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搜里的图片非常模糊,只有司景钰的脸比较清晰,清晰得像是合成上去的。
但是微博下的评论清一色的在说司景钰这个aha不行,几乎看不到任何路人的发言。
对此,司景钰倒是没什么感觉,就好像在观摩一场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可以置身事外。
而且本来就是别人的事,据司景钰所知原主一直没出过国,她自己也不可能出什么国。
所以,唯一的结论就只能是别人故意造谣。
海面湿冷的风吹动司景钰的额发,因为一夜未睡的缘故,aha薄而长的眼睛有些发红,绯色蔓延到眼下白嫩的肌肤,仿佛那只染上口红的雪梨。
“也对,能去盘丝会所的aha,会是什么正经人,”sea抱着双手,紧紧靠在墙边,斜眼冷冷睨着司景钰。
两人间的气氛瞬间寂静下来,好似一杯温热的茶水刹那冷却,冻成黑色的坚冰。
“司景钰,你不想解释一下吗”sea突然开口说道,眼底的一丝希冀被掩藏的很好。
“八卦新闻不都这样,”司景钰摆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态度,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这儿被柳梵质疑习惯了,都懒得解释。
其实,柳梵的每个人格多多少少都沾上了一点她本人的性格,敏感多疑,强势和一种不依不饶的执迷。
至少,在司景钰这些天的回想里,总能似有若无地察觉到柳梵以往对自己的掌控,那种对新奇事物疯狂又难以宣泄的偏执。
她不惯着柳梵,就单纯不想惯着。
而且她有什么理由惯着柳梵,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
“你果然一点也不在乎我们我,”sea低着头,纤长浓密的睫毛沉重地垂下,浓郁的落寞又想海雾一样笼罩了过来,让每个人都面目不清,越离越远。
“你们”司景钰及时住了口,发觉自己竟然又开始以反问的方式,被迫或者主动地增进对柳梵的了解。
这不是个好兆头,她和柳梵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里的两个世界,并不单一指代时空上的,而是她们不一样。
柳梵是聚光灯下闪耀的星星,生活在无忧无虞的环境下,那是个隔绝苦难、忧愁、烦恼的美好温室。
往后一路走下去,会有人带着阳光和温暖毫无保留地来爱她,和她共同承担活着就不可避免的凄风苦雨。
苦雨也会在那个时候变成甜茶。
至于司景钰自己,只是柳梵这颗星星旁的一粒宇宙尘埃,某个特殊的时刻,她们之间看似离得很近,近到所有人认为她们都理所应当拥抱取暖。
但事实上,她们隔着几万光年,因为光的速度很快才看见了对方。
但她们本身的速度并不快,不足以支撑长久的相遇。
可能,带着新鲜感的相遇让柳梵,或者是其他几个人错误地认为,这会是一场浪漫的邂逅。
但其实不是的。
想到这里,司景钰忽然笑了笑,神色漫不经心,看上去有种难以捉摸的迷人感。
这些假象也差点儿让自己以为是场特别的相逢。
事实并非如此,她和柳梵都应该把这一点搞清楚。
“其实,这是个错误,可能我的某些举动引起了你的误会,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我们各回各家去。”
听到错误、误会这两个代表否认的词,sea一直晶亮的眼神黯淡下去,像是被大雨淋湿,变得毫无生机的桔梗。
她冷冷地抬眸,质问道“错误这就是你的解释”
她们俩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对方,像彼此对峙的仇人,sea身上那种轻松肆意的玩闹感在那一瞬间消失,愠色和沉重仿佛黑色藤蔓般缠绕在女人绝美的脸孔上。
有那么一瞬间,司景钰感觉自己面对的人终于变回了柳梵,只因为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倔强和偏执牢牢锁定住了自己。
然而,最先退缩的竟然不是司景钰,oga蹙眉,脸色蓦地苍白一片,纤细修长的手指按压在眼睛一侧,好似头很疼的模样,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就要离开这个天台。
“头疼”sea小声地呢喃。
女人背影袅娜瘦弱,在淡蓝色的天光里,宛若明净湖面上的薄片碎冰,风一吹就会坠落或是融化。
离开天台的楼梯狭隘昏暗,司景钰看见oga快要摔倒的时候,下意识冲过去把人抱住,这才发现sea已经晕了过去,后颈上的信息素贴纸也不小心脱落在地。
怀里的oga体温正常,脸色苍白,紧紧蹙眉还无意识咬着湿润的唇,看上去非常痛苦。
后颈散发着淡淡的牛奶味信息素,十分微弱,好像就快要消失殆尽似的。
这很不正常。
司景钰知道自己不可能把一个oga扔在这荒郊野外,她咬咬牙背着女人绕了大半远路,才回到市区。
由于白天的关系,她不得不脱下外套罩在sea脸上,免得被路人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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