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之恕将宝石丢回去“我要张家手里的那份。” 姜明礼苦笑一声“张家太过邪门是整个乡里众所周知的事,猫狗都不进去,你让我怎么进去找,魏兄,你是想要我的命。” 魏之恕满脸被恶心到了的表情,说得却是“那就换一种,你把张老爷的尸体拎到我面前,我们之间的不愉快一笔勾销。” 姜明礼本就卓越的相貌在短暂的禁欲后显得干净不少,此时双眼一亮,有那么一瞬间完全褪去了那股子常年纵欲带来的邪气。 “好。”姜明礼在手心敲了两下折扇,激动道,“最近我一直有安排人手查找张老爷的动向,有消息就会告诉你。” “我现在就回去调动更多的人脉。”他深深凝视魏之恕,眼中尽是回味的贪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期待和魏兄重归旧好的那日。” 魏之恕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随时都会掀翻桌子砸在肮脏丑恶的姜明礼身上。 姜明礼怕魏之恕动怒,他的头还破着,短时间内不能再挨了,得等他把伤养好,他心有余悸地走出屋子,看了眼屋檐下剥豆子的少年,摇动折扇玉树临风地一笑,打了个招呼告辞。 陈子轻把手里的豆子放进竹篮里,魏之恕用上了美男计,似乎效果很绝。 以姜明礼阅人无数的眼界和经验,他能上魏之恕的钩,说明魏之恕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不对,不是有点本事,是有大本事。 陈子轻搬小板凳靠近门口,偷瞄了眼桌上的古玩,俞有才有,郭大山有,赵德仁,胡老七四人做生意,前三人都有收获,第四人胡老七没有。 而且胡老七是唯一一个溺水死的。他没捞到,或者说,没参与打捞的生意,水性不怎么样,死在半道上了。 俞有才跟郭大山中毒死于幻觉,赵德仁是去了张家才被鬼附身的,这个现象表面他们捞的东西上并没有鬼气,那是不是说,他们不是捞的,是捡的吧因为一人只有一个。 张家才是捞的,捞了很多,顺便把冤魂一起捞回家了。张家的财产怎么会在江里,祖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掉落在那里,张老爷无意间得知这件事,今年才查找到方位,为担心被夺走偷摸往家运的吗 时间久了,水鬼越来越多,自然就侵入了江中的所有物品。 只要张家把那批财产放回原位,是不是就能将水鬼一同放回去了 毕竟赵德仁身上的鬼就在江边找到位置,“回去”了。 陈子轻搓掉豆子上的白屑,他都能想到这层,张老爷不会想不到,只是不愿意,人嘛,大多都贪婪。 估计张老爷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死谁,死多少都无所谓,只要自己不死就行。 陈子轻看一眼蓝天白云,也不知张家此时还阴不阴森。 张家 祠堂后面的一处地下石室中,张老爷和几个张家核心族人都躲在里面,他的一群儿子以及小妾也都在,包括一直被迫守护张家的那位巫师。 “爹,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十七少爷看向自己的父亲,他八字硬可以熬,但他发现一日变得很漫长,再待下去,他就算不会被鬼杀死,也会疯掉。 “哼,现在外面张家已经是死人住的地方,你着急出去送死吗”有个兄长瞪了他一眼。他在心里咒骂,怎么死了那么多,还有这么多。 另一个兄长道“我们还是听老巫师的吧。” 巫师被张老爷强行绑在这里出不去,张老爷疯了,拉着整个张家下水,连他一个外人都不放过,他看了一眼张家的一张张人脸,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憔悴不堪。 外面的张家已是鬼宅,只有这石室是安全的,暂时罢了。 他当初就说了没有法子了,五斗大阵已开,什么都不管用了,张老爷却冥顽不灵。 张家没被标记的子嗣怎么不联手对付他,好趁机离开他的威严刻入子嗣们的骨头里了吗,没一个有能耐的,全都懦弱没主意。 巫师的视线走了个来回,挪向墙边的一排张家祖辈牌位“我今日发现缠着你们的不止是猛鬼,还有你们张家祖辈的魂。” “什么” ”张家众人大惊,假寐的张老爷睁眼。 “你们不妨试着看能不能和祖辈说上话,也许会有出路。”巫师没抱一丝希望,他已经做好今夜就找机会和张老爷同归于尽的准备了。 张家几个子嗣连忙躬身一礼“还请巫师大人施法。” 巫师见他们态度端正,便取出一把小旗在地上布了个阵,然后把张家祖辈的牌位一个个摆进阵里。 “好了,有张家血脉的都站进来吧。”巫师道。 除去小妾们,张老爷在内的其他人都走进阵中,他们刚一走进,巫师便念动咒语,阵内的个别几人只觉眼前一花。 原本幽暗的石室瞬间消失,眼前凭空出现了一片辽阔的江面,准确说他们是出现在了一艘木制的大船上。 浪涛滚滚,大船乘风破浪,狂风吹拂着众人,耳边传来了无数的吵杂声。 “不好了大老爷,二老爷二老爷他”一个年轻人哭着向一名老者禀报着。 “我二弟他怎么了”老者揪起年轻人的衣领。 “二老爷他他也中邪了”年轻人道。 老者愣了愣,他一抬头道,无比悔恨道“这几日先是船员们,再是张家族人,已经死了太多人了,不能让这艘船靠岸。” “大老爷”年轻人一脸惊愕。 “船上的财宝本就不是我们张家的,我们杀了赵家人,抢了他们的船”老者一脸痛苦。 “这都是报应啊是赵家的冤魂来复仇了” 有人失去理智地大哭大叫“鬼船,这是一艘鬼船,我们都困在船上出不去了,绝不能让这艘船去张家,不然张家就完了” “传我命令,所有还活着的张家人,合力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