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锋与娇黛黛为酒斗智斗勇,本以为这事怕得僵持一段时间,谁知蓝庐书生的大舅子沐戈楼却突然横插一脚,楞生生把青锋给坑得,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碰东福客栈地窖里的酒。
沐戈楼给娇黛黛出了个主意,把地窖的酒全给换成最普通的酒,如此还不算,还心肝黑的在酒里放了巴豆粉。
青锋从地窖里把酒抱回来,闻了闻酒香,当下就知道自己拿回来的是劣质酒,好酒坏酒青锋都能喝,倒也没丢,只嘀咕着今晚酒钱付多了。
结果,他一壶酒喝完后,足足跑了一天的茅厕。
跑茅厕就算了,娇黛黛还极解气地带着沐戈楼上了孟家,在院子里和况曼唠嗑了整整一天。
唠嗑的时候,一瞅着青锋捂着肚子从屋檐下跑过,她就幸灾乐祸的一笑。
那笑声,别提多愉悦。
况曼抚额,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看了一天青锋的笑话,娇黛黛心满意足地带着沐戈楼回了对面客栈。
瞅着并肩而行,有说有笑的两人,况曼觉得他们好事应该快近了。
说起来,娇黛黛的目标是嫁个秀才的,沐戈楼是商人,身份和秀才完全不沾边,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这一年多,她一直东奔西跑,倒是错过了好多八卦。
况曼向伦山发出信后的十多天,阿月来到了东义县。她是一个人来的,石竹月并没有与她同行。
石竹月未来,况飞舟和况曼都有些失望。但一想到,马上她身上的忘情蛊就能解掉,失望顿时又变成了希望。
“阿曼姐姐,忘情蛊的解药不难制,难得是,这药要怎么让小姨服下。”阿月拿着况曼交给她的四样奇物,揪着眉心道。
况曼困惑“偷偷给她服下不行吗”
阿月摇头“这是杀死忘情蛊的药,忘情蛊对这药很敏感,药味稍现,小姨体内的忘情蛊就会反抗,致使小姨拒绝服药。”
况曼眼睛微缩“忘情蛊这么霸道”
这什么蛊,还知道反抗
阿月“要是不霸道,就不会被称忘情蛊了。”
忘情蛊和别的蛊不同,解别的蛊,只需要将蛊催出体外就行。但忘情蛊催化不出来,只能杀死在体内。别的蛊是以寄体的血为生,忘情蛊却是以寄体的情绪为生。
关于这些阿月也不是很清楚,真正说起来,如今已没人清楚忘情蛊到底是凭什么在控制人的感情。
这问题,怕是得去问石家那个弄出这东西的老祖宗才知道。
况曼垂眉思索了一下“你先练吧,回头我来想办法,让阿娘服下去。”
她不懂蛊,但却懂毒。
实在不行,她就大逆不道一下,给阿娘迷药。她的毒和这个世界的毒都不一样,保准阿娘啥都不知道,忘情蛊就解了。
阿月嗯了一声,拿着四件奇物进了客房。
没人知道阿月是怎么练制解蛊药的,她不吃不喝在客房里呆了两天,才疲惫地踏出房间,将解药交给了况曼。
解药是一颗药丸子,看着绿幽幽的,极有生机。
药练制成功,阿月睡了一天,补足元气,便踏上了回伦山的路。
她这趟是以闭关为由,偷偷从伦山跑出来的,只有一个月时间,若到时候她没现身,就要穿帮了。
阿曼没有留她,送她出东义县时,问了一下妮怜的情况。
当日潜龙坝大战后,妮怜就被石竹月和百濮的人带走了,是生是死她一直不知道。
阿月道“妮怜被小姨练成了蛊奴,巫胥把她要去了,她现在百濮,正在接受她应有的惩罚。”
百濮私刑极重,妮怜背叛百濮欲挑动百濮内乱,此等行径,回了百濮必是讨不了好。
送走阿月,况曼两耳不闻窗外事,优哉游哉地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而此期间,随着况飞舟一起来到东义县的青蒙,也离开了东义县。
况飞舟让青蒙去寻魔刀仲尧,为他这个当师傅的讨债。
当年他与魔刀仲尧打赌,仲尧输了,退隐江湖,可自家闺女却说,仲尧破誓去了百濮,还帮助回纥抢龙王血。
江湖人,就得有江湖人的规矩。
仲尧再入江湖,无异于是在打他的脸,这面子,让徒弟青蒙去给他讨回来,完全没毛病。
十里亭处,况飞舟看着背影萧瑟的大徒弟,无奈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青蒙啊,别怪师傅,阿曼已有良人,师傅不愿你越陷越深,外界的好姑娘很多,希望你这一趟出去,能觅到一位心爱的姑娘。
况飞舟叹气。
这段时间,青蒙虽然隐藏得很深,但偶然间的走神,还是将他对况曼的情愫暴露了出来。
谁不曾年少过,况飞舟看到徒弟眉间隐隐浮现的情意,便知事情麻烦了。
说起来,这也怪他。
若不是当年他生了在几个徒弟中觅女婿的心思,青蒙也不会将心落到阿曼身上。
造化弄人,阿曼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