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去劝劝长平县主。”
“我去劝长平县主”林福诧异,“我和长平县主仅一面之缘,我能劝她什么”
吴嬷嬷摇头说不知。
别说林福、吴嬷嬷,就是王老夫人也搞不懂襄武王妃的路数。
“唉,实在我那个任性的女儿想要见贵府的五姑娘,不然就不吃饭,我也是没办法了。”襄武王妃一脸憔悴,可见这段日子有多难过。
“能帮上王妃一二,老身义不容辞。”王老夫人叹气“说来也是因为我家”
“太夫人万不可这般说,”襄武王妃忙说“不然我就真的无地自容了。”
王老夫人摇摇头,念了声佛。
林福到了后,老太太就将郡王妃的来意说与她听,去不去由她自己拿主意。
林福想了想说“那福娘就叨扰王妃了。”
“该是我说叨扰才对。”襄武王妃终于露出个笑模样来,虽然她不明白女儿要见东平侯的女儿是为什么,但有个人劝劝韵娘别钻牛角尖就好。
府里很快就备好了车,林福披着红狐皮斗篷,抱着鎏金银手炉,登上马车。
出门的时候,天又下起了雪。
入冬以后,京城下了几场大雪,一片银装素裹,路上的行人都少了许多。
到了郡王府里,郡王妃原本想先让林福喝口热茶暖暖,再去女儿的小院,林福却道先去看看县主。
长平县主住的小院有许多大力仆妇把守着,林福推门进去,正厅里满地碎瓷片,家具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林福“”
虽然她承认,生气的时候砸点东西是蛮爽的,但砸得犹如台风过境就也太
“阿福妹妹。”
长平县主提着裙摆跑过来,握住林福的手。
一段时间不见,这位县主瘦了许多,可能是这段时间闹绝食闹的。
“见过县主。”林福福了福。
长平县主正要说话,门被敲响了几下然后被从外面推开,一名嬷嬷进来,带着笑说“县主不如请林小娘子去你的卧房坐坐,你看着”指了一下满地狼藉。
本该是请林福去花厅或者暖阁落座的,可长平县主的小院除了她的卧房都是一个样儿,怎么能请客人坐在一片瓦砾碎瓷之间。
长平县主对那嬷嬷哼了一声,拉着林福的手说“阿福妹妹跟我来。”
林福跟着长平县主去了她的卧房,片刻后,那嬷嬷又来了,长平县主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见一群侍女端着各色茶点进来。
长平县主立刻爆了“拿走拿走,我死也不吃”
嬷嬷笑道“县主误会了,这是王妃送来给林小娘子的,林小娘子出来得匆忙,想必腹中饥饿。”
“嬷嬷说得对,我正好饿了,多谢王妃体贴。”林福唏嘘,真是天下可怜父母心。
林福要吃,长平县主只能让侍女把茶点放下,看着林福拿着一块透花糍吃得眉开眼笑,还跟嬷嬷赞叹郡王府庖者的手艺,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嬷嬷暗笑了一下,然后带着侍女离开,且体贴的将门关好。
看林福吃得那么香,长平县主再忍不住,端起一碗羊肉馎饦就埋头狂吃。
林福吃完一个透花糍就罢手,慢慢喝着甜汤等着长平县主吃饱。
何苦呢,绝食是最下乘的方法,饿了自己还让亲人跟着痛苦,最后又能得到什么。
等长平县主吃东西的动作慢下来,似乎是吃饱了,林福放下手中没有喝多少的甜汤,问道“县主找我有何事”
长平县主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用绢帕擦了擦嘴,说道“我想让你帮我给你兄长带几句话。”
她垂下头,手指绞着绢帕,“我本想亲自同林伯朗说,可他们不会让我见他的。我只能拜托你了。”
“不行。”林福说。
长平县主愕然抬头。
“我拒绝,我不会帮你带话的。”林福说得坚定,毫无转圜余地。
长平县主的眼眶立刻湿了,低喊“我只是让你带几句话,我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的。”
林福觉得好笑“县主为什么会以为我跟别人不一样”
“你、你在家中种麦,别人议论纷纷,你照样我行我素,我以为、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
“县主,我在家中种麦,有碍于别人吗”林福问。
说一千道一万,她种麦是她自己关起门来的事情,有妨碍别家的人吗
倒霉的顶多就是林家七朵花,还是她们先撩者贱。
别人对这事叨逼叨,那是他们没素质,自己不想做不去做做不到的事情,就嘲笑别人身先士卒。
就算很多人因为此事觉得她粗鄙,那又怎样
反正她的人设不就是被抱错的从小在乡野长大的没受过教育的粗鄙的侯府嫡女,别人无论怎样都会拿这事说她,她为什么不能在自己家里从心所欲
“但是县主,你的行为,已经妨碍到我家了。”
长平县主呆呆地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