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朦胧着双眸,半靠在沙发上,肆意舒展着柔软饱满的身体,“你是不是人格分裂”
“你没事吧”
喝醉的柳梵比往常更大胆了些,她白皙如玉的脚尖轻轻勾住司景钰的裤脚,追问着你是不是人格分裂这种话题。
司景钰“”
到底是谁人格分裂,这人是怎么有脸倒打一耙的
一阵无语过后,司景钰发现柳梵带着微笑看着自己,更让司景钰无所适从。
“我要走了,你好好的,我们最好别再见了。”
最后那几个字,司景钰说得很轻,轻得仿佛连自己都不信。
“我好讨厌你,”柳梵晕乎乎地起身,往司景钰身边走去,附在aha耳边,声音微热而潮湿,“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就像那一次一样”
哪一次
是指大雨里柳梵意外发情的那次吗
或许是柳梵软绵绵的声音,还有过于清澈的眼神,让司景钰一下回到那个连体温都湿润的雨天里。
去医院的路上,两人不得不相互依偎,风雨好似柔软的藤蔓将她们捆紧,浸透或是挤压出某种亟待爆发的真实情绪。
雨声沥沥的病房里,女人软玉的手指点在自己受伤的肩头,香气弥漫,夹杂着问自己疼不疼的喃喃轻语
柳梵身体的逐渐下滑惊醒了陷入思绪的司景钰,她轻轻搂住女人的细腰,忽然觉得柳梵很傻,把一次举手之劳当作什么所谓的陪伴。
那次绝对只不过是顺便而已,任何人见到一个需要帮助的oga都会那么做的。
何况这世上哪里有陪伴,不过是利益。
就像自己的父亲为了家族利益娶了母亲,生下她这个没用的孩子,母亲还自以为是爱情,是相伴。
后来,父亲“陪伴”在无数人身边,有了更多的孩子。
母亲哭得瘫倒,美丽的眼泪连一次垂怜都换不到。
说什么陪伴,才是世上最好笑的事情。
司景钰不断找出证据,想要剪除此刻心中潺潺流淌的柔软情绪。
察觉到自己的动摇,她更有了一种被命运攫住的恐惧感。
她天性凉薄,任何时候都不需要别人,更遑论一个喝醉女人所说的陪伴。
“嗯,你不要留我一个人,”女人借着醉意,再次问道,手上却攥紧了司景钰的衣摆,无辜澄澈的眼神像极了讨食的小猫,“就陪我一个小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