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瞳孔一缩
远处乌压压一片,人头攒动。火光摇曳漫山遍野。
甲胄的士兵高举着火把,投石放火,朝着城门内扔去。
人群最前头一个少年身穿银白盔甲,骑着雪色骏马持枪直破城门。
“城门已破弟兄们随我杀进去杀尽贼寇,夺回云郡”
“杀尽贼寇夺回云郡”
“杀”
喊声震耳欲聋,划破寂静的长夜。
火光,铁骑,刀枪剑戟,冰与火在交融,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味。
得亏是晚上,看不大真切。
可一想到那边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场景,陆遥遥脸色难看至极。
她压着胃里的不适,回头对白十九说道。
“那边在攻城,一时半会结束不了,要不咱们再绕个路”
陆遥遥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一个士兵不知从哪个草丛里冒了出来,用剑劫持了白十九。
梅开二度。
陆遥遥无语了,“不是,你到底怎么回事被人劫持很好玩吗”
白十九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也很无奈好吧,他们一个两个的总逮着我不放呢我看上去有那么好欺负吗”
“闭嘴不许说话”
那士兵粗声粗气地朝着少年吼道,而后又恶狠狠威胁陆遥遥他们。
“还有你们,也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先杀了他,再杀了你们”
陆遥遥故作惊慌,“别别别,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你杀了他,可就不能杀我了呀。”
白十九难以置信地看向陆遥遥。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陆十八,我白十九真是瞎了眼,竟然认了你这样的人做兄弟”
阿尔罕原本很紧张的,被他们这一唱一和给弄得没了情绪。
尤其是在切身感知过白十九的异于常人的武力值后,他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他压低声音问陆遥遥。
“现在怎么办”
陆遥遥耸肩,“还能怎么办陪他玩儿呗,他戏瘾大发,要是不彪几下一会儿估计也不会配合跟我走。”
阿尔罕没大听懂陆遥遥的话什么意思他们又要玩什么,却很清楚的明白此时的局势对他很不利。
他如果现在走,保不准会碰上靖国的士兵,反而容易打草惊蛇,难以逃脱。
与其如此,他倒不如解决了那士兵,换上盔甲再找机会离开。
想到这里,他手不动声色放到了腰间的匕首上,正欲攻击。
那士兵往草丛中大喝:“弟兄们这里还有个北戎的漏网之鱼和两个叛徒”
话音刚落,又蹦出了两个彪形大汉。
没过多久,三人都被刀架了脖子。
就离谱。
陆遥遥三人被他们给用绳子绑了手,骑马拖拽到了军营。
她和白十九还好,毕竟是修行之人,被拖拽了一路除了手腕有些酸之外没什么大问题。
就是可怜了阿尔罕,浑身上下都被石头树枝给擦伤了密密麻麻的伤痕不说,腰腹处更是伤上加伤,整一个鲜血淋漓。
他们被带到军营没多久,一个副将过来查看了一番皱眉诘问。
“在云郡外发现的怎么可能,为了这次夜袭攻城,将军派人和云郡内部的兄弟们里应外合,把云郡围得密不透风,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他们是怎么跑出来的”
那士兵被对方气势镇压,慌忙回答。
“回副将的话,属下,属下也不知道。当时我和几个兄弟正在草丛蹲守,就是怕有漏网之鱼跑出来给北戎那群贼子通风报信。结果我看到两道人影跳上了树,然后”
他猛地指向陆遥遥他们。
“然后我就看到了他们”
副将知道从那几个士兵身上问不出什么,将目光落在陆遥遥他们身上。
“你们两个和这个北戎人什么关系你们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他身材高大,光是站着什么也不做就给人巨大的压迫感。
“你们最好老实交代,若是有半句谎话军营一百零八道刑具,我不介意一个一个给你们试个遍。”
陆遥遥莫名,“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刚才被他们带走路上也说了,我和他就是路上碰上的,路人关系。”
副将俨然不信,死死盯着陆遥遥半晌,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他冷笑了一声,“行,嘴硬是吧,一会儿可别疼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饶。”
阿尔罕脸色一白,尽管他并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些,却也是有所耳闻的。
尤其是他们部落有不少落在闻家军手中,就算不死也脱层皮。
虽然那个叫白十九的中原人对他又打又踹的,但是那个陆十八看着像个好人,还给他药给他包扎伤口
她救了他,他不能恩将仇报害了她。
阿尔罕咬了咬牙,打算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
“等等,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