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自己从北戎”
“大人,你真的误会了”
一直没吭声的白十九突然开口,打断了阿尔罕的话。
“我们和他真的没关系我们是良民,怎么可能会勾结北戎,出卖靖国呢你这是污蔑”
瞧着白十九一副痛心疾首控诉的模样,还真像那么回事。
副将半信半疑,“那你们怎么混在一起的”
白十九板着脸纠正,“什么混在一起是这人当时想逃,我们合力把他抓回来的。”
陆遥遥愣了,阿尔罕也懵了。
“所以我们非但没罪,还抓敌有功。”
他说着扭头看向陆遥遥,问道。
“十八,你说对不对”
陆遥遥恍然大悟,忙不迭点头,“啊对对对”
副将狐疑地扫了两人一眼,“你们可有证据证明你们并未通敌叛国”
白十九正在这里等着他,他勾了勾唇。
“自然有。”
“不信你可以看看他身上,上面还有我踹的鞋印呢。”
副将给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连忙上前,“撕拉”,一把扯破了阿尔罕的衣服。
在少年的胸口处,肌肉线条隐约中,印着一个红红的鞋印,清晰可见。
卧槽,好大的胸肌,哦不,好大的鞋印。
“还真有”
陆遥遥神情幽怨地看了过来,“既然你们都验了,疑心尽可消了吧。”
副将眼神如炬,微眯着眼睛还想要再说什么,一个士兵突然急匆匆从侧门进来,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他脸色骤变,正要抬脚离开,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人在。
副将命令道:“你们两个,把这个北戎人给我关起来。”
而后扭头盯着陆遥遥他们道,“还有你们。”
“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给我在这儿待着。”
陆遥遥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勉强笑了笑。
“这是自然,草民肯定会好好配合的。只是我皮糙肉厚,就是被你们拖拽了一路,又威胁了一通,再盘问了一阵而已,无非是身心疲惫了些,问题不大。”
副将:“”
问题可能不大,意见听上去挺大。
她说着叹了口气,伸手搀扶着虚弱到随时快要晕倒过去的白十九。
“唉,倒是我朋友,他自小体弱多病,你们这么折腾了一番,他可能有些撑不住了”
副将皱眉,不耐吩咐士兵,“去叫人给他瞧瞧。”
少年无力地摇了摇头,气若游丝。
“不用,我这是娘胎自带的毛病,治不好的。不过可以缓解”
白十九一边说着一边上前虚握住副将的手,微微一笑。
“我饿了。”
军营之中没什么吃的,无非就是些粗粮面饼,配些清粥野菜。
原本以为以白十九这个挑剔的性子,别说碰了,估计是看都不会看一眼。谁知道饭菜一上来,他吃得津津有味。
反倒是陆遥遥没有一点儿胃口。
她看着一旁吃着咸菜就粥喝的少年,眉心一跳。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你也不怕里面有毒,什么都吃”
白十九扬眉,有些意外,“怎么突然这么说你怀疑那个副将在饭菜里下毒”
陆遥遥白了他一眼,“下不下毒我不知道,但是他绝对没信我们的说辞。”
一个脚印就能证明清白了人又不是个蠢的。
白十九放下筷子,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出去打探一番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啊。”
陆遥遥他们被关在一个营帐中,外面有士兵在看守,她说话的声音也不由放低了些。
“你刚才没听到那个士兵与那个副将耳语的话吗那什么闻将军好像出事了。”
她沉思了一会儿,又道:“我想去瞧瞧那个闻将军。”
白十九没说话,静静注视着她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闻浩然是她师兄,还知道他也是靖国人,其中关联只要是有些脑子的都能猜到了。
她也不打算隐瞒,直接了当表明自己的想法。
“归墟之内三百载,人间不过十来年。我怀疑那个闻人杰闻将军十有八九是我师兄的后代,我想与其就这么坐以待毙等着他们查清楚我们底细,证明清白,不若我先主动出击。”
“我师兄既然也进了归墟,他十有八九也会去找那个闻人杰。”
白十九听明白了陆遥遥的意思,“所以你是想去看看你师兄是不是已经出现在了军营之中,或是已经找到了闻人杰。”
陆遥遥微微颔首。
她想和闻浩然碰头并不是需要他帮助之类的,这个是她的机缘,越少人插手越好。主要是现在的情况有些难办。
他们既想要留在军营中探听情报,可由于阿尔罕的原因,他们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