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地过去,你要是有本事抱个大腿,自信进得去遗迹,那地图就卖你。否则的话,你也别搁这儿浪费我时间了。”
胖青年神色阴晴不定,陷入了激烈的矛盾挣扎。
“可你怎么会知道这种重要的消息,而且遗迹刚刚出现,哪儿来地图”
“刚刚出现,就一定是初次出现么”
黑衣少年那张俊俏美丽的面容,浮现出了一缕神秘笑意“我是谁,你不必知道。看你有缘,这图我乐意卖你,不过若是你不买,就是缘分未到。着急的又不是我。”
他重新一躺,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漫声道“两锭金子,真当很多么”
胖青年心中一震。
不错,两锭金子虽然对普通人而言,足够两年开销,可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月零用。真要说多,实在谈不上。
有缘
再看那黑衣少年神仙一般的美貌,一时间,那些修仙问道的奇闻异事、热血传说浮现在胖青年心头。
胖青年心中一热,一拍胸膛“当然不多,好,我就信小兄弟一回金子拿去,图拿来”
黑衣少年略睁开一缝目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他也不起身,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卷封好的卷轴,懒懒一抬手。
“喏,拿去。”
胖青年捧着两锭金子,反而小跑几步,恭恭敬敬一手交钱,另一手就要接过那卷轴。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
一道白金色的耀目剑光大放光华
剑意自斜里而来,堂皇如青天白日、巍巍如庄严山峰;陡然之间,那小小的卷轴就被剑意击碎,散为漫天飞屑。
而那剑意竟还不停歇,反而光焰更盛,直将每一粒碎屑都绞得粉碎,仿佛烈日扫荡一切污浊。
胖青年猛地往后一跌,厚实的屁股墩儿重重磕在地上,手里两锭金子也砸进黄土泥地里。可他顾不得生气,只满脸错愕,大叫一声“太微剑――是太微剑你,你是四方问道的第一名,藏花书院的大师兄”
横里一声笑,听着很是骄傲“你这胖子还挺有眼光,竟也识得我们大师兄。可惜啊可惜,某些人就是丢脸得很了”
那黑衣少年撇撇嘴。
刚才太微剑出之时,他倒是及时一个后空翻,轻轻巧巧站立在一边的井口上头。他看也不看来人,只盯着地上两粒金子,露出遗憾之色。
“嘁,我最讨厌被人搅兴。今天不卖了,走了。”
说话的同时,他已飞身而起,眼看就要翻过边上那堵墙。
可顷刻间,太微剑再放光芒。
这一次不止剑意,而是真实的剑锋。
冰冷的剑锋――哪怕没有触摸,那冷冽锋锐的寒芒便占据了人全部的视野。
剑意正大堂皇、温暖灿烂如烈日,可真实的剑锋却有如冬日的肃杀与严寒。
极热与极冷、虚幻与真实,恰如天日的昭昭与无情,只一剑便是大道三千
啷――
这声音不大,却极清脆、极悠远。甚至太过悠远、绵绵不绝,竟隐约有了缠绵之意。
缠――
一道极窄、极软的剑身,绵绵缠上了刚硬的太微剑。
倏忽间,无情天日里就多了入夜春雨、离恨春草、梅花乱雪。太微剑越要进一寸,春雨就愈无穷,春草也愈生出,落梅更是拂之不尽,恍如剪不断的哀愁。
一时间,两道剑意僵持。看似温柔共处,实则处处对抗。
黑衣少年立在墙头,手中一条柔韧软剑,身姿随风轻摇,仿佛本人也化为了春风春雨的一部分。
而在他对面,白衣青年手持太微剑,长身肃立,神态端严。与黑衣少年不同,白衣人发色、眼眸皆为罕见的冷灰色,其容貌虽也俊美逼人,却是岩若孤松,端的是磊落君子。
在共和国,人们日常穿着大多简洁利落,白衣人却是大袖随风、长发束冠,冠上还有一粒耀眼明珠,一身古韵仿佛天成。
人人都知道,当世唯有那几个名门大派的弟子才会如此装扮。
此刻,他正一动不动凝视黑衣少年,长眉微蹙,仿佛一声斥责已经含在唇边,就差吐出。
黑衣少年一见,立即收剑后退,嚷道“好了好了,我走还不行吗”
白衣青年并不追击,也收剑负手,淡淡说“阿沐,你果然没死。”
黑衣少年皱着一张俊俏的脸“没听过祸害遗千年没死是我的事,与你们无关。我要走了,别管我。”
“不行。”
听了他的话,白衣青年神色更冷三分。
黑衣少年的脸简直要皱成包子“为什么不行我已经被逐出师门,生死都和你们无关。”
下头有人哼笑一声“什么无关看见你这败坏门墙的卑鄙小人,我们有责任为民除害”
黑衣少年立时恍然“哦,原来是追杀我来的”
白衣青年立即呵斥一声“张师弟,不得胡言乱语”
他像有几分急切,又望着黑衣少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