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哥哥,你该不会在心疼这个蠢货吧?”她一把将温佑安的脸扭过来,强迫他面对自己,“她这般粗俗下贱,哪里比得上我?”
她说这话时,忘了自己头上脸上还挂着温佑安的呕吐物未曾拭干净,温佑安被迫与这张扭曲肮脏的脸面对,又不自觉的开始干呕。
他这姿态刺激到了江清歌,她咬咬牙,甩开温佑安,爬到花无月身边。
她低头俯视着花无月,没有那些艳俗的衣饰,她看起来比平日里好看太多,雪肤浓眉,俏鼻樱唇,虽然满头鲜血,气息奄奄,却依然无法遮掩住她的花容月貌,此时的她,像是一只上好的瓷瓶,溅上了鲜红的血迹,莫名的,竟添了分凄艳之美。
江清歌一向瞧不上花无月,觉得自己美貌远胜于她,可这时这刻,她看着花无月的脸,再看看自己那残破容颜,竟觉得自己被比了下去。
难怪温佑安会对这贱人动了心!
“贱人!敢跟我争男人!”她心中嫉恨又羞恼,当即抡圆了胳膊,对着花无月的脸咣咣狂抽!
这一刻,她将这段时间积攒的所有怨怼和愤恨全都发泄到花无月身上,不过短短一瞬,竟是连抽了十几记耳光!
花无月原本白皙娇嫩的脸,在她的掌下,肉眼可见的肿胀溃烂,口鼻也渐渐流出血来。
“哈哈!现在她还好看吗?”她将花无月的脸扒拉起来,给温佑安看。
“温佑安看得心都揪起来,拼命挣扎着,想要过来阻拦,奈何,无论是他的声音,还是他的力气,都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觉得自己已经拼尽了力气,可瘫软沉重的身子,竟未动分毫!
“毒……妇!”温佑安目眦尽裂,泪如泉涌。
看到他竟为花无月难过落泪,江清歌心里愈发嫉恨!
“怎么?还真是动了真情了?”她恶狠狠的瞪着他,“我不许!不许你喜欢她!你是我的!只能围着我转!”
“贱妇……你……做梦!”温佑安含混不清的叫骂着,眼底满满的憎恶鄙夷,他知道自己说不出完整的话,但还是拼命的摇动着唇舌笨拙的咒骂着。
他是端方君子,从来不学那些市井脏话,可这一刻,他希望自己是街巷中嘴巴最臭的那个泼妇,要把最最难听的字眼,全砸到面前这个恶心的女人身上!
江清歌其实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可却深深的感受到了面前男人对她极度厌憎和仇视!
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谁猛地戳了一下,豁豁的疼!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样,她莫名的有点慌,好像要失掉生平最重要的东西似的!
“佑哥哥,你别这样!”她慌张的抱住温佑安,胡乱解释着,“我并不是故意要这么对她的,我只是心里太嫉妒了!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的!我看不得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温佑安被她抱在怀里,没力气推开她,只能像野兽一般,发出闷哑的嘶叫。
然而无论他怎么叫,江清歌都不肯松开他,反将他抱得愈来愈紧,还刻意扯开衣襟,用那乍泄的春光诱惑他,一边继续上下其手,在他身上又亲又啃,一边啃着,一边还哭啼啼叫着:“佑哥哥,我现在才发现,我不能没有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
若是在群芳苑那些闹剧之前,温佑安听到这话,心里只怕要乐开了花,可此时,看着像条大花蛇一样扭曲的女人,他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这种强烈的厌憎,甚至压制了体内媚药的蓬勃力量,叫他变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江清歌自然也能感觉到他的变化,心中愈发不甘,愈发卖弄风情,再次俯身上前,去堵温佑安的嘴。
“呕……”温佑安没忍住,再次吐了她一身!
这一回,因为离得太近,江清歌的嘴中都被喷溅到,满塌皆是粘乎乎的呕吐物,这好事,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江清歌这两日屡遭拒绝,本就心中烦闷,此时被温佑安连吐了两次,再难忍受,霍地站起来,重重的甩了温佑安一巴掌!
“贱种,给脸不要脸!”
她这一掌用足了力气,温佑安被打得唇角肿胀,却毫不屈服,反而拼尽力气,狠狠的唾了她一口血沫!
“你找死啊!”江清歌怒火更炽,抬手又要打,打到一半,心中莫名又觉不忍。
面前这张俊颜,她以前虽然也很喜欢,但众星捧月之时,也不是特别在意。
为何今日瞧着,却觉得难以割舍?
尤其是这会儿看他恶狠狠瞪着自己的模样,冷俊之中掺杂着野性和暴戾,竟然有种勾人的力量,令她欲罢不能!
江清歌盯着他看了会儿,到底又把手放下了。
她转身下塌,去角落的水盆里拧了条湿帕子,帮温佑安擦去面上脏物,又重新洗过,把自己脸上身上也细细擦拭了一遍。
床塌上她也仔细收拾了一番,把那些脏了的被褥扔下去。
当然,一起扔下去的,还有晕迷不醒的花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