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熙宁被袭(1 / 4)

“回皇上,大将军说身体不适,昨日告了病假。”

“混账!”花素律一甩袖子。

这家伙?懒的斗嘴就请假躲清静!幼稚鬼!

“即刻传他入宫!”花素律大喊。

“臣已经到了!”武利智风风火火地进了大殿:“臣昨日腹痛难当告假,方才听闻鞑子进犯,是以忍病前来。迟了一步,还请皇上恕罪!”

他这中气十足、面泛红光的德行哪像有病的样……装也不装彻底。

花素律接过太监拆好的折子,急急看了一遍,又将折子放到太监手里,一挥手:“去!”

太监在御前侍奉眼明心亮,立刻会意,捧着折子送到下头,交给武利智等人阅览。

三日前夜,草原部落突袭边城熙宁。

事发突然,熙宁城军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好在熙宁城易守难攻,夜间又是一贯关城门、宵禁,因此打了半个晚上,虽出了些伤亡,到底城门未破。

“先帝刚登基时,与草原可汗立下不战盟约。草原向我朝进贡牛羊等,我朝也将以礼待之予以他们盐粮,好让他们度日。”那谏言的大臣又开始兴风作浪。

“如此,已太太平平几十年。”他突然怒目横对:“可就在三日前,恰是皇上将七色鹿赏给周公子不久后便出了这等事!可见,是天怒!这是老天爷对我朝的警告!”

花素律在上头是乱糟糟一团,脑袋里是一团浆糊。

她影影绰绰记得小说里是有这么个事,这应对只是个小摩擦,为着这事,草原人还提前派使臣来访。

可这是明年才发生的事啊!

怎么移转到这个时间?

难道是她记错了?

要不要叫罗琛来商量一下?这可坏了,前些日子刚让他去修黄河,再叫他来怕是不好。好在旨意还没下,只是他还在禁足期间,无端召他入宫,朝上这些人精还不闻风动?

“皇上,皇上!”

“叫什么!”花素律发癫大喊:“如今外邦来犯,你不思正事,还在这里妖言惑众!”

“臣是在为大俞前途啊!”

江武绪柳四人都看完了折子,听到这边叽叽歪歪不停,武利智气得很,拿着折子走到那大臣:“你连战情如何都不问,就忙说自己是为大俞前途?”

他将折子摔到那大臣身上,那大臣还不服,嘟囔着翻了翻折子,不忿地合上:“战情战情,战情再如何,不都是发生了战事!”

“你啊你啊!”花素律抓到机会,显示她聪明才智的时候到了!

她装作一副咬牙切齿,憎恨到面目都有些扭曲的模样,指着那大臣道:“草原与我朝摩擦百年,交战无数。若是存了心攻打我朝,趁夜突袭,怎会选择难攻的熙宁?又怎会如此草率,不多加筹谋?这不是打草惊蛇,叫我朝多加防范?”

那大臣愣了一愣,武利智蔑视地瞥一眼,转头对上方的花素律行礼:“皇上圣明!”

绪正立刻抓住机会,对那好似忠肝义胆的谏言大臣缓缓悠然的讥讽:“大人口口声声为了大俞,如今发了战事,不问战况,不思内情。你们这谏言究竟是为了大俞,还是只想抓皇上的不是?”

那大臣一时颤栗惶恐,不知该如何作答,嘴巴哆哆嗦嗦:“我,我方才只是没细看。再说我是文官,这不属我分内之事。”

“什么?”花素律恢复了理智似的淡然坐下:“你这没脑子的蠢货,正经朝事不理一心只想纠缠朕!好啊!你既然不懂,还坐堂理什么事?”

那大臣与一众随附的官员,登时战战兢兢。

绪正打量着,对明堂上的侍卫阴阳怪气道:“尔等没听到皇上说什么吗?还留这蠢人在朝堂上做什么?还不摘了他的官帽、剥了他的官衣、去了他的官带,丢到宫外去!”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叫朝堂上大多数人都听得清楚。

那大臣气得要命,连胡子都在颤,干伸个指头,嘴上“你,你”的是什么都说不出。

侍卫们听了绪正的话,心不知当不当动?但瞧皇上没个不是的意思。带队的使了个眼神,四人上去制住那大臣。

“你们做什么?放肆!”那大臣彻底慌了,与侍卫来回推搡:“我侍奉过先帝!我在朝近三十年,一心为了圣上,先帝曾赞我……住手!住手!”

到后头他都破音了,被侍卫拖下去时只能扯着脖子大喊:“绪正!绪正!你这阉奴!挑唆谄媚!祸乱朝政!我与你不共戴天——”

绪正表情甚是轻蔑,唯独那细长的蛇眸中产生了两分杀意。

像是刚才的疯癫让花素律气力耗尽了,她神色恹恹地看向下方的众人:“当下草原来犯之事刻不容缓,谁要再议七色鹿一事,那就随他一道吧!”

司天台监正瞧这状况,本琢磨自己方才没说完的话还说不说,现在立刻撤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督主交代的事没办成,不过眼下这样,也用不着他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