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做大。李念原不服气地怼了高朱普“怎么了读书就不如人,做生意也不如人,万一打架还不如呢”
高朱普却没回他,眼睛一直贼兮兮地朝着屋外瞧。
赵老板知道高朱普入了青楼心思就飞了,于是自己扯起话题,回忆往事。
“我和念原老兄可是不打不相识。这还是去年的事了,你知道我不是你们淮扬本地人,但我这人又爱极了淮扬菜,每次来采买办货,总要去春满楼吃它家的招牌菜清蒸刀鱼。这菜需得用新鲜的长江刀鱼做,刀鱼每日整个河口就能捕到这么几条,晚了就吃不上了。那日我到得晚,小二说只剩最后一条,我刚想说我要了,这位李老弟就在我身后板着一张脸说那条刀鱼是我预订下的。”
李念原笑着说“然后赵大哥宁死都不肯退让,还说要宁愿出一百两同我买这条鱼,我这人生平就一个爱好,喜欢吃,也最是喜欢同懂吃的人打交道,于是就和赵大哥不打不相识了。”
李念原和赵老板在叙旧,徐承志却瞧着高朱普在回忆往事。广陵书院于他已经是尘封过往,他是愣没想起高朱普是哪号人。
可过了会儿他也懒得想了,广陵书院百来号学生,出名的也就李念原一个,他那年中乡试第二时有个人跟着中了第三。可差一名就是差一名,徐承志也想不起那个差一名的人是谁了。
李念原这时候凑过来,指指那个眼睛到处乱飘的高朱普说“就那,还记得我们秦淮河画舫认识那次吗老高就是那位高老爷的儿子,高老爷年纪大了,如今商会的位置给了高朱普。”
此时凌霄阁的老妈子领来一群姑娘,这群人是真敬业,在江南春寒料峭的日子里各个都只穿了薄纱长衫,内里或绣牡丹或绣蝴蝶的肚兜一览无遗。
高朱普自打这群姑娘进来,眼睛已经就差贴在薄衫上了。他仔细看过后抬手点了四个,全是这群姑娘们中最妖艳的角色。
四个姑娘于是坐到他们身边,徐承志和李念原两人生得俊俏,姑娘家都爱俏郎君,即便是青楼里也不例外。
尤其是坐李念原身边那一个,似乎年龄最小,入行时间不久。
她带着几分青涩为李念原斟酒,李念原客气地说了声谢,她的脸立时是涨得通红,眼里的仰慕之情几乎快溢了出来。
李念原似乎是很习惯逢场作戏这一套,对身边的女子十分友善,不时还会说几个笑话逗她们笑。
于是过不多久,他身边那小女子已然软软靠在他肩上,一口一个相公。
徐承志瞧着他这熟练的模样,就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这人怕是没少出去逍遥。他心里憋闷又嫌弃地念着李念原的不是,想着出门后如何再与李念原好好说说娶亲生子的人生大事。
若是李念原知道,怕是又要唾弃老徐没品了。
此时他身旁的女子也斟了一杯酒递到他嘴边。
“郎君为何不说话,让妾也侍奉郎君喝一杯吧。”
李念原听见这话转过身来说“我这朋友喝不得酒,一杯就倒,姐姐还是别为难他了。”
赵老板一听惊诧地说“徐兄竟然不能喝酒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徐兄回家可是要练练啊,男人怎么能不喝酒呢。”
李念原为徐承志解围说“赵大哥,人总有自己擅长的和不擅长的,咱们就别为难徐兄了。不过你可不能因为徐兄不能喝酒就欺负人家,我这位兄长可是个老实人,过去受了不少委屈,唉,说起来都是泪。”
李念原举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我先干了,以后赵大哥可多关照咱们。”
赵老板笑着说“李老弟的朋友就是我赵某人的朋友,关照都是应该的。回头受什么委屈都告诉我,能帮忙出气的地方我赵某一定帮”
李念原听到这句话,眼神闪了闪,高兴地又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李念原身边的女子看他连饮两杯,便拿起酒壶想再给他倒满,谁想她也是心急,酒壶没拿稳,“哐当”一声翻到了李念原的身上。
她急得赶紧拿帕子去擦,嘴里说着“相公,对不住,对不住,都是妾的错。”
李念原握着她纤细的手腕,温柔地说“没事,几滴酒而已,不碍事,我去换件衣裳来就是。”
李念原起身到隔壁去更衣,那小女子也跟着他一起去。
在妓院里,“更衣”是个有双重含义的词,高朱普看着李念原的背影不满地说“老李竟然比我早,天呢。”
赵老板哈哈大笑说“年轻人么,自然,自然。”
一刻钟后,李念原换了一袭青色的衣衫回来,那小女子乖巧无力地依在他身旁,此情此景让人浮想联翩。
李念原坐下后说“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来,我们继续喝酒。”
他举起酒壶为赵老板和高朱普都斟上酒,正要把酒壶放下的时候,徐承志忽然说“也给我倒一杯吧。”
李念原惊讶地看着他。
“徐兄,你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徐承志今日实在憋屈得很,他觉着他要不用什么东西压一压,他都快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