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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手上满是桃汁的黏腻,于是冲人做了个欢迎光临的手势,然后一蹦一跳地去洗手。

路昉被她的小表情逗得忍俊不禁,难耐地清了清嗓子,走进院子后又是一副面容冷肃的模样。

陈广福虽然还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但毕竟是过来人,看见刚才他们之间的气氛和谢芸锦的反应,多少也能猜到。路昉给人与外貌相悖的成熟稳重之感,陈广福眯起眼打量面前的少年郎,至少表面上挑不出什么错,俩孩子郎才女貌,很是相配。

他在心里默默点头,又听见小姑娘欢欢喜喜地为他介绍“陈大夫这是我对象他叫路昉”

陈广福瞬间哽住一口气,眉毛都竖起来,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姑娘家家不懂得矜持”

谢芸锦扁了扁嘴。

哼,她现在心情好,不跟老头一般见识

陈广福摇摇头,治不了她,只好回身问路昉“你找谢知青有事”

“嗯。”路昉颔首,没有提自己的病情,只说军医对谢芸锦配的方子很感兴趣,想当面跟她谈谈。

这几年中医式微,到处都是宣扬西医的言论,陈广福听了这话有些意外,却也很重视,忙郑重道“行,那你们快去吧,这丫头玩闹心思重,要是有什么冒犯多担待。”

也就是他走不开,不然定是要跟着去的。

谢芸锦听见自己的方子受到了军医的称赞,骄傲又得意,闻言扬了扬下巴,道“谁玩闹啦,我可认真了”

“行行行,你认真,到了那儿记得好好说,别丢我的脸”

“知道啦”谢芸锦没好气地耸了耸鼻子,拉着路昉的手臂就往外走。

路昉没动,冲陈广福微微倾身“我会顾好她,亲自送她回来。”

陈广福面色不豫地摆摆手。

大家伙都在地里劳作,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上工时间跑出来让谢芸锦有种偷懒的兴奋感,她步调轻快地上了车,看到熟悉的坐垫才猛地想起上回在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在亲密的人面前,谢芸锦属于那种面上胆儿大且容易得寸进尺的类型,见路昉面上并无异样,她也就姑且装作淡定地坐好,可当路昉探过身要帮她关门时,她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退,警惕地问“你、你别乱来啊”

路昉怔住,随即失笑。

他勾过门框往里一拉,车门砰的一声合上,谢芸锦知道自己误会了,却傲娇地不肯承认,硬着头皮道“太热了,你离我远点儿。”

因着探身的动作,路昉离她极近,视线所及之处是她挺翘的鼻子和光泽饱满的红唇,鼻尖甚至还能嗅到浅淡的桃子香气。

想到她刚才吃桃的样子,路昉挑了挑眉,问她“桃子好吃么”

谢芸锦不明所以,却还是应道“好吃呀特别甜”

路昉唇边笑意更深“真的啊”然后像是被她说的有些馋了,啧了一声,“那我尝尝”

谢芸锦单纯地点点头“行啊,回来的时候我拿一个给”

话音未落,路昉低下头,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一触即分。

谢芸锦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看见他脸上的正经全然褪去,笑容痞气,嗓音带着磁性的诱惑力“嗯,确实挺甜的。”

军营离江渡村看着挺近,但行车需要绕路,开了一个多小时才看见门口站岗的哨兵。

天气热,谢芸锦在车厢里有些犯困,出发前还精神百倍地控诉人,半路就已经耷拉着脑袋睡过去了。

路昉在门口停车,刚想把人叫起来,哨兵就已经上前行了个军礼“路副营外人需下车登记检查”

小伙子其实就是正常说话,但当兵的或许都习惯了大嗓门,这一声直接把谢芸锦从睡梦中吓醒。

她睡眼惺忪,双眸雾蒙蒙的,花瓣似的红唇因不满而微微撅起,整个人像只慵懒的名贵猫,把车外的小战士看红了脸。

路昉敛眉,大手覆在她的脸侧,刚好遮住外头的视线,然后轻轻拍了拍“到了,先下车。”

小战士第一次听路副营这么温柔地说话,灵光一闪,心情顿时变得激动起来。

这肯定就是路副营的对象乖乖钱大虎真没骗我长得比画里人还好看

冒出一点点头的起床气被他安抚过去,谢芸锦打了个哈欠,这才清醒过来。

小战士恪尽职守,就算心里再激动再好奇也不表现在脸上,板着张脸帮人登记。

至于检查就很简单了,谢芸锦浑身上下连个兜都没有,衣服又贴身,不用搜都一览无余。更何况她是路副营带来的,真有什么情况也逃不过神枪手的眼睛。

重新坐上车后,谢芸锦小声地跟路昉说“你们军营里的人都好严肃哦”

路昉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正伸长脖子的哨兵,轻笑出声。

训练时间,战士们都在演练场。谢芸锦第一次来军营,有些好奇,但怕有什么忌讳,只敢不着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