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应下了。
“文清,我该走了。”贺岐说道。
“辛苦了,我在秦王府很安全,你不用担心。”谢毓笑着说道。
贺岐看了看谢毓,点了点头,出门闪身离开。
门开门关,烛光摇曳。
“姐夫,鱼儿他”
秦王摆了摆手,“不要想太多,当务之急是你的身体,我遵照约定一直没有告诉丽娘实情,但是现在看来你当初是骗了我。”身体虚弱到这种程度,怎么也不能用“无大碍”这三个字来说明。
“姐夫,”谢毓失笑,没想到这边还有秋后算账呢。
“丽娘已经提了,年后让杏林馆御医来给你会诊,到那时想瞒也瞒不住,在那之前你还不准备和我说实情吗”秦王为皱着眉,严肃看向谢毓。
谢毓沉默。
“文清,”秦王唤道,“你应该知道的吧,我把你当亲弟弟,从未觉得你是外人。如果把你和鱼儿置于天平上,我会不知道如何抉择。”所以从来都不是受伤也无所谓的人,受了伤,挨了罪,他们亦心如刀割。
谢毓一愣,眼眶微微发涩,“我知道。”一直都知道的。
秦王点头,“歇下吧,我去看看鱼儿。”说着开门让人进来伺候,他则去了正房。
“先生”谢青进门,湿了帕子给谢毓擦脸。
谢毓任他动作。
谢青撤了枕头,伺候谢毓躺下,“先生歇息吧,属下就在外间,有事儿您叫一声。”说着吹了蜡烛,轻步往外走。
“谢青。”谢毓唤道。
“是。”
“禅一大师说的那个法子,我想试一试。”谢毓的声音微不可闻。
“先生”谢青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说活着总是好的,对吧”起码亲人们不会伤心,不会内疚,与这些相比失去一些什么也没什么。
“是。”谢青肯定的回答。
“嗯,那就那么办吧。”谢毓说道。
“属下去准备。”谢青轻声回道,出了房间,他再也抑制不住胸腔的呜咽。
暗处的玄一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怎么的了,就见谢青在哭,一个大男人如此伤心,难道是文清先生不好了,想了想又打消了这个想法,要是这样谢青早唤人了,哪还顾得上哭玄一到底没走上去,何必戳人伤疤没多大会儿就看到对方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裴宴已经睡着了,他本以为自己完全睡不着的,和衣躺下却不多会就没了意识。今儿他太累了,心累身累,精神饱和,再加上昨夜和阿章躺一块儿没有睡好,站着想事情的时候不觉得,一躺下就疲惫上涌。
裴贺之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儿子睡的七荤八素,还打着小呼噜。
裴贺之觉得有些好笑,因为他那一席话,他们三个大人忧心忡忡,反而是小的没心没肺睡的香甜,把儿子伸到外面的手放回去,又给掖了掖被子,看了这张无忧无虑的脸片刻,才转身离开。
夜深了,天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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