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太不妥了。
给贵人换完药之后,长守就收拾了一下准备动身去请叶太医,留了平安守着贵人。
翠翠听说他要出山,原本也想跟着去,但放下不下夫人一人在这里,便没有开口,只去与长守商量,能不能替她带几样东西回来。
夫人没带什么衣服,总是要采办两件寝衣、外衣,还有再买点开胃的杏干、果干。
她怕长守觉得麻烦,又忙说“今天晚上我给你做酱肘子,成吗”
长守咂摸了咂摸嘴,回她“我看看吧,若是顺路就帮你采办。”如今风头正紧,他不能暴露行迹。
翠翠忙点头。
等送走长守之后,翠翠就忙着做午饭,想着下午可以给夫人烧水擦擦身子。
谁料到,下午竟是下起了大雨。
山中的暴雨来得又快又猛,伴随着轰隆隆的闷雷,几乎要将山淹了一般。
翠翠便只替乔纱洗了头发,坐在房间里替乔纱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担心地望着门外的大雨,自己嘟囔“这么大的雨,会不会把我让他带的东西淋湿啊。”
“你让他带了什么”乔纱问她。
“别的倒没什么,我就让他给夫人带两件寝衣,您已经没有替换的了。”翠翠知道她爱干净,贴身的衣服几乎要日日更换,昨天洗的那件寝衣,一下雨更干不了了。
翠翠愁得皱眉,听见榻上的贵人说“我还有两件新的,你可以拿去替你家夫人改改长短。”
翠翠忙回头看榻上的贵人,“这、这怎么好。”贴身的衣物啊。
他那张脸上的笑容好生温柔,与她说“我没穿过。”
翠翠一下子脸就红了,觉得自己想什么呢,人家贵人菩萨一样,没有半点肮脏的念头。
贵人让她随平安去取。
翠翠点了点头,将夫人没擦干的发搭在了椅背上,先跟着平安去了。
风雨交加之下,天阴得像夜里。
他看着靠在椅子里的乔纱,她百无聊赖地在摆弄着桌子上的象棋,黑长的湿发搭在椅背上,洇湿了她脖颈后一小片的衣服。
他禁不住开口“夫人,要不要坐过来,我替你擦头发”
乔纱抬起眼瞧了他一下,唇角一勾,又戏弄他地说“我不想动,你过来。”
他抿了抿嘴,心底里竟泛起笑意,不知为何她越骄纵,他越着迷。
或许,是因为他将自己的小时候,投射在了她身上,他无法骄纵,他就越喜欢纵容她。
他伸手将榻边的轮椅拉了过来,撑着双臂,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往轮椅上挪,每用力一下膝盖就痛得钻心,他抿着嘴吃力慢慢挪。
她在不远处,笑着撂下棋子,起身朝他走了过来,伸手压在他撑着轮椅的手背上,瞧着他苍白的脸说“太子殿下这苦肉计倒是管用。”
她坐在了他身边,拉过他轮椅上的手又说“我于心不忍。”
他定定望着她,心中竟品出了一丝丝甜,她会对他于心不忍吗
或许是假话,但她朝他走来,假的也无所谓。
她踢掉鞋子,趴在了他手边,将被和一袭黑发对向他,拿起了枕头旁,他平日在看的书,“擦吧。”
没帕子,他用身侧干净的毯子替她擦。
凉凉的头发揉在毯子里,他的手指轻轻捋着,有意无意地触碰她光洁的脖颈,细滑得像条鱼。
她皱眉翻着他的书,如同在翻着天书一般,“这是本围棋棋谱啊连张图也没有,看得懂吗”
他“嗯”了一声。
她合上书,将脸枕在身上侧过头来看他,“书哪有太子殿下好看。”
他垂着眼静静瞧她,问她“在夫人眼中,我好看吗”
“当然。”乔纱答得毫不犹豫。
“那与谢兰池比呢”他又问。
这倒是将乔纱问住了,她到如今还没记起来谢兰池的样貌,但一定不差。
她不正面回答他,又戏弄他地对他伸出了手,“你凑近点,让我好好瞧瞧,比比。”
他却真的垂下脸来,披着一肩黑发将他的下巴放在了她掌心里,如蝶翼的睫毛轻轻掀起望她,“夫人喜欢我的样貌,还是谢兰池的”
他又问她。
她像是托着一块软玉,那样无暇白皙,垂下眼睑时当真如观音垂目。
这样一张脸,被她亵玩在掌心,她心中莫名生出奇妙的悸动和快感,她的手指轻轻蹭着他的下巴,他饱满的唇,与他说“看不清,你再近些。”
他望着她,手臂撑在她的身侧,慢慢地朝她贴近、贴近,近到她的脸前,鼻子与鼻子几乎蹭到一起,他喉结微动地轻声说“如今,可看得清”
真诱人。
乔纱托着他的脸,在他的话语间亲上了他的唇,很轻很轻,仿佛唇瓣触碰着唇辫,喃喃说“看不清”
他忽然伸手插入她湿漉漉的黑发中,在一团黑发中揽住了她的后颈,凑得更近,更紧,更里面了一些。审核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