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雨后的天空放晴,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阁楼原木色的地板上。
喝醉的柳梵有一种奇异的柔软感,好似萦绕在她身周的莫测感突然消失了,让她变得纯粹真实了些。
至少在柳梵像小猫一样,用尖细的下巴蹭上自己膝盖时,司景钰感觉自己僵住了,一下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低头与乌发凌乱的女人对视。
“一个人好无聊的,你陪我吧,”柳梵睫毛湿漉漉的,细嫩的手指轻轻握着酒瓶,像是雨夜迷惘很久的旅人,“以后每天早上请你喝咖啡,还有可丽饼,怎么样”
烈酒熏红了柳梵素白的脸蛋,她的呼吸透过衣料,打在司景钰大腿内侧,暖息晕开,像坠入冰湖的桔梗花瓣,稍不注意,花瓣就会荡得粉碎。
站在阴影里,司景钰的眼睛幽黑而深邃,她缓缓地重复一些惯用的拒绝话语
“我不喜欢喝咖啡,每天就更不需要了。”
柳梵话里的每天早上,像是特意为自己织造一个虚幻但完美的迷梦,其中的亲昵和自然,让人恍惚以为她们之间好似有某种特殊的情愫存在。
“你好扫兴,”女人半闭着眼,依旧优雅地饮酒,烈酒割喉的刺激让她微微启唇,“讨厌你。”
女人眼神失焦,唇齿之间嫩红的舌尖若隐若现,仿佛某种蠢蠢欲动,无法忍耐的预兆。
按道理来说,司景钰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洁癖发作,可她竟然奇妙地感觉到一种湿润的潮热。
明明威士忌在她眼里,只有烈酒的刺鼻气味,可这一刻,那酒好像是由桔梗清香酿成的,蛊惑诱人。
只要喝下去,似乎就能攀到某种从未体味过的沸点。
她本能地想要推开柳梵,慌不择路地触上女人细弱的脖颈,好似冰冷的月勾住最软最嫩的春藤。
此时,司景钰单腿抵着沙发,手指的着力点却全卡在女人细白修长、宛如艺术品的脖颈间,几乎不需要用力就能在那上面留下深刻的痕迹。
明明她才是这场博弈游戏里,时刻想要退出的玩家,现在俨然成了某种欲望的实施者。
“掐着我,是想做什么”柳梵微微仰着头,湿润的卷发散落着薄薄的肩上,苍白又潮红的脸颊漾着妖异病态的美丽。
司景钰的手一如往常,干净而冰冷,即便没有用力,也给她带来了滚烫的欲念。
昙花这种淡而无味的花种,怎么落到司景钰身上,就有了令人想要撕破其寡欲冷漠外表的冲动。
她就是想要薄情寡义之人,独独对她痴迷热枕。
“那你讨厌吧,”司景钰失魂般地松手,别扭又慌张地转过头去,只回答了柳梵的上一句话,“我不喝咖啡。”
“那我就不讨厌你了。”
oga的语气十分理所当然,好像做了什么郑重的决定一般,引得司景钰回头去看。
柳梵的唇擦过司景钰的手背,留下一串湿乎乎的酒渍,“司景钰,你不生气,不好玩。”
司景钰“”
“我饿了,想吃没有刺的鱼,”柳梵醉后的眸子清澈瑰丽得惊人,语气又娇又软。
“你要我给你做鱼”司景钰不断蜷缩手指,又很快放开,试图去除那种细滑微妙的掌控感。
“嗯,这里只有你,我又不会做饭,”她的语气就像那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理所当然中藏着黏黏腻腻的娇嗔,“好不好么,求你了。”
“你可以点外卖,”司景钰墨眸深邃,一脸正经地盯着柳梵,“别墅里有厨师,还有很多人想给你做饭。”
“不想吃别人做的饭,”柳梵的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司景钰。
“那叫你别墅里的厨师来。”
“好么听你的,我让厨师来做,”柳梵拉长语调,刻意调笑着轻轻眨眼,“但我很疑惑,你刚才掐着我到底是想做什么”
司景钰僵在了原地,心口有了不太妙的预感,总觉得这女人频繁提这件事,肯定是心怀不轨。
柳梵饶有兴致地侧过脸观察司景钰,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用疑惑不解的语气分析“你是想让我窒息,让我死掉,还是想掐着我,和我做”
毕竟脖子是oga十分私密且重要的部位,不仅与生命有关,更与信息素、性和欲关系紧密。
“柳梵,你在乱想什么”司景钰觉得那双手“哗”地一下,像是被热水烫过,呼呼地冒出白烟,“你能不能有一点羞耻心。”
“你不给我做鱼吃的话,我只能这么乱想了,”柳梵轻飘飘地说,一点不在意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孟浪,“而且是你先掐住我的。”
“我不是故意的。”
“但你就是掐了,还有印子呢,”柳梵睫毛略微上扬,挽起垂落至锁骨处的长发,露出又白又薄肌肤下的红痕。
她略显得意地用湿润的目光撩过司景钰,又因为酒精的缘故,头脑眩晕,不得不重新躺回沙发上。
“你又不是我养的猫,”司景钰立刻转过身嘀嘀咕咕,顺手打开冰箱,发现里面放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