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如果下雨了,你就在教室里等妈妈。”
下午果然下起了蒙蒙细雨,雨不大,就像细细的丝线一样,让外面变得雾蒙蒙的。
春天的雨大多是这样,不撑伞也不会淋得很湿,而且随着一场场春雨过后,天会变得越来越热。
初夏撑着伞去学校接岑淮安,他乖乖坐在座位上,很多学生已经冲进了雨里,开心地笑着闹着往家里冲。
“安安。”
“妈妈”
岑淮安的同桌还没有走,他看到接安安的初夏,腼腆地朝她笑笑,初夏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提着书包跑出去了。
“他是你同桌吗”初夏扶着安安问他。
“嗯,他叫孔一林,刚刚是陪我在等你。”
虽然孔一林没有说,但岑淮安知道他为什么没有一放学就走,之前他也是都等到初夏来再走的,只不过那时候教室人很多,初夏没有注意到。
初夏给岑淮安穿着雨衣,有些懊悔地说“刚刚我应该快点出声叫住他,和他说句谢谢的。而且我看他没有带伞,我们还可以送他一程。”
岑淮安摇摇头“妈妈,你不要这样做,他胆子小,你和他说谢谢会吓到他,我和他说就好了。”
初夏想了下,点头,孩子的事还是孩子去处理吧,大人插手了小孩子会不自在。
她撑着伞,让岑淮安抱着她的胳膊,两人走进雨里。
雨丝细细密密好像织成了一块巨大的雨幕,初夏呼吸着带着雨汽和新鲜泥土味道的空气,问岑淮安“安安,这雨好看吗”
岑淮安抬头看看那雨,再看看天气,没有太阳,阴沉沉让他不喜欢。
他摇摇头“不好看。”
岑淮安只想快点回家,有风把雨吹到他脸上了,湿漉漉的很难受。
初夏也没勉强岑淮安非说雨好看,毕竟每个人对事物的感受不同。
“觉得不好看那安安你就写个为什么不喜欢下雨的日记吧。”
岑淮安
妈妈又强制给他布置日记,他还不得不写。
回到家,听着外面不大的雨声,初夏和岑淮安在客厅吃着饭,抬头便能看到外面雨下在院子里的景色。
而屋里岑淮安正悄悄把手中的馒头揪了两小块喂黄子和黑子,余光还注意着初夏的动静。
“妈妈,老师说清明节快到了,我们要一起去烈士陵园扫墓。”
初夏在家里只顾着学习,都忘了时间。
岑淮安说起清明节,她愣了下,抬头去看客厅里挂着的挂历,确实快到清明节了,怪不得会开始下雨呢。
初夏的心情忽然低落了下去,她也想去给爷爷扫墓,但她连去扫墓的地方都没有。
过年的时候,她在西北住着不方便,因此她只是在吃年夜饭的时候,心里悄悄和爷爷说她现在过得挺好的,让他不用担心。
回到梁州的家里,她才在家给爷爷上了一炷香,烧了些纸钱。
“妈妈”
岑淮安的声音拉回了初夏的思绪,她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面上若无其事地问“你们老师有没有说去扫墓的要求”
岑淮安摇头“没有。”
学前班的孩子不是少先队员,没有红领巾,所以他们不需要准备什么,只需要注意不要穿鲜艳的衣服,还有胸口记得戴一个用白纸做的小花就好了。
晚上睡前,初夏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很想给爷爷扫墓,也想在逢年过节祭拜爷爷。
她叹口气,心情有些郁结地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翌日的天依旧不好,雨下得时断时续,初夏也没心情欣赏雨了。
再加上她一早醒来发现姨妈来了,所以一整天,整个人都是蔫蔫的,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虽然身体被调理得差不多了,但是姨妈期间,初夏整个人还是很不舒服。
肚子不是剧烈的疼,可会有阵阵的疼,疼起来她只能躺在床上才好受点,而且腰还会酸。
这时候初夏就很想念前世的暖宝宝,贴一个在肚子上会舒服很多。
姨妈期的痛苦,让初夏想不起来其他的,只想姨妈快点过去。
接送安安的事情她也做不了了,初夏拜托给了隔壁邻居方老师。
身为女人,对这种事最能感同身受,方老师本来人就不错,她又对初夏安安有好感,安安还是她班里的学生,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周日,过了艰难的第一天,初夏好了很多,没有那么疼了。
但是她依旧精神状态不太好,蒋外公第一眼见到她还以为她病了呢,初夏只说自己没事,就是没睡好。
蒋外公看初夏不愿意多说,他没有再多问,但蒋知达和蒋知观过来时,让他们小辈之间关心一下。
面对蒋知观,初夏就没再瞒着,凑到她耳边小声告诉她。
她一听,立马把想多问的蒋知达赶走了“女人家的事情你个大男人打听那么多做什么出去出去别影响我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