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样,这次也是为了元若枝。
聂延璋扔了匕首,与陈福一同回了销雪楼。
王时争在销雪楼里等他们,这次他带来的消息不甚堪喜“韩家军实在是分得太散,聚不拢了,宁夏一支,也总受打压,又有穆国公世子镇压着,轻易回不来,根本无法襄助殿下。除非世子爷肯助我们一臂之力”
陈福颇觉为难“若是穆国公府肯出手,即便不要宁夏的韩家军,举兵也容易十倍。但是您知道的,闻家从来不沾染这些事,他们永远只忠于龙椅上的人,谁名正言顺坐那把椅子,闻家就听命与谁。”
王时争说“可我听闻,近日穆国公世子因为元家姑娘,与承平侯府结了仇,如果这仇恨能牵连到大皇子,也未必不能策反世子。穆国公再怎么固执,到底儿大不由爹。否则仅仅凭殿下手中的几千英兵,胜算太小。”他试探着说“殿下,正好元姑娘在平康长公主府上,便对您多有”说及此,他便不敢再说了。
陈福瞧了聂延璋一眼。
聂延璋忖量一息,指尖轻敲桌面,嗓音沉沉道“这个法子不行。”
他当然知道闻家是一股强劲的军事力量,但如果要利用元若枝才能得到,他不愿意。
求王右渠已是逼不得已,再多个闻争烨,那么他把枝枝当成什么人了,她不是筹码,也不是棋子。
黧黑的夜里,聂延璋双瞳如漆,他痛快拿了主意“即便没有闻家襄助,捏死承平侯府,他们也会元气大伤。胜负未定。”
王时争还想再劝,陈福使了眼色,他便不再说穆国公府的事。
同时,他还带来了一条好消息“青州王家好几位老爷都起复了,文书已经到了青州,很快便走马上任,其中两位来京官至四品,三位离京城不远,还有另外远去江浙一带。”
陈福惊喜道“王家肯出世了”
王时争笑着说“正是。”他遗憾道“只可惜王家有一连宗的亲戚子侄,说起来还是殿下今年监考过的学生,今年的新科状元王右渠。此人年纪轻,十分清正耿介,不肯结交权贵,也不愿意与王家一起效忠殿下。否则日后成为中流砥柱,待殿下事成之后,也是稳固朝纲的一大助力。”
老熟人了,陈福笑笑道“您就别遗憾了,一切皆有缘法。”
王时争听出点意思来,笑着打趣陈福“陈内官好兴致,都研究起佛学来了”
三人又商议了些正事,夜深之后,聂延璋才与陈福一起回平康长公主府,借宿一晚,次日早晨回了东宫听好消息。
朝堂上今日可十分热闹,昨儿还是参九公主与太子的折子,今日又一窝蜂参起了承平侯府,连带的将承平侯府的姻亲乔家,也一并参了。
墙倒众人推,说起来也是林家和乔家自己行事不谨慎,扣押官眷动私刑,强抢民女、放印子钱,样样铁证,无处可逃。
督查御史大殿之内参奏的话,格外尖锐,比那日某些人参星怡公主与太子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据说是某位满腹经纶之人,帮忙润过色的。
建兴帝纵然宠爱乔贵妃,但这份偏袒也有个度,涉及到皇权与江山,他便震怒夺去承平侯府袭爵的资格,再将事情交由三司会审。
闻争烨也没闲着,捏了承平侯、承平侯世子一些错处,顺手将老子和儿子一起打了一顿,再恶人先告状一把,请求朝廷公正处置。
建兴帝一怒之下,虽未明说让承平侯解职,却也已经夺其配印,圣心不言而喻。
乔家则还在听候发落。
乔贵妃几乎晕倒,一等皇帝下了朝,就去御书房外跪着求情。
建兴帝脸色含有病态,一言不发地听着御书房外的喊叫声,拧眉不语。
黄赐光上前一步,还未开口,建兴帝已经重重将笔摔在桌上,墨水四溅,他便立刻改口“皇上,奴婢给您换一杯热茶来。”
建兴帝这才缓和了脸色。
黄赐光出去换茶的功夫,劝乔贵妃离开。
乔贵妃不肯,她觉得建兴帝一定会见她。
黄赐光亲自扶起乔贵妃,说“贵妃娘娘,您何必做无用之功,御书房外风大,您赶紧回去吧。”
乔贵妃心急如焚回了翊坤宫。
她的亲哥哥现在下了大狱,虽说没定罪之前,没人敢怠慢她的哥哥,但若定了罪,依建兴帝的性子,便很难翻身了。
大皇子赶去时候,也焦头烂额,失魂落魄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也是太子的手笔”
乔贵妃忍不住斥道“傻了聂延璋他有什么能力说动穆国公世子”她懊悔道“是咱们一不小心踩了炸药,没试探出什么,反而惹一身麻烦。小小官眷之女,居然能演那么好的一出戏,还能让穆国公世子不惜为了她与我们针锋相对。”
大皇子自己在朝堂上挨了骂的,十分有感触,他咬牙切齿道“还有今年的新科状元王右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