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是觉得有些后悔,怎么刚才偏偏把这事给忘了。这孙氏到现在都能经常进出皇宫,姐姐的事她问一下不马上就知道了。
李氏瞧了这地上的礼物半天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珍珍轻轻晃了晃她的手问:“阿奶,你怎么了”
李氏说:“同你额娘把这些都收到库房里去吧,咱们家如今还不到用这些的时候。”
莫说李氏说了,就是不说珍珍觉得她们家也受不起曹家这份礼。她之前跟威武去布庄子买过布知道行情,普通的棉布大约要六百文钱一匹,普通的绸缎大约是二两银子一匹,但江南绸缎由于奇货可居一般都得五两银子一匹,孙氏送的这几匹绸缎就要五十两银子。
珍珍费力地帮着塞和里氏把东西都放进箱子里的时候心想,过一阵子她非得撺掇塞和里氏把这几匹绸缎都卖了不可,绫罗绸缎哪有白花花的银子实在是不是
…
除了担心姐姐,珍珍的日子淡的可以出水来。但入冬下起暴雪的那日她从学堂回来吃了一嘴的寒风,这脆弱的小身板接着就发起高烧。塞和里氏赶紧请了郎中,替她熬药去热,有额娘无微不至的照顾,珍珍在热度退去后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幸福的咸鱼。
第二天,她正继续“咸鱼”养病时,塞和里氏忽然冲进屋慌慌张张地把她叫了起来。
珍珍满脸疑惑地被额娘拖出被窝穿好衣服,又着急忙慌地抱着她进了正屋。正屋里额森、李氏都在,连她那本该在贞顺门当差的阿玛不知为何这会儿也在家。
撇开威武家的人,屋子里还站了两位男子,一个她认识,是她的堂叔佐领多毕。另一个瞧着四十不到,天生一张苦瓜脸,一对狭长的眼睛下悬了两个大眼袋,脸上透着几分愁眉不展的味道。
这两人都穿着官服,尤其是那个苦瓜脸男,胸口的补子上是一只孔雀,同萨穆哈的一样,也就是说他是正三品的大官。
多毕有些紧张地跟在那人身边,“海大人,威武家人俱在此,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就直说吧。”
苦瓜脸海大人肃着一张脸看了一圈屋子里人,威武一家人被他瞧得战战兢兢的时候,他突然朝额森一拱手笑着说:“老爷子大喜,您家的吴常在昨儿给皇上添了一位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