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就好(5 / 7)

咽不下去,如果呛在里面会更难办。”

他们一齐使劲儿,让harry的牙关开出一条缝,用针筒的针把独角兽血一点一点地送进去,anda负责操作针筒,dra负责让harry的嘴保持张开。两个不算熟的人,就这么为了同一个人而竭尽全力去配合对方的动作。

这个办法目前看上去是很有效的。两个人都弯腰,几乎要头碰头,眼睛都不眨一下,通通屏住呼吸去看针筒,可以看见银色的血液在anda的推动下,一点一滴的流进harry的嘴里,顺着舌头和牙齿滑进去假如这样都能够呛到,那就没办法了,至少目前为止这是他们能想出的最好的了。

当针筒里那一点点的血下去至少10的时候,不知道是第几声爆炸带着又一阵晃动来了。

“站稳扶住harry”anda的反应远比dra的抬头要迅速,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在这预料中的事情发生时她飞快地空出一只手,红色能量将他们全部包裹在一个窄小空间里,从头顶到脚底都严丝合缝,然后她将dra和harry都封在这个泡泡一样的空间里,将针筒交给dra,自己绕开床,走出这个泡泡,径直走出去。

“我要去外面守着,”她对dric的画像说,“假如你和sazar一样是他们师长的画像麻烦你照管他们两个。”

“我知道,”dric说,“我当然会做到我能做到的一切。”他神情肃穆,认真极了地发誓,“虽然我知道我一个画像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但是我还是会做我能做的。”

anda冲他点点头,随后便冲了出去。

dra脸色苍白地握住那个针筒。anda不在这里增加了他的不安,他的手发出细微的颤抖,但是他又咬牙克服了这点,继续把harry的嘴巴再弄开一点,把针筒重新塞进去,再跟anda那样推动那个针筒里的液体。

“她是这么做的吗”dra焦急地发问,他自己觉得他在问dric,后者却觉得他在问他自己,“我做错了什么没有”

“没错的,dra,”dric轻轻地宽慰他说,“就是这样子做的。你做的再对没有了。”

“等一下”dra突然停住了所有动作。dric在画像里跳着看,能看到他的拇指抵在了harry的鼻子前面。

“他没有呼吸了。”

dra脸上一片空白,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说。然后他举着那个银瓶,喉头滚动了一下,看着它,再看着harry,似乎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harry会没有呼吸了,或者不知道为什么他harry的脸部似乎也开始变冷了。

但是就在dric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的那几秒,他再次举起那个瓶子,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大口,把里面剩下的独角兽血液全部含在嘴里,然后他就把那个瓶子扔到了地上。

“dradra”

dric呼唤这个学生的名字,就算是他一时间居然不明白这孩子想干什么,“dra”

dra没理他。他用一只手掰着harry的下巴,一只手摩挲着harry的肚子和腰部的所有地方,眼珠在确认过一次后他最终把手按压着harry的腹部。最后,他用鼻子深呼吸一口气,紧紧地闭着眼睛,然后他就以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对着harry的脸,用嘴唇压了上去

harry从眩晕和黑暗中再度感到自己有意识这件事的时候,眩晕和坠落感给他带来的副产品还没消失,他清楚自己的后背在火辣辣的痛,脚和头被分别搁在同等高度,但是身体被坠着悬着低空,然而就算他怎么说服自己躺着了他还是有种掉进兔子洞的错觉。

那感觉就好像在说服你你正在朝一个无边无际的洞坠落。或者这么说你正在梦里,朝着一个更深的梦里进发。

但是,他轻轻地想,谁又能说他现在不在梦里呢

不过他身上的感觉倒是告诉他,他八成真的不在梦里。他觉得很冷,身上很空没有遮盖,绷带将他的手臂和小腿绑的很紧,以及就如他一开始所感知到的,他背部有点痛。这是最先恢复的一些比较刺激的知觉。

紧接着他恢复的是嗅觉他的鼻子像是被突然取掉了某种堵塞的东西一样,消毒水,医疗床单的味道首先熏得他有点晕,随后一点点类似薄荷的清凉在鼻尖和喉道里彰显着存在感,那味道那没味道,但是harry就是觉得它有点甘甜。

那是一种很好很好的甜味,它流过的地方都是暖的,它滑入到harry的腹中,让他的感知多了更多,意识更加清醒,痛的地方正在减轻,连四肢也渐渐地有了力量。

正在harry无意识地品味这种神奇的甘甜带来的一切时,他突然意识到嘴上压着什么有更多的甘甜通过嘴那儿被流进来,紧接着被灌进来的是一口气,将刚刚打算恢复呼吸功能的他堵了个正着。那不是那绝对不是什么仪器。那事物很柔软,很暖和,harry都情不自禁放弃了呼吸,想要多贪图几秒那一口气。

他太冷了,那个白色的成衣店很冷,长袍里的大洞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