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是一个吻
原来,亲吻是这样的。
可以近到这种地方,还觉得不够,从前的界限感、被触碰的恶心感,通通不见了,他只想更彻底地品尝这个吻,品尝她。
他浑身都着了火似的,喉咙里也渴得厉害,他那么迫切地想要她湿漉漉的唇,湿漉漉的吻。
不够,不够,怎么也不够,他腾出另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脸,手指仔细抚摸着她的耳垂、耳洞,更深更深地吻她
乔纱快要透不过气来,这个人像个渴了几年的将死之人一般,将她当成一口井,一汪水,又急切又没个够,他这哪里是吻,这简直是下一秒就要将她吃了。
她被他压在榻上,哼哼着用手去推他,他擒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掌按在了他的心口上。
那掌心下一颗心突突跳得那么快,那么激烈,宛如要跳进她的掌心里一般。
乔纱只觉得短促的呼吸里,浑身过电一般。
谁也没听见,房门外匆匆回来的脚步声。
翠翠呆立在门口,吓坏了一般,被背后的平安捂着嘴又拽了出去。
电闪雷鸣,泼天的大雨。
他艰难地结束了这个吻,喘息着将他滚烫的脸埋进了她的掌心里。
房间里只有她与他的呼吸声。
他在她掌心里过着呼吸,好久好久,才将嘴唇挨在她掌心里,哑声喃喃说“我冒犯夫人了。”
乔纱看着他,身体还是软的,嘴上却不饶他地说“这一次引诱,还可以。”
翠翠站在门口,又急,脸又红,是不是那贵人欺辱夫人她看见那贵人压着夫人
可平安却小声嘀咕说“你们夫人还会吃亏吗我们贵人如今那副样子,吃亏的只能是他。”
“呸”翠翠狠狠地啐他,生气地小声道“当然是我们夫人吃亏你们贵人这样难道会娶我们夫人不成”
平安只敢自己心里嘀咕,那自是不成,贵人可是要做皇帝的,母仪天下的皇后怎么能是个寡妇做个宠妃倒是还有些可能。
翠翠还想骂他。
院门被推了开。
长守带着穿着蓑衣的叶太医匆匆忙忙地回来了,几乎是扛抱着叶太医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气氛很古怪。
翠翠和平安的脸色也很古怪。
长守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只瞧着翠翠冷着脸过来问他拿东西,他将怀里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包袱交给翠翠,她连声谢也没有。
这是怎么了
长守也不敢问,看着榻上的贵人和谢夫人,两个人嘴唇红肿,他顿时就明白了,这是、这是亲香了
天啊,谁先动的手他们贵人二十几年来不近女色,这两天怎么突然就开了窍,突飞猛进
他不由感叹,还是谢夫人厉害。
叶太医却什么也不知,上前去行了礼,先给贵人把了脉,贵人的身体还那样,要彻底好已是不能,但慢慢地治疗休养,还能保住命。
“给谢夫人瞧瞧。”贵人放下袖子,说“谢夫人这两日总是吃不下饭,反酸恶心。”
“谢夫人”叶太医又仔细瞧了乔纱一眼,顿时心惊,“这位是谢兰池的继母,谢家夫人”他忙又说“谢兰池在城门外张贴了您的画像,说您被歹人掳走了。”
乔纱扫了一眼太子殿下,伸出手说“可不就是被歹人掳走了吗”
叶太医更惊了,是太子殿下掳走了谢夫人为何
叶太医不懂,但大为震惊。
他垂下眼去替乔纱诊脉,慢慢平复了心情,又一点点皱起了眉。
“我们夫人病得很严重吗”翠翠忙问,她最怕大夫皱眉了。
叶太医却摇摇头,如实地说“谢夫人这不是病,是被药毒坏了身子。”
“什么、什么意思”翠翠脸色都白了,谁给夫人下了药吗
叶太医又确认了一番,才收回手问道“谢夫人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喝,不受孕的药”
乔纱忽然有些明白了,“太医是说我这具身体,常年服用了不受孕的药”
叶太医点点头,其实心中也已有分晓,一个明媒正娶的夫人,怎么会喝不受孕的药看谢夫人的神色,八成这药,她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果然她的丫鬟,吃惊不解地说,她这些年喝的一直都是能够快些有孕补身子的药,那药还是兰池少爷亲自去太医院抓的。
乔纱理着袖子,全然明白了,谢兰池不知道她与他父亲没有同房过,所以表面好心地替她开来补身子的药,其实是不受孕的药。
谢兰池不想她怀上,谢家的孩子。
这很正常。
翠翠却不敢相信,直到听叶太医说“没有药渣无法断定,但从今日起,谢兰池给夫人的药就不要再吃了。”
翠翠才恍然大悟地明白过来,太医是说,兰池少爷的药有问题。
“夫人的身子恐怕日后很难受孕了。”叶太医轻轻叹气,“您那些药吃得太久了,还伤了脾胃,所以夫人才饮食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