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
由于三次得优,去年吏部迁为天津知府。
要知道,考评连续三次得优,一次比一次难,因为不只是吏部在关注,其他对手也在关注。
“臣容禀。”
周昌腹议不止,但却满脸做着聆听状。
平均一省八九个府,如今陆续约有两百三十府,一千六百县,可以说,底层的亲民官数量极大。
“有的人腿抖个不停,有的甚至腿软,昏过去,丢了好大的人……”
“而且,据臣观之,诉讼之事不胜烦扰,争相贿赂,故而治之以严,才能整塑民文,导之向善。”
朱谊汐望着这群人,感受着热浪一般的天气,地面怕是被晒的滚烫,跪着确实难受。
今年才三十六岁。
“至于赋税,天津在去年,也就是绍武二十年,上缴朝廷三百五十万块……”
“启禀上官,已然就绪。”
其水师虽然隶属于渤海水师,但就受到天津的直领,以护卫天津为要。
而新人不如旧人,贤人不如自己人。
“此等情况下,就得治之以宽,无为而治,百姓自得安乐。”
屡破冤假错案,陈年积案,又得优。
毕竟为官不就是为了富贵吗?再顺便喊一句陛下万岁。
不及二年,县内大治,故而优迁为河间府通判。
“不过,周昌,周培公,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如此与锦衣卫,吏部一印证,其倒是真不假。
“其亩产,只有不过百斤左右,无论是汉人还是蛮人,都极其艰苦。”
随后,则是松江府。
朱谊汐抬起头,瞥了一眼这位天津知府。
周培公一愣,旋即道:“天津为京城门户,运河枢纽,南北皆会于此,实乃兵家必争之地。”
昔日来了不止一次了,朱谊汐对此驾轻就熟。
“在城内,百姓们喜欢唱戏,听曲,摔跤,斗蛐蛐,而在民间,一些淫祠大行,百姓们有伤风化,偷情弄绿之事不可胜数……”
“如今,托海运的福,天津府日渐赋税,仅仅是府城,就有不下二十万众,如今外城已经再三容扩……”
毕竟这种贪污比其剥削百姓,实在是太轻了。
“圣明无过皇上。
“天津府如今如何?”朱谊汐调转方向,随意问道。
其与张同敞皆为湖北人,周昌与其交往密切。
不过,翻开另一页,锦衣卫的则只有寥寥数笔,点出了其后台:工部尚书张同敞。
毕竟谁不晓得当今皇帝酷爱文治武功,但不想竟然还有如此的脾气。
可以说,超过苏州府已经指日可待了。
三年考评,得优。
“天津参将,王辅臣,叩见皇上……”
对此周培公,竖大拇指的倒是不少。
他走马观花一阵,就没在理会,而是找了几个平头百姓,问起了知府事。
说实在的,知府虽然也是四品官,需要由皇帝批准,但大明多少知府?
人流如织,美食成排,颇有几分后世夜市的热闹。
九年间升为知府,而且还是举人的时候,算得上是出类拔萃。
朱谊汐微微点头。
对此,朱谊汐倒是不怎么关注。
天津府官场为之大乱。
这是一处别院,被朝廷征用。
后来成为州卒小吏,勉强过活。
其形象瞬间就丰满了。
说话间,御驾自西而来,黄尘影里,斜晕闪耀,锦衣如绣,如一条五色金龙,冉冉而来。
带他抵达院落中,皇帝已经
换上了常服,青白色绸衣,宽松的很。
“是!”
“一个不好,官位难保咯。”
朱谊汐认真地看着,这不就是盛世吗?
“贵州汉蛮杂居,崇山峻岭无数,可谓是山路十八弯,根本就没有一处平原。”
故而富户多有乐捐,将近五十万块,平民从无一户一人以为疲扰。”
没有点真本事,很容易就会翻车。
尤其是各县仓,更是急的不行,忙不迭的填充府库,重新算账,生怕这位查账。
再远一点,特意打磨上漆的十八门火炮,火炮各有三名炮手,脚下打开的炮箱中,黄澄澄的礼炮逐一摆开,在它的身前,是巡防营兵士穿着崭新的戎袍,精神抖擞,列队守候。
从丁字沽到天津城不过数十里,派人重新铺垫、清扫,官道正中,是新近搭起来的彩棚,红绿五彩的绸缎在风中来回摆动,一条红地毡从接驾亭的阶下铺到城外的一处行辕。
尤其是纺织业的兴起,让其成为了北方第一府。
在绍武朝,赋税的征收由地方的商税局征收,但按比例分账后的钱粮,却是地方自主任用。
“陛下,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