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知观没有痛经的毛病,她看着初夏脸色苍白的模样,担心地问“你真没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她不是没见过同事有疼晕过去的,有人严重的时候很可怕。
初夏摇摇头“不用,我没有那么疼,就是不舒服没什么精神。”
蒋知观点头“我虽然不疼,但来的时候也不畅快。”
她去厨房找了红糖,给初夏沏了杯红糖水喝。
中午吃饭的时候,二舅家大儿子蒋知节带着他儿子蒋为先过来了,吃了饭蒋知节就走了,把儿子交给蒋知达。
“我还有其他事,达子你带为先过去就行,到时候多少钱和我说。”
然后匆匆忙忙跨上自行车离开了,都没等蒋知达说话。
“堂叔。”蒋为先说话奶奶的,长得虎头虎脑的,他比岑淮安小,不过也只小两个月,他六岁生日是刚刚过。
蒋知观没有蒋知节那么忙,她周日是正常休息,所以跟着蒋知达一起去武学老师孙丰家里。
孙丰家距离蒋外公家不算很远,不过他住的是个大杂院,里面住着很多户人家。
而孙丰一家子住在倒座房的位置,采光并不算太好,一家子都挤在一个房间里。
现在普通人家大多数都是这样住,单位分的房子也不会很大,初夏在家属院的时候,整个家属楼每间房空间同样很小,也是一家子住。
今天并不是正儿八经学,只是来见见老师,毕竟大杂院的环境也不合适教。
孙丰家里空间小,那么多人站不下,他自己出来和初夏她们说话。
一见到孙丰,初夏就知道他为什么退伍了,因为他左胳膊衣袖空荡荡的。
见三小孩都看他那个没有胳膊的袖子,孙丰声音浑厚地说“这条胳膊在部队没的,放心,少了条胳膊也不影响我的本事。”
初夏几人听到他这话,心里升起敬佩,孙丰这样为了国家的退伍军人,值得所有人尊敬。
孙丰家里是有点武学渊源的,奈何因为战乱还有时代原因,家里人都没的差不多了,家里也一度穷的饿肚子。
本来以为他进部队就好了,他有本事,在部队里能吃苦,在军营里,没多少人能打得过他。
谁知道炮弹无情,他能捡回这条命就不错了,胳膊少了就少了,退伍也就退伍了。
但退伍后他性格根本不适应平常的单位,被排挤得不受重视,工资不高,家里又一堆孩子,和爸妈挤一个房子里矛盾也多。
孙丰正愁着怎么挣钱的时候,蒋知达找上门了。
不就是教个小孩吗,太简单了。
家里那什么不教外人的祖训早被他扔一边去了,祖训没养家糊口重要,等他死后再给老祖宗解释吧,他们会理解的。
孙丰一看多了俩小孩,也不在意,甚至还挺高兴,能多挣钱。
不过三个小孩都是细皮嫩肉,看着不能受苦的,他丑话说前头“练武很辛苦,并且要能坚持。”
这个不用他说,三个小孩都知道,岑淮安和章麓马上点头说自己会坚持。
蒋为先犹犹豫豫,他不想吃苦,可是姐姐哥哥都回答了,而且他们都看着他。
蒋为先扁扁嘴,很不坚定地说“我也可以坚持的吧。”
孙丰没管那么多,他只是确定三个都能学就好了。
至于根骨什么的,又不是练成什么武学大师,只是为了强体防身,天赋再差也能学会。
因为岑淮安的脚还没完全好,初夏她们只是和孙丰约定好练武在周日下午哪个时间段,在哪里学,还有交学费。
初夏一行人刚离开,孙丰在的大杂院很多人就开始打听消息,问他是不是要发达了,突然认识这么多看着不一般的人。
孙丰不乐意搭理他们,一个冷脸看过去,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煞气就把那些人吓住了,也不敢再问了。
不过窃窃私语肯定是有的,大杂院就是这样,没有秘密。
孙丰家里倒是很高兴,又多了一笔收入,攒攒钱看能不能解决这一大家子房子的问题。
初夏对孙丰很满意,尽管看上去他有点凶,话也不多,但是他的眼神正,而且身上带着一股部队中的正气,退伍了也没有消散。
她毕竟在部队家属院里住过,见过不少军人,自然能看出来军人身上的一些特质。
况且孙丰还是岑父推荐的人,不会有差的。
“安安,你喜欢刚刚的武学老师吗”
初夏和安安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她问岑淮安。
安安想了一会儿点头“喜欢。”他觉得孙老师很强,虽然没看他做什么,他就是莫名有这种感觉。
“那你好好学,不仅可以保护你自己,以后长大了还能保护妈妈。”
初夏往椅背上靠了靠继续说“妈妈这么柔弱,遇到坏人肯定跑不快,到时候就得靠安安了。”
岑淮安立马感觉心里升起了一股责任感,他抱住初夏的胳膊,抿抿嘴唇,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