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嫁妆。
当然,原话说的并不是“雄性”,而是aha,这句话的本意也只是为了讽刺一些婚前管不住自己,花天酒地鬼混完后又找老实beta接盘的脏a。
是的,继入乡随俗之后,殷夜游竟然又学会了合理化用这种复杂操作。
如果有异族研究专家知道这些内情的话,恐怕能当场激动地当场发表出一篇万字专业论文,向学术界广告这个伟大的进程。
白牧星“”
白牧星看他两眼,一向平静无波的心绪浮动,莫名涌起一股自己也说不明白的躁意。
说的他不是一样。
好歹殷夜游还记得过程,他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初吻丢的莫名其妙的,他也没说什么啊。
当然,他倒不是在乎这个。
都是beta,不就是跟人亲了一口,跟谁吃了大亏一样。
但是,他烧得那么迷糊,不可能真的将满身肌肉身材高大殷夜游暴打一顿之后,按住轻薄。
很显然两人最多算共犯。
他都道歉了。
殷夜游还是一副被渣男占了便宜后,始乱终弃的委屈样子。
看着真让人觉得不顺眼。
白牧星虽然不擅长领会复杂的情感。
但基本的逻辑他还是理得清的,他可不是爱吃亏的性格。
白牧星冷淡道“哦,我也是。”
殷夜游忽然多云转晴,从委屈一瞬到羞涩,无缝切换“啊是吗你放心,牧星,我会对你的初吻负责的。我们现在就去领证吧”
“”
“不是。”白牧星皱了皱眉,冷不丁从奇怪的胜负欲中清醒,“你别扯开话题。”
他发现一个问题。
殷夜游傻归傻,但不知为何,总能在一些犄角旮旯的话题上,无师自通地用神奇的脑回路把他一路带进沟里。
但要说他聪明吧,未免过于有失偏颇。
他就只在偶尔的几件事上闪现一下那为数不多的智商,平时是一点看不见端倪的。
可能是某种奇怪的天分。
白牧星整理一下思绪,又恢复了冷静。
他条理清晰地说“我的意思是,我向无意识冒犯到你向你道歉。但结婚的事,我昨天过于困倦,没来得及给你答复。现在,我正式给你一个答复。”
殷夜游面上羞涩的神色渐渐凝住。
但也没有回到先前委屈的模样。
他安静下来,只是用他那双银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白牧星。
令他产生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错觉。
在他这样的注视下,白牧星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舌尖滚着的话语艰涩。
过了可能有几秒,或者几分钟,才说“我拒绝你的求婚。”
话落下。
清凉的风从半开的窗吹进来,带来细微的寒意。
这颗农牧星的气候和远古时期人类尚未大批开发太空时居住的蓝星极为相似,按照换算,此时正是秋末时节,夏日灿烂的余热已经散尽,冷冬特有的寒潮即将抵达主场。
再过不久,就是寒冬了。
白牧星看了论坛推送的天气预报。
他们这带星系今年会有一个小寒潮,冬天会很寒冷。
他一向不大喜欢冬天,尤其今年身体不好。
大概不会很好过。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人不能期望每时每刻都顺风顺水。
他早已学会了和伤痛、不适这类的感觉和平共处。
上辈子被艾瑞尔暗算后,之后的发情期他就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再相信别人了。
他坚持向oga分管协会申请要独自度过发情期,虽然这个协会整日长手长脚什么都管,但他们也无法真的不顾白牧星的个人意愿,在期限截止之前强迫白牧星和aha进行匹配。
于是很不情愿地给他发放了最少剂量的抑制剂。
s级的腺体珍贵而敏感,分管协会怕使用太多人工药物,会对这珍稀的腺体产生负面影响,从不允许他使用太多药物。
那点抑制剂的量只能说是杯水车薪、聊胜于无。
白牧星曾经有大概两次还是三次,以为自己会在匹配期限来临之前,先因为过度凶猛的发情期而被烧干脑子。
负责看护他的那位分管协会成员,在他刺伤艾瑞尔、洗掉临时标记后,单独进入特制隔离室第一次熬过发情期,从隔离室中面色苍白、但脊背笔直地走出来时。
带着些许惊惧地低低说了一句“疯子”。
能在发情期顶着临时标记产生的依赖性,几乎杀死标记另一端的aha。
要有多么强的意志力和疯狂的内心,才能违抗这则写在基因中、天命结合吸引的枷锁。
就单是在军队中的那几年,他也几乎没多少时候身上是没有伤的。
斑驳丑陋的伤痕可以依靠先进的医疗仪器治愈得柔软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