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地说“妈妈,我会保护好你的”
初夏听着他这话笑出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不过你也不要逼自己太狠,等你长大了,就是不会武,妈妈也相信你能保护我的。”
岑淮安“嗯”一声。
回到家,初夏给蒋胜男打了个电话,谢谢她和岑父帮岑淮安找老师,孙丰很好,安安很喜欢。
蒋胜男听着初夏说话就高兴“谢什么啊,安安是我孙子,我这个奶奶为他做这点事不是正常的。”
初夏又和她说了几句,讲讲自己来京城后生活,又讲讲岑峥年和岑淮安,知道蒋胜男想孙子,便把电话给安安让他和蒋胜男说话。
结束电话,天已经不早了,但天还没有完全黑,初夏回家准备给安安剪头发。
小孩儿的头发长得快,两只狗狗的毛都已经长出来了,岑淮安的头发也长得要遮眼了。
这些天一直忙,没有给他剪,正好现在给他剪了。
初夏给他围上一件岑峥年的大衬衫,然后开始动手。
这个活她干得很熟练了,因此剪刀剪得很快。
成簇的黑色头发从岑淮安头上落下来,两只小狗好奇那是什么,嗅着鼻子去闻,还想去舔,岑淮安赶紧赶它们“黄子黑子不能吃”
他话音刚落,小狗还没跑,门外响起了岑峥年的声音“初夏安安”
初夏猛地听到他的声音,心一跳,手一抖,多给岑淮安剪掉了一簇头发。
看着后脑勺出现的那块儿参差不齐露出来头皮的头发,初夏有些心虚地比划了下还好,不是不能拯救。而且在后面,不影响。
“妈妈,爸爸”
初夏把剪刀给岑淮安拿着,在围裙上拍拍手说“我听到了,你坐着,我去给你爸爸开门。”
她转身往外走。
初夏打开大门,岑峥年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外,看到她,嘴角浮起一抹温和的笑。
“我回来了。”
初夏脸上也不由自主露出来笑“你怎么现在回家了”
岑峥年把自行车推进来,关上门说“明天是清明节。”
初夏“嗯”一声,她知道这个,今天天也不好,一直阴着,中午的时候还下了会儿小雨呢。
岑峥年锁上门已经转过了身,目光落在初夏的脸上,发现她面色并不是很好看,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热。
他放下手,自如地牵起初夏的手,手有点凉,他把她的手包裹在他手里暖着说“你看着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初夏点头“女人每个月都要来的那几天。”
岑峥年一开始没明白,但是他仔细一想,耳朵瞬间红了起来,知道初夏说的什么意思。
他轻咳一声“那我应该怎么做”
初夏郁闷地看他一眼,他做什么她都要痛苦这几天。
“要是咱俩能互换身体就好了,你就可以代我忍受这些痛苦。”
岑峥年嘴角没忍住扬了扬“我也想。”
他不是哄着初夏说假话,如果真的可以,他愿意的。他是个大男人,皮糙肉厚无所谓,初夏本来就身体弱,再经受这些痛苦,他心里也不好受。
“唉。”初夏叹口气,这种事想想也不可能,她继续刚刚的话题“你还没说你回来做什么呢是要去给外婆扫墓吗”
今天外公和她说了,明天清明节蒋家一家人都要去祭拜外婆,给她扫墓,初夏也要去的。
岑峥年收了脸上的笑,眼里浮现一丝悲伤“是。我很久没去看看外婆了,我妈妈也是。”
他和蒋胜男之前一直在西北,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去外婆墓地给她扫扫墓,看看她。
虽然每年逢年过节都会给外婆上香烧纸钱,但还是想来墓地看看,和外婆说说话。
初夏拍拍他的手,正想要安慰他几句,院子里等着急的岑淮安喊她们了“妈妈爸爸”
她赶紧拉着岑峥年快速走过影壁进院子。
“来了我继续给你剪头发。”
初夏放开岑峥年的手,走到岑淮安身后,拿着剪子开始想怎么把她剪坏的那里修好。
倒是岑淮安看到爸爸眼里露出开心,想让爸爸抱他,被初夏按在了椅子上“别动不然把你头发剪坏了怎么办”
岑淮安一抬头,岑峥年看到了他脸上还没有完全好的伤,他眉心瞬间拧了起来,蹲在安安面前仔细去看。
“安安脸上的伤”
初夏剪着头发说“和别的小孩打架弄成这样的。”
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三言两语讲完了“就是这样,还要谢谢达子帮忙。”
岑峥年的心里像是被无数蚂蚁噬咬,心疼愧疚交织在一起,他轻轻碰了下岑淮安的脸“安安,疼吗”
岑淮安摇头“爸爸,不疼。”
岑峥年又去看他的脚踝,看完之后许久没有说话。
初夏注意到了岑峥年情绪的不对,她停下剪刀,伸手把他拉起来“你看看左右两边我剪的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