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便是他的。”抽出最上面的几页,还剩十几页,“想不想知道这些是谁的”
梁冰的表前未有的慌乱,甚至还有一点点恐慌。
师长手中的资料朝茶几上一扔,出“砰”地一声,梁冰的身体哆嗦了一下。
“从实招来”
师长陡然拔高声音,心虚的梁冰又打个寒颤。
梁冰死死咬住下唇,片刻,唇,道“我不知道师长在说什么。杀剐,悉听尊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师长不恼不怒,道“那聊聊梁冰。”直接聊梁冰当初被抓的地方,“梁冰”好不容易稳下的心神又乱了。
师长装没看见,见她沉默不语,道“不想聊梁冰,那聊聊那些疯的野猪和飞机”
微微低头的“梁冰”猛然抬头。
师长“没想到我们什么都知道梁冰,你该知道我们的纪律。没有证据不可能把你带到这儿。没有证据不可能连一团长也带过来。”
“梁冰”何止知道,她当公安的那几年,偶有抓错也不是胡乱抓,而是因为证据被转移。比杀人的刀被凶手扔了,有人贪小便宜捡回去,他们便认为那人是凶手。
总而言之,不论对错都是先掌握证据再抓人。
若没在公安系统工作过,“梁冰”尚可继续装傻充愣狡辩。
可惜她为了知己知彼,还曾特意找别的地方的同志了解过,国都一样。
师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表“梁冰,不止首都功德林,宁阳战犯管理也有你们的报人员。他们的名单,我们已经在核实。你不说,我们也能拿到足够定你的罪的证据。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到那时你可失去了坦从宽的机会。”
“梁冰”冷笑“你觉得我还有从宽的可能吗”
师长靠在沙上,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
“我什么都不知道”
师长“一团长也不知道”
“梁冰”又慌了。
师长“你们结婚有十年了吧十年是养只猫儿狗儿也有感。人心再冷那也不是石头。梁冰,你该死,一团长也该死”
“他什么都不知道”
师长冷笑“立场不同,枕边人心心念着党国,十年不是一,一团长不知,骗鬼去吧”
“鬼也不信啊。”
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几人耳中。
几人循声看去,门外阴影处走来一人。
越过房门,进入光明,“梁冰”惊得连同绑着她的椅子带来。
看管她的士兵吓了一跳,慌忙把她按下去,“老实点坐好”
“你,你是人是鬼”“梁冰”的嘴角哆嗦,脸色的瘆人。
来人正是杜局。
杜局闲庭信步般走过去。
他每走一步,“梁冰”额上的汗出一滴。杜局停下,“梁冰”额头上已爬满汗珠。
杜局似笑非笑地问“你说我是人是鬼”
“你,没死”
杜局挑眉,看来她不知道的更。
“托你们的福,我弃暗投明。现今是宁阳市公安局”故意停顿一下,“局长”
轻飘飘个字把“梁冰”坚磐石的心砸裂了。
杜局“以我今的身份,一句话,你以前在那个小小市局经手的事,他们会一件不漏的梳理一遍。”
然而这事很耗时间人力物力。快则半年,慢了得三年。
杜局再加一锤,“届时再想坦不但晚了,那个一团长还会下去陪你”
“与他无关”“梁冰”气得昂头挺胸大吼,“他是个好人”
师长冷笑连连“好人身为军人,对国家和人民不忠不义,好在哪里对你一人好罢了。”
“梁冰”的神色瞬间变得萎靡,眼角流出行清泪。
师长很意外,没想到突破口竟在一团长身上。
仔细想想,结婚十年没能为一团长添个一儿半女,一团长依然待她初。明知她身份有问题,继续装聋作哑。她的心是钢筋水泥铸的也化了。
师长趁机继续说“你不坦,拿什么证明与他无关等他把你干的事都揽到自己身上,你这边再坦也晚了。”
“梁冰”不由得朝外看去。
师长颔首,证明她的猜测“赵政委在审。”
“我说”
记录员拿笔。
几公里外的邵耀宗吹灭床头的蜡烛。
师长定的时间是一点钟。真正行动时间没到一点。一点钟梁冰和一团长已被带到师长办公室。
邵耀宗回到家十一点了。
那时候杜春分和几个孩子呼呼大睡,邵耀宗不想吵醒她们,墙头低矮,他便翻墙进去。
进了大门进不了堂屋门里面闩上,他只能把杜春分喊醒。
邵耀宗从早上到现在喝几口水,身体虚的不行。
先前还能靠强大的精神撑着,回到安温馨的家,放松下来,邵耀宗坐着一动不想动。
杜春分用手电筒从上到下照一遍,头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