被灵剑外放的剑气割破。
男人喉头被涌上的血沫堵住,双眼翻白,肩头被四溢的剑气割出深深的伤口,男人只能死死抠着墙壁,不让自己从墙上滑落,不然肩膀会被钉住自己的灵剑切成两半。
血喷泉一般涌出,不过瞬息,男人便昏厥过去,双腿渐渐垂落,发出血肉和骨骼被切断撕裂的细微声响,不过须臾,男人肩膀被锋利剑刃切开,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