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珍宝(他见不得雍理哭。...)(1 / 3)

朕的后宫起火了 龙柒 4966 字 11个月前

雍理信他个鬼“对, 你没来,是朕自己生生熬过去的。”沈君兆“”

雍理心里要多美有多美“说起来朕也是厉害,把自己冻成冰棍也能缓解, 把自己热成烤炉也能降温朕自己都佩服, 阿兆, 你说朕是不是很厉害”

明明给他缓解的沈君兆, 他倒是全揽到自己身上, 末了还让沈君兆夸他。

沈君兆“陛下神武。”

雍理不依不饶“有多神武”

沈君兆“”

雍理起身推开满桌子奏章, 摊平了一张雪白宣纸“阿兆替朕研磨。”

沈君兆哪忍拂他兴致,他挑了块上好徽墨,在一方青石砚台上细细研磨着“陛下要写什么”

雍理笑而不语。

沈君兆也不问了。

待墨研好, 雍理左手按住宣纸, 右手执狼毫笔, 身体微微前倾, 神态专注, 下笔果决有力。

白色宣纸上染了漆黑的墨,中峰如出鞘利刃, 藏锋又轻巧收势,两个字一气呵成, 淋漓酣畅, 肉眼可见的挥斥方遒

最后一勾起, 雍理收了笔。

沈君兆眼中带了笑意“陛下的字, 越发精益了。”

雍理歪头看他“朕写了什么”

沈君兆念出那力透纸背的两个字“神武。”

雍理笑弯了眼睛“朕的阿兆最是神武”

这是接了之前的话头, 沈君兆不肯承认自己夜夜守着雍理,雍理变着法子夸他。

得此知己, 夫复何求。

沈君兆忽然问“陛下可否把它赐予臣”

雍理立马道“拿去便是”

沈君兆盯着纸上的两个字,轻声道“神武二字, 理应配个将军职。”

雍理一愣。

沈君兆躬身行礼“请陛下成全。”

雍理大半天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他只觉胸口血脉翻涌,扶着书案的手握成拳“胡闹”

沈君兆定声道“六州蛮族猖狂,前朝余孽杜景修与三郡总兵付安义勾结,此等祸国之灾,恳请陛下准了臣出兵清缴。”

雍理唇色泛白“三年前朕亲征六州,耗损极大,民生恢复不易,怎可再轻易用兵”

沈君兆“这三年大雍风调雨顺,国库充盈,与其等逆贼休养生息,不如快刀斩乱麻,还大雍百年太平。”

雍理轻吸口气,压着颤抖的手指道“朕不许。”

沈君兆“”

雍理哑声道“朕绝不会让你去那刀剑无眼之地”

沈君兆垂下眼眸“陛下不相信臣”

雍理“”

长心殿四面通风,再加上随时备着的冰盆,热风吹来也变成丝丝凉气,沁人心脾。原本是最舒适的温度,却因沉默的两人,多了些许冷意。

明黄色丝绸帷幔轻晃,五爪神龙盘绕的书案上全是各色奏章,唯独那轻飘飘的一张雪白宣纸,哪怕被镇纸镇着仍一副想振翅高飞的样子。

雍理闭了闭眼,压着心头窒痛,轻声道“朕信你。”

信你不会反了大雍,信你武功高强能全身而退。

可是

雍理继续道“朕怕。”

沈君兆一怔,声音里早没那清越沉静“陛下”

雍理背靠嵌着鸽蛋大小碧玺的椅背,满目倦意“武功再强也没用的,数十万人的战场上,人命如蝼蚁,不知道怎么就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血流得多了连见到红色都会想吐,腐肉味闻多了连吃饭都是件极恶心的事”

三年前的御驾亲征,他的遭遇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回忆再怎么轻描淡写,恐惧早已刻在骨髓中。

雍理害怕――怕沈君兆遇到危险,怕沈君兆身陷险境,怕沈君兆有去无回。

没有经历过战争,无法体会战争的残酷。

一个人的力量在数十万人的战场上,不值一提。

以一敌十、以一敌百甚至以一敌千又如何

只要是人,又怎能以一敌万、敌十万

太危险了。

战场上,最先赴死的总是武功高强的。

沈君兆不愿他回忆起那些,虽知失礼,但还是环住他肩膀道“臣只领兵,不去前线。”

雍理靠在他胸前,心却不觉安稳“朕当年也是这样想的。”

沈君兆薄唇抿紧,黑眸透出丝杀气“当年是有人蓄意谋害。”

若非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雍理如何会中毒如何会遇险如何会流落六州生死不明

雍理抓住他衣襟道“所以朕不许你冒险。”

沈君兆劝他“臣此次带的全是心腹,不会有内忧”

雍理摇头道“不行”

沈君兆无奈唤他“陛下。”

雍理抬头,眼眶通红“朕说不行”

沈君兆此生最怕的不过是眼前一幕。

他见不得雍理哭。

见不得他难受,见不得他痛苦。

他的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