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折起,柔和的灵力将两人隔开,沉声问道:“何事争执?”
握着珠钗的少女转头看来,见是滕云越,眼睛一亮,愤愤指着与她争吵的少女说道:“她抢我的珠钗,我都已经拿手上了,她偏偏说是她先看见的。”
那少女见于唯萱先一步告状,顿时也嚷起来:“本就是我先看到的,我钱都掏出来了,你喜欢你怎么不先买下?”
“我想再看看,不行吗?”
“你…”
“好了!”滕云越低喝一声,看向一旁不住擦汗的掌柜,“你来说。”
掌柜从后面挤出来,向滕云越作了个揖,苦着脸说道:“确实是这位小姐先拿到的,但是两位都是同时看见的,这位小姐离珠钗近了些,先一步拿到了。”
滕云越点点头,对鹅黄衣衫的少女说道:“凡事都有先来后到,既然是这位小姐先拿到,那便是她的了,你若是喜欢,可看下其他簪钗。”
那鹅黄女子跺了跺脚,看着站在一旁的于唯萱得意的摇了摇珠钗,恶狠狠地瞪她一眼,面对身着任天宗宗服的弟子,也不好反驳,只能恼羞成怒地拨开围观的人群跑了。
“哼,”于唯萱看着钻过人群不见的少女,哼了一声,少女的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她转身,笑眯眯地和滕云越问好,滕云越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去,被于唯萱拦住了:“滕大哥,不知止罹哥家住何方?我与阿弟很久都未见过了。”
滕云越止了步,回头看着将躲在自己身后的弟弟拉出来的于唯萱,淡声道:“止罹月前开了铺子,你们若得空,可去看看。”
滕云越给姐弟俩指了地方,腰间传讯符又亮起来,他不再停留,微微颌首算是告别,踏出人群散尽的铺子,赶往下个地点处理事务了。
于唯萱看着滕云越脚步匆匆的背影,转头又见揣着手笑呵呵的掌柜,捏了捏手上的珠钗,又随意挑了几样结账,拉着弟弟往滕云越指的地方走去。
“真是对不住,我们掌柜的前几日出门了,不在铺子里,归期不定,若是客官有急事,可留封信笺。”
面相伶俐的小二听到于唯萱的问询,拱着手笑眯眯道。
于唯萱闻言也不失望,反正他们无甚大事,只是来探望,闻言摆了摆手,挥退小二,带着阿弟在木生堂逛起来。
“木生堂,这个木生好眼熟,阿弟,你觉得呢?”于唯萱把玩着精致的鬼工球,转头问着左顾右盼的于唯菏。
于唯菏奔向另一边的货架,看着手中展翅的鸟儿爱不释手,听见阿姐问话,他抬起头,神情迷茫:“啊?”
于唯萱一看他这副神情就知道他不知道,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地几步奔过去,戳戳自家阿弟的额头:“你这个迷糊性子,长大了怎么办?”
于唯菏被于唯萱戳了个倒仰,面上倒也没生气,笑嘻嘻地护着手上的鸟儿:“没事的,我有阿姐嘛,阿姐对我最好了。”
于唯萱白了一眼笑的没心没肺的于唯菏,撇了撇嘴:“你也是这么哄爹娘的吧?我可不吃这套。”
于唯菏笑嘻嘻地摇晃自家阿姐胳膊,于唯萱没好气地将他手中的鸟儿夺下来:“喜欢这个?”
于唯菏忙不迭点头,于唯萱嘴角翘了翘,掂了掂小鸟,一仰头:“阿姐给你买。”
“阿姐最好了,还有这个,这个,那个我也喜欢。”于唯菏欢呼一声,指了好几样给于唯萱看,于唯萱也不计较,将于唯菏指过的物件都拿上。
另一头,滕云越短暂休息的空档,有些出神地想着止罹此时在做什么,或许是又在抱着木头雕琢吧?
而被滕云越念着的沈止罹,正坐在马车上,和大牛说着他的铺子:“我是做刻木生意的,你若有兴趣我可以教你,也算是一门谋生的手艺。”
大牛握着缰绳,坐在马车上像一座小山,他侧头看着在沈止罹修长手指间变了模样的木块,看着自己蒲扇般的大掌,闷闷道:“我可以吗?”
沈止罹将堆积在衣摆上的木屑挥落,侧头看向大牛的厚实的手掌,有些犹疑,他挠了挠头,从车厢里取出一块完好的木料,又掏出自己以前用的刻刀递给大牛:“先试试吧,左右也无事可做。”
说着,自己也取出新的木料,教着大牛一刀一刻地雕琢着木料。
在沈止罹手中脑袋大的木料,在大牛手中倒显得小巧起来,他学着沈止罹的架势,在木料上落下刻刀。
大牛一身的力气,手上力道足的很,雕琢中不是刻刀断了就是木料被他捏断,几次过后沈止罹身上的刻刀和木料都不够了。
大牛看着沈止罹翻来覆去找刻刀的模样,羞惭地挠了挠头,讷讷道:“要不找别的手艺吧,我劲大,学不会这门手艺。”
沈止罹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我刚开始的时候也如你一般,总是拗断刻刀,或者毁了木料,你力气足,做的也更多,好好学说不定比我还厉害。”
大牛见沈止罹坚持,也慢慢学着控制手上的力气,拗断刻刀和刻断木料的情况少了许多。
二人一齐往任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