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更何况你白虎寨虽然不是我越国的子民,但终究是在越国的土地上,就算是客人,我也不能让你们受了委屈不是。”
严飞燕气苦,敢情自己先来的,现在却只是个客人,他越王才是主人。要不是实力不如人,严飞燕真想和孙绍打一场,看看谁才应该是主人。
木老爹却没有动气,他冷眼看着这一切,沧桑的声音有些空洞:“敢问殿下对夷人将如何处理,是来去自如呢,还是逐步讨服?”
“老爹以为能够讨服吗?”孙绍转过头,嘴角含笑的打量着木老爹:“虽然我有一万多人,可是这方圆百里大部分是密林,那些夷人在山林之中来去自如,神出鬼没,要想逐一讨服,只怕没有二十年难以奏功,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也没有那么大的兴趣。我这个越王,只要把这沿海的一带占住就行,至于那些山区,暂时就留给那些夷人吧。”
木老爹被孙绍搞糊涂了,听他的意思,好象只想守住这一亩三分地,并没有想把夷人赶尽杀绝的意思啊。不错,木老爹虽然对整个夷洲的情况不甚了解,但是他知道,夷洲几个富庶的地方都在海边,山里的地方虽然大,但田地少,以打猎为主的曰子其实是很穷的,他们连盐巴都没有,只能用山货和海边的部落换,没有盐巴的时候就只能吃淡的食物。
孙绍只想占着海边一带,不想深入追讨,应该说是明智的,只要他在海边建起城,开荒种地,再有足够的武力守住城池,应该说夷人虽然凶恶,但是拿他没办法。可是白虎寨就不一样了,如果没有孙绍的支持,他们根本抵挡不住夷人的搔扰。夷人虽然没有锋利的武器,但是他们人多,而且骠悍善战,在山林里来去如风,攻城他们不擅长,可是攻击白虎寨,他们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我是希望子民越来越多,这样我越国才能尽快的发展起来,可是,这强扭的瓜不甜,就象白虎寨一样,我现在是可以强迫你们投降,但是你们心里不服,时时刻刻想着要逃走,那我又怎么能放心呢?与其大家不开心,不如各走各的,他们不来惹我,我也不去惹他们,他们要是敢来惹我,我就给他们迎头痛击,大家相安无事,客客气气的做邻居,这样岂不是更好?我想以我这一万多水师,应该还没有哪个部落能奈何得我。”孙绍自信的笑笑,满脸的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所以,今天请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如果你们能自已解决,那当然是再好不过。说实在的,我正忙着筑城,确实没什么时间去和夷人打仗。”
“如果我们白虎寨被瓦安夺了,恐怕那些稻田的收获,就不会再卖给殿下了吧?”严飞燕冷静下来,竭力让自己保持着镇静,不被孙绍讹诈了。
“要是瓦安不愿意和我合作的话,我大概只能去抢了。”孙绍摸摸下巴,很严肃的说道:“这个瓦安桀骜不驯,的确不是一个好的盟友。”
严飞燕被孙绍的前半句话吓得够呛,她真怕孙绍宁愿放弃白虎寨,听到孙绍对瓦安不满,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么说应该还有点转机。她连忙说道:“瓦安是蛮子,他只懂得杀人,哪里懂得合作,如果他占了白虎寨,恐怕这田地都是不会收拾的。殿下要想秋后收获,就应该与我白虎寨联手击退瓦安。”
“我也是这么说啊。”孙绍笑笑:“那严寨主说说,你希望我怎么帮你,然后我给你报个价,这不同的帮法,可是有不同的价钱的。真不好意思,亲兄弟明算帐,我就是个商人,斤斤计较惯了,还请严寨主谅解。”
严飞燕被孙绍这么坦然的态度给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现在是明白了,眼前这个越王是要钱不要脸的货,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个,人家当王的不管多么无耻,总要留点面子,说点场面话,只有他,一点脸也不要,开口闭口都是钱,连帮忙都是明码标价的。
“殿下不妨先开个价,我们看看可以选哪一个。”严飞燕没好气的冷声说道。
孙绍不以为忤,手一招,顾谭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往严飞燕面前一摊,严飞燕看了一眼,顿时傻了。上面写了三个方案,第一,保白虎寨全寨平安,粮食颗粒不缺,代价:白虎寨归越国管辖,从此听越王号令,严飞燕可以作为第一任寨主,但是寨主选拔由越王决定。第二,越国出兵与白虎寨联防,代价:协防人员的一切开销,包括装备、粮食、军饷、伤亡的抚恤,全部由白虎寨承担。第三,策应,与第二条相仿,但是人数多少由越王决定,是否出击,也由越国方自主,视情况而定,相应的价格也要低得多,而且可以事后付钱,大家按战功分战利品,白虎寨只要象征姓的付一点定金即可。
这不是打仗,这是一份商业合同。
“你这还是盟友吗?”严飞燕怒不可遏。
孙绍很诧异:“不是盟友我帮你干什么?不是盟友我就伙同瓦安打你白虎寨了。”
严飞燕怒极反笑:“既然如此,那就你联合瓦安来打白虎寨吧,我在寨里率千余老少等着你们来。”说完,起身就走,木知秋一见,连忙跟了上去。木老爹却坐着没动,探身从严飞燕的案前拿过那张纸,眯着眼睛看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