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阆储君,身上肩负着的是整个北阆。
褚曣笑的意味深长“好啊。”
说罢,他看向宋淮“小涵就交给你了,若有闪失,自己去同齐家交代。”
宋淮沉声应下“是”
齐云涵默默地上前跟在宋淮身侧。
生死面前,那些恩怨都可暂时搁置。
接下来的一路上的确如宋淮所说,很不太平,几乎每走上一刻钟,便要遇到一波刺客,不过褚曣宋淮联手,一时间也算是所向披靡,只几番战斗后,刺客也看出了门道,拼了命的将褚曣宋淮隔开,如此一来,褚曣就危险了许多。
又是一轮打斗后,褚曣已有些体力不支,被逼的连连后退,直退到魏姩跟前,他一手持弯刀抵住刺客的刀锋,一手拽住刺客另一条胳膊,朝魏姩冷声道“魏姩,杀了他。”
可他最后一个字才落下,魏姩的匕首就已经死死扎进了刺客心口。
褚曣偏头看向脸色苍白,手不停打颤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其实在那一瞬,魏姩说不出是怎样的感受。
她看到刀锋离褚曣只有一拳之距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褚曣不能死
所以在褚曣抓住刺客的另一条胳膊时,她找准时机毫不犹豫的刺了过去。
直到那个人倒在地上,看着满手的鲜血,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杀人了
这一次,没有人拽着她的手,是她亲手杀的。
在魏姩原地怔愣间,褚曣已经解决了这一轮所有刺客,他走到她跟前,猝不及防的倒了下去。
魏姩恍然回神,忙伸手去接,但她自然接不住一个成年男子,顺着他的力道半跪了下去。
她将太子揽在怀里,急切唤道“殿下”
褚曣有些疲乏的闭上眼,道“孤没事,只是有些累。”
魏姩紧紧抱着他,落下一行泪,泣不成声“对不起。”
如若不是救她,他就不会陷入这般危险的境地。
褚曣睁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突然道“若孤没有及时赶来,你就死了。”
魏姩心中愧疚愈深,她刚想再说对不起,却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太子不是要她愧疚,也不是想听她说对不起,而是在试探她。
魏姩动了动唇,几经犹豫后,最终认真回答了他“如果没有殿下,臣女昨日绝不会进猎场。”
如果没有太子,没有风十八,她绝对不会在明知魏凝做了局的情况下,还要往里踏这一步。
她会走的更谨慎,更稳妥。
褚曣眼神微沉“所以,你果然知道昨天会有危险,也知道是谁动的手。”
魏姩抬手抹了把泪,低声道“臣女并不知道的,只是自槐山亭后,臣女就草木皆兵,对身边的人多有防备,但凡出门都会十分小心,所以昨日若是没有风十八在暗处,臣女不敢冒险。”
“至于是谁下的手,臣女没有证据,只是因为槐山亭之事,心中有猜测。”
褚曣意味不明道“你怀疑,是你的同胞妹妹。”
魏姩没有否认“是,先前槐山亭之事,臣女就怀疑她别有用心,但是臣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也一直没有证据。”
“而且”
褚曣“而且,她没有本事在猎场布局,也没有能力动那么大手笔。”
魏姩轻轻点头“嗯。”
褚曣闭上眼,没再继续问。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道“他们还没死。”
魏姩一怔“什么”
褚曣睁开眼,重复了遍“他们还没死。”
“孤乏力了,刀法不准,他们都活着。”
魏姩僵硬的转头看向地上十来个刺客。
“不出半刻钟,他们就会醒。”褚曣继续道“醒来后,会继续追杀我们。”
魏姩听出了他的意思,眼睫不停的颤着,抱着褚曣的手也开始不稳。
褚曣壮似没发现般,将弯刀扔到地上“你有半刻钟的时间,杀了他们。”
他以为,她要迟疑很久,可她又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过短短几息,她就站了起来。
她没有拿他给她的弯刀,仍旧握着那把匕首。
他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昏迷中的刺客,第一个她下手时手还在打颤,颤到好似下一刻她手中的匕首就会脱落。
但没有,匕首稳稳的扎进了刺客心间。
就像是他曾经教过她的那样,不留任何余地的一击致命。
到最后一个时,她的手已经不颤了。
褚曣只能看到她的侧脸,苍白的脸上染上了血迹,半边手臂也都被染红了,对比起在香山别院那次,此时的她要更坚决,更妖冶。
这一幕同样也落进了赶过来的宋淮和齐云涵眼中。
一地尸身中,女子半跪在地,手中匕首还扎在刺客心间。
不说齐云涵,便是宋淮都有些怔愣。
他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