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个浅尝辄止的吻, 等两人分开时,雍理眼尾泛红,唇瓣更是艳得像雪上红梅。
“阿兆”他嗓音颤着, 像做错事的小孩, 满目可怜。
沈君兆眼睛不眨地看着他“不可以吗”
雍理心砰砰直跳, 面上潮红“可以”说完他一把抓住沈君兆的手, 仿佛怕他反悔一般, 同他十指相扣, 扣得死死的,声音依旧颤着,却是因为兴奋“可以,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沈君兆嘴角笑着, 眼睫垂着挡住了黑眸中的心疼。他也与他十指交缠, 如儿时无数个日夜那般, 恨不能把他藏进骨肉。
“陛下。”
“嗯”
“您会怕吗”怕世俗眼光, 怕背德之罪,怕死后受罚再无来生。
雍理弯着眼睛笑了, 笑得灿若星辰“不怕”
沈君兆定定地看着他,雍理只觉心里开怀极了, 三年的痛苦一扫而空, 得知身份后的阴霾也尽数褪去, 留下的只有眼前人, 眼前这位眼中心中仍旧全是他的人。
雍理蓦地起身, 因书案与座椅间位置狭窄,沈君兆被他抵到了书案边上。又察觉到两人的身高差, 元曜帝手一挥,什么宣纸奏章全部滚到地上, 腾出位子将沈君兆按坐下去。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雍理竟还得仰头看他“这书案太高了”
沈君兆左手撑在案上,略低头,笑盈盈看他。
雍理啧了一声,仰头去碰他鼻尖。
沈君兆扶住他腰。
雍理算是明白什么叫妖颜祸世了。
给他一个沈昭君,他也是个大昏君
后来是沈君兆抱他一同坐在书案上,至于书案上其他东西――什么陛下最爱的琉璃笔架,什么前朝珍品的青玉砚台,什么价值千金的狼毫笔
不重要,琉璃盏碎了一地,也挡不住元曜帝的好心情。
“我们是兄弟又怎样”雍理小声说着,“又没人知道。”
沈君兆“嗯。”
他俩同时忽略了沈争鸣。
雍理又道“等百年后,我们一起向父皇赔罪。”
沈君兆顿了下“是我”
雍理“不是你的错,是朕先喜欢你的。”
沈君兆摇了摇头。
雍理“真的,第一眼见着你,朕就想你若是个女孩,朕一定娶你。”
沈君兆笑着看他“陛下觉得这是喜欢”
雍理有点点心虚“当然,一见钟情”
沈君兆也不拆穿他,只道“陛下记得那年臣说什么都不和你同床了吗”
雍理一愣。
沈君兆轻声说了年份。
雍理哪会忘记只是他很惊讶“那年你才十三,哦不对,是十二”
沈君兆“嗯。”
雍理惊讶道“那时你”
沈君兆“那时臣便想要陛下。”雍理“”
两人挤在凌乱的书案上,衣服早缠在一起,身体也挨得极尽,长心殿里再怎么凉快,此时此刻此言此语一出,也是通身燥热。雍理的确是不如沈君兆,他直到出征前才懂了点情爱之事。
沈君兆没再说话,雍理脸热心热,握着他的手也微潮“阿兆朕可能,可能又犯病了,嗯”
仿佛天降祥瑞,雍理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舒心的一天。
病犯没犯他不知道,沈君兆再这般亲他,他快要生出心疾了
三年间求都起不来的,如今却触手可及,雍理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沈君兆放开他“好些了吗”
雍理“”
沈君兆竟又低声问他“还要吗”
雍理声音直打颤颤“还、还要”心疾就心疾吧,死在这一刻也未尝不可。
沈君兆却不再亲他了“这么看亲吻似乎没用,以后还是传输内力吧。”
雍理睁大眼“诶”完了完了,贪得无厌过头了
雍理忙解释“管用,特别管用”他再重点强调一番“比传输内力还管用”
沈君兆睨他“那怎么陛下还要”
雍理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了不要了嗯,朕暂时不要了”
沈君兆“哦,原来陛下刚才在说谎。”
雍理“”
沈君兆拖慢了语调,正经话里全是戏谑“说谎是要接受惩罚的。”
雍理哪里招架得住整个人都写满了乖巧,他眼巴巴地看着沈君兆“惩、惩罚”
沈君兆“对。”
雍理只觉喉咙干燥“什么惩嗯”
沈君兆不等他说完,凑近他,咬在他软软微翘的唇珠。他咬得很轻,根本不痛,反而带来一阵强过一阵的麻痒,雍理脑袋一片空白,腰都软得坐不住了。
“陛下还要说谎吗”
“要”
“嗯”
“不要”
“不要吗”
“要”
“陛下又说谎了。”
“阿兆呜朕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