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阿沐,师门没有要将你如何,你”
黑衣少年警惕地打断他“没有就好。我走了,别跟过来”
“不行”
太微剑意嗡鸣,引得周围烈风吹拂;院中唯一一棵歪脖子树摇动不止,其余人都不觉微微发抖,噤声不敢言。
半晌,白衣青年略缓了神色,沉声说“阿沐,你先回来,有什么话都好好说。看你现在这样,竟连招摇撞骗的事都做出来了。”
“你管我。”黑衣少年干脆利落回了三个字。
下头的张师弟顿时气结“大师兄这种败坏门墙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别说招摇撞骗,他裴沐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青年蹙眉瞥去一眼,张师弟立即耷眉收声。
听了这话,黑衣少年――裴沐微一抿唇,下一刻却又是满不在乎地扬眉。
他甚至恶劣一笑“说的是,我有什么做不出来今天被你们捉住算我倒霉,就此别过,江湖不见”
说罢,他就要跳下墙去。
可是白衣青年再次出手,又一剑逼得他不得不停留墙上。
“什么意思我骗也没骗成,你们还要如何”
裴沐面沉如水,讥讽道“莫非大师兄还要将我这小人千刀万剐,才解恨”
白衣青年置若罔闻,只说“跟我回去。”
“凭什么”
“凭我是你大师兄。”
裴沐一声冷笑,朝下头努努嘴“喏,张庆都知道我是个败坏门墙的小人,还要为民除害。太微剑大人,您是年轻修士中的领头人,我可不敢腆着脸说是你同门。”
“既然师门没有再杀我一回的意思,咱们就此别过,江湖不见,行不行”
白衣青年喉头滚动。他肤色原就苍白如雪,听了裴沐一番话,他面色更白,神情却反而更加坚如寒冰。
“不行。”他铿锵吐出二字。
一时间,两人又是僵持不下。
这时候,下面张嘴惊讶的胖青年才一跃而起,惊愕反问“招摇撞骗什么,你你你你是骗子那图,那图也是假的”
就像回应他的话一般,这时候院子门一开,几个陌生人走了进来。一见这混乱景象,他们都是一愣,随后竖起一脸剽悍横肉,怒道“你们几个,在别人家里做什么”
别人家里
这黑衣少年之前不是说,他在这儿摆摊、酒香不怕巷子深
胖青年来回看看,终于反应过来。他大叫一声,怒视裴沐“你果然就是个骗子来人,把这骗子给我拿下”
他的怒喝戛然而止。
他身边那几名跃跃欲试的护卫,动作也倏然僵住。
因为墙上立着的白衣青年衣袖轻拂,就有白焰一闪。霎时,几人的碎发就齐齐而断,战战兢兢随风飘下。
“抱歉,得罪了。”青年目不斜视,声音清冷,“这是我藏花书院的家务事,还望诸位勿要干扰。”
藏花书院的家务事
胖青年哑然,这才想明白“那,那骗子怎么,难道他也是”
话未说完,那跟随白衣青年而来的张师弟忍不住抢白“谁说的,你没听见吗那种人品卑劣的罪人,早就被逐出师门了”
这句话引得白衣青年又皱皱眉,却终究没有反驳。
裴沐一直盯着他的神情。见状,他移开目光,微不可察叹了口气,这才冷冷道“行了,又没骗成,白浪费我时间。两锭金子罢了,逗傻子玩儿呢,亏你们也当真。”
“阿沐,不可如此。”白衣青年到底轻轻呵斥一句,又迟疑片刻,说,“你若真的缺钱,回来便是,难道我难道师门能亏待你若你是在意逐出师门一事,我会为你求情,也不是没可能再”
“多谢好意,大可不必。”裴沐干脆地说。
下头的师弟听着,鼻子都要气歪了“大师兄你到底怎么了那明明是个玷是个卑鄙的罪人我们见了他,不一剑杀了就算好,你怎么还”
“闭嘴。”
大师兄声音更冷,剑上冷光几乎令日光也冻结。他说“这是我跟他的事,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这明明事关藏花书院的名声大师兄,你肯定被他迷惑了你以前不是最瞧不上他吗你”
白衣青年紧握剑柄,手背青筋突出。眼看他手指一动,太微剑冷光就要再度倾泻而出。
此时,裴沐却忽然冲他一笑。
他相貌本就兼有少年英气与少女柔艳,此时粲然一笑,眼里便似春水潺,令人不禁想起春夏百花盛开、群蝶飞舞。
白衣青年眼神一颤,握着剑柄的手不觉松开几分。
他喃喃道“阿沐”
裴沐含着笑,闲闲道“大师兄哦不,我却是不配再这么叫你了。罢了,反正以前叫得也不太多。姜月章,你听好了,张庆说得没错,我与藏花书院、与你们,都再无瓜葛。你们要杀我,我不会束手就擒;你们不杀我,那更好,就互相当对方是个陌生人。”
他又看了一眼下头的胖青年,惆怅地叹了口气“唉,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