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见噗呲一声笑声,纪墨猛然抬头,不知道殷悦是什么时候站在跟前的。
纪墨挥挥手道,“你好啊,小姐姐。”
即使是何家这样的大户,也不能做到自给自足,有些东西还是需要采买,所以纪墨经常能看见她,只是相互很少说话罢了。
殷悦笑着道,“你每天都很闲吗,不种地,也不出去做工”
纪墨叹口气道,“现在不是秋收季,谁用我啊
好在我要求不高,有钱呢,我吃什么咱家的狗跟着我吃什么,没钱呢,狗吃什么我吃什么。”
这个世界做什么事情门槛都很高,比如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宅男都没法子,说不准哪天就饿死了。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跟你好好说话呢。”殷悦两只手抓着篮子,低着头止住笑后,不时的用脚尖踏踏撑起棚子的木棍。
“大姐你小心点,我那埋的不牢靠。”纪墨及时的提醒,现在不求着她,他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能不能有点淑女的样子。”
殷悦脸一红,然后没好气的道,“我跟你说个事。”
纪墨警惕的道,“有什么事,你说。”
殷悦道,“庄里还要找个护院,你愿意不愿意”
纪墨问,“当家丁”
想想有点小激动呢,要是努力工作,说不定还能成为家丁界扛把子
那就是第二个唐伯虎
“工钱虽然不高,但是工作很清闲,”殷悦低声道,“有吃有住,比你这屋子好很多呢。”
“这么有前途的工作,”在殷悦期待的眼神中,纪墨笑着道,“我当然不会去啦。”
“为什么”她好像很生气似得。
纪墨道,“不是,我不适合,主要是身体不好,你看这细胳膊细腿的,随便来个人一拳头就能撂倒我。”
“没事的,”殷悦耐心的道,“说白了就是打杂的,一般人没胆子来府里找麻烦的。”
“不是,我嘴不好,”纪墨嘿嘿笑道,“这身体怕扛不住揍。”
殷悦再次噗呲笑了,没好气的道,“原来你自己知道啊。”
纪墨道,“我还是有优点的,有自知之明。”
他也不明白,他好端端的邪魅霸道总裁怎么突然变成了一个碎刀子呢
难道是病床躺的时间过长,让自己有了变化
殷悦笑着道,“你放心吧,我舅公是大管事,我会让他帮你的。”
敢情是府里的关系户啊
难怪呢
纪墨恍然大悟。
“谢谢你啦,我真的不去,等秋收我去的时候碗里多帮我加点肉就行。”
“美不死你。”殷悦跺一脚后就走了。
“女人啊”纪墨搞不懂。
狗子送鸭子还没回来,纪墨不放心,还是找了过去。
当然是不放心鸭子。
正在河边放牛的邱栋抓着狗子的尾巴,一人一狗玩着转圈,纪墨看着头晕。
“小黑,小黑”邱栋高兴地道,“你来咬我啊”
“他叫发财。”纪墨再次忍不住纠正,明明是有名字的,你们不叫,这不是白起了吗
“他是黑色的。”邱栋放下狗尾巴后,发财一下子就躲到了纪墨的身后。
纪墨道,“黑色的不代表就叫小黑。”
“他就是小黑。”邱栋很坚持。
“小黑”纪墨无奈。
“汪汪”狗子及时给了个回音。
“去你奶奶个球”纪墨直接给了一脚,每次自己喊他发财,半天都没反应。
现在喊声小黑,居然应的这么快。
可气死他了
镇上所有的孩子都叫小黑,他喊发财还有意义嘛
不是小黑,也只能叫小黑了。
狗子虽然挨的不重,但是还是象征性的呜咽叫了几声,不然等会还得挨揍。
它不是傻的。
张青山和刘小成一人拉着一辆板车迎面走过来,纪墨心里怕怕的,有心想躲着。
“老疙瘩,刚才吐了吧。”
“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死不瞑目。”听见张青山的喊声,纪墨知道躲不过了。
“你在课堂上威风的样子呢。”张青山和纪墨年龄差不多,因为在纪墨学校教算盘,他作为一个有追求的伙计,自然经常去听课。
珠算的口诀背的早就熟溜了,但是手慢,经常被纪墨拿竹板敲手心。
纪墨没好气的道,“你们干嘛”
回头一定罚这货上教室外站一节课。
张青山笑着道,“不得洗洗晦气。”
不避人,和刘一成一样,直接脱溜光,跳进了水里。
两辆板车上的血渍已经干透,纪墨故意转过头不去看,只是问,“你们都放哪里了,很容易得瘟疫的。”
张青山笑着道,“你这话好笑,不放乱葬岗放哪里啊”
“那埋了没有”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