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问。
“这还用你操心”刘小成笑着道,“咱们哪年不埋个几十号人”
每次镇上死人了,默认的都是他和张青山去埋,然后各家各户出摊点清理费,他俩分了。
这是镇上的老规矩了。
纪墨道,“不留个名字什么的,万一有过来认呢”
张青山好奇的道,“谁来认”
纪墨道,“家属,父母,兄弟姐妹或者子女什么的,不可能所有人都是一个人吧。”
他们是谁的丈夫,谁的父亲,谁的儿子,又是哪家的顶梁柱。
张青山大笑道,“那我还得找他们要丧葬费呢,求他们赶紧来。”
纪墨道,“北岭的兵呢,我好像没看到。”
“邱栋,你个小崽子,看好你的牛,别让他下来祸祸。”张青山骂完,又指着北边的方向对纪墨道,“前天不是有路西北军的汽车队嘛,估计去找他们的麻烦了。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啊。”
“又得死人了。”纪墨感叹道。
张青山好奇的道,“哪天不死人了你一天到晚就说胡话呢。”
纪墨叹口气,跟着这种没心没肺的人真的没有共同语言。
他突然觉得自己做老师的担子更重了。
张青山见他不说话,又接着问,“你今天不上课”
纪墨道,“我是校长想放假就放假。”
实际上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情,大多数家长都不敢让孩子出门,像邱武这样心大的还让孩子出来放牛的不多。
“大早上的就喝成这样了”张青山笑着道,“多吃点花生米。”
“哈哈”
纪墨笑的很大声,他对这个世界不是没有一点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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