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上了。可真巧了。
她说“义父又没有就答应了他,等艺甘洞主回信,再说不迟。”
她心里想的是等一下送走路果,再去单独找义父谈一谈。至于喜金,苏鸣鸾不太有把握能与他们达成协议。看起来郎锟铻等人也不大乐意,但是之前祝缨有“后来人有的,先到的人也会补齐”这样的说法,就怕他们利令知昏,想蹭着索宁洞主的条件,也跟着占好处。
苏鸣鸾不知道祝缨手里有多少的资源,但是这么狮子大开口还一下子再多给出五份,想也知道不太可能。如果谈不拢,那就只有拆伙,最后是很难收场的。她与这几个人都不一样,她在阿苏家的位子还算稳,但也不是毫无隐患的,她再难找到一个像祝缨这样帮她的人了。
得保义父
苏鸣鸾好好地将路果劝一劝“阿舅先跳了起来,为他们争了,他们倒要看笑话了。我就不信,他们会不急。”
路果道“那说好,艺甘一来,咱们就得盯紧了。”
“好。”
苏鸣鸾要送路果回房,路果道“我不用,我出去转一转。”
苏鸣鸾看着他出客房,往府外走去,将目光投入了郎锟铻的住处。
郎锟铻那里三个男人加起来也比一千只鸭子热闹,喜金此时来神了“索宁家莫不是疯了”
山雀岳父道“你刚才怎么不说现在又叫的什么”
喜金道“难道你愿意”
山雀岳父悠悠地道“刺史大人之前说过,凡后来的人有的,他会给先来的人补齐。索宁家要到了,你也会有一份的,生的什么气难道是因为与艺甘结亲的好事被他给抢走了,你记仇了男子汉,你儿子自己都不气,你气什么”
喜金跳了起来“谁说那个了”
山雀岳父道“那你生的什么气有好事不要”
眼看两人越说越邪,郎锟铻赶紧插了一句“不能答应他”
山雀岳父问道“怎么”
郎锟铻道“你们不知道,我这位义父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欺负的人。”
另两人都有点不太相信,郎锟铻摇摇头“义父要是答应了将我的奴隶赔给索宁,我也是不答应的。我凭什么要迁就他就凭他来得晚抢家产的小儿子是要被阿哥打的。”
喜金道“要不,看他能讨到多少他讨到了,咱们也一般能得到。咱们这里就有三家,还怕一个索宁家不成他能抢到什么只答应给他东西,不还他奴隶咝那也不行啊,拿到了别人家的奴隶,不得还吗”
郎锟铻看了他一眼。
山雀岳父一见这货竟将自己刚才的话当了真,忙说“你别乱来给他一家,再补咱们五家,一共六份,我看刺史大人不会同意。莫要激怒朝廷”
郎锟铻沉声道“我也不答应”
喜金讪讪地道“那不答应,怎么办索宁家是怎么想的,他可快点降价吧”
“你是怎么想的呢”艺甘洞主也在问索宁洞主。
他将祝缨的话带给了索宁洞主,索宁洞主将条件死早出的时候,他也觉得索宁洞主这要得有点多。
索宁洞主道“什么怎么想的他既然说什么都能讲,那我就讲了”
“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您怎么这么不痛快”
“还有他们几家看着呢,”艺甘洞主说,“听说,他们好像没有能够要到这么多,只是给他们一些种子,又教了他们种麦。”
“各凭本事要来,他们没本事,倒叫我少要东西,那可不行”
“可也不要激怒太多人呀,咱们是想把事办成的。”
索宁洞主想了一想,道“那我就先不要糖,其他的都得给我”
“诶可是他们就糖多呀。”
索宁洞主道“没有糖,不妨事,其他的东西才都是要紧的东西。”
“那也多,你为什么要这么多”
索宁洞主道“我这两年少少得的,就是这么多我的奴隶跑了一些,我的寨子里的人也跑了一些,当然要他们补给我。种田的人少了,粮食也少了,我又要派人去搜捕逃奴,又浪费好些东西,这都是因为他们。当然要他们补给我我缺了的,当然要讨回来”
艺甘洞主听过索宁洞主一笔一笔地算,突然觉得好像也有一点道理。又想自己的族人,也有想要外出讨生活的,心道既然说什么都能谈,我是不是也
索宁洞主又说“你也不必怕,打起来我也不怕他们”
“他们五家,还有山外人”
索宁洞主道“怕什么我又不同他们打大仗,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两年我可没断他们的路他要不给,那就试试,他们的商人还能不能好好地走道,他们的交易还能不能做得下去。那他失去的,可比我向他索要的多得多了”
艺甘洞主心情也有点小激动,背上冒着汗,思忖该如何将这有威胁意味的话说传得婉转一点。
别业里放出去的探子都是在山林里散居许多年的人,盯着艺甘家的寨子到深夜,也不见有什么信使出入。换了一次班,直到天明,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