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得起来,刀剑也要会舞。
所以这是一出极难的戏。
戏班子的旦角不会,经常被沈槐揪住独自训练。沈声默每每就静静的看着,自己私底下早就把白蛇的戏份演熟了。
偏偏轮不到她上场,诶。
沈声默想着,等沈槐这边的事情尘埃落定,发了工资有了钱之后,她就去剧组跑龙套吧。然后混个熟脸,当个女明星,就把粉丝都拉来听戏。
虽然弯弯绕绕,但也是一条可行的路,还能走。
现在的沈声默最然身无长物,但至少一张脸还是能看的。
甚至可以说,是漂亮。
这一张漂亮的脸,让她有了很多选择的余地。
沈声默就在戏堂子慢悠悠磕着瓜子,看起戏来。
戏班子里都是男孩子,正是青春少艾的时候,心思漂浮不定,吃不了苦,一天一天下来,心中对新来的师傅充满怨怼。
他们总是被师傅骂,而在台下的沈声默那双含笑的眼眸就好像看他们笑话一样,加上每天骂他们的人,是沈声默的父亲,这更是让人忍不住心中火大。
终于过了几日后,男孩子们坐不住了,诚心想要找找沈声默的麻烦。
终于有一次,中午中场休息,沈槐找金从善报告工作进度去了,戏班子只剩下训练的男孩子们,以及沈声默。
唱白蛇的那个旦角在训练的时候,故意舞着水袖,用力挥向沈声默的桌前。
这一挥力道可不小。
直接把沈声默桌前的瓜子们全扫落在地。
吃的全没了。沈声默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白蛇忽然来的这一出,让男孩子们忍不住高声喝彩起来,“呼呼”的声音响彻戏堂,搞得冷清的戏堂子里仿佛有上百人正在看戏一样。
沈声默避开得及时,没有被这水袖打到,但她的瓜子被打落,这可惹到她了。
“喂,你们干什么呢师傅是这么教你甩水袖的吗”
沈声默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难怪金老板说你们蠢笨如猪,怎么教都教不会呢。我天天看你们在台上排练,我都会了,你们却还不会。特别是你啊,小花旦。”
沈声默讽刺人的功夫那可不是开玩笑,她一双眼笑眯眯的扫向白蛇,就把人家一张脸讽刺得通红起来。
“你”白蛇离开了唱词,好像就不会说话了一样,气得面红耳赤,偏偏不知道说什么。
他又舞者水袖朝着沈声默的门面甩来,那水袖的力道很大,水袖还没碰着沈声默的面,就能感受道一股劲风。
沈声默躲开了。
她是直接往后翻了一个跟头,漂亮又利索,然后稳稳当当的站在桌子上。
“好”
有人要喝彩。
但被周围的人骂了“好个屁”
于是所有人噤声。
白蛇一双眼睛都瞪圆了,愤愤看向沈声默,水袖第二次又甩过来。
此时,沈声默又一个往后下腰,躲开。
她每一个动作都很标准,同时充满了力量感,光是看着都能知道,她的腰肢一定柔韧而充满了力量。她的四肢修长,如果手中有水袖的话,指不定舞起来有多好看。
所有男孩子都睁大眼睛,看呆了。
沈声默冷哼一声,然后从戏台子旁边的武器架子上,抽出一杆花枪,提在身后。
她大声道“一个欺软怕硬的小鬼,不就是想较量吗来啊”
话音刚落,沈声默双手一程,一个漂亮的翻身就跳上了戏台子。
外行看门口,内行看热闹。
她露的这一手,男孩子们也全意识到,沈声默手底下是有几分功夫的。甚至可能比他们还更利索些。
意识到这一点,所有人的面色瞬间不好看了。
特别是白蛇。
白蛇有些恼羞成怒,他自诩自己是男子汉,是不该和小女子计较的,可如今人家都提着花枪找上门来了。要是不应战,其他人肯定不服他了。
心想这么一想,当下水袖就再一次舞起来。
舞得一点章法都没有,没有美感,没有力量,完全就是恼羞成怒在胡乱挥舞。
这一仗,白蛇败得很惨。
他不仅没有打中沈声默哪怕一次,还被她用长长的水袖捆了起来。
捆了,起来。
包成一个粽子一样,在台上动弹不得。
沈声默“哼”了一身,得意道“欺负我,看你怎么办。”
说完,连续好几个后空翻,炫技一样,翻着下台去。
她下盘特别稳,身形特别飒爽,光是看着她翻跟头,都是一场视觉盛宴。
终于,男孩子们基因里的慕强基因动了。
有几个人鼓掌,忍不住大喊一声“好”
沈声默头也不回,离开了戏班子。
戏台子上无比安静,十几个人聚在一起,空气中好像凝固了一样。
他们七手八脚想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