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星足足半分钟没反应过来。
他在记忆中仔细搜索,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有关此事的片段。
难道殷夜游在骗他
这样的想法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不至于。
倒不是多信任对方。
白牧星只是觉得以殷夜游的智商,应该难以完成这么高的演技。
那双眼眸中的委屈如此鲜明满溢,略深的暗银色荧光,几乎给他泛起水光的错觉。
额,或许不是错觉
白牧星略微有些惊悚地发现,他在殷夜游眼中看见的那缕水光,好像并不是他的错觉。
这场面似乎有些熟悉。
曾经,或许,也有过几次,在学校和军队中的时候,时不时就总有人突然凑上来绕着圈和他说一些含含糊糊、听不太懂的话。
还没等白牧星说些什么,那些人往往先自己垂头丧气起来。
要是白牧星再用冷淡的嗓音问上一两句,你怎么了,什么事
那就更不得了了。
一半的人都会冒着泪花呆立几秒,伤心地跑开了。
剩下的一半则是极力掩饰失态,强装镇定地退下。
“”
白牧星就觉得很莫名其妙。为什么要特意来他眼前挑衅一番
他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们吗
没印象啊。
后来倒是有人看不下去,同他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些人或许不是想来找你麻烦的,而是对你抱有好感,想和你告白
白牧星
真的吗他不信。
他虽然不太懂这些,但有好感的话,不应该是一种喜爱的、正面的情绪吗
但是那些人一见他,反倒像见了洪水猛兽之类的,光顾着紧张焦虑了。
怎么看都不能是喜欢吧
但那个同学说的很笃定的样子。
白牧星没兴趣和别人争吵,就点点头,表示已阅。
跳过话题,抛在脑后。
然后该干嘛干嘛。
人类的心思真是太复杂了,好奇怪。
他还是去继续学习训练吧。
此时,殷夜游这副委屈的模样,莫名令他想起那些回忆中的场景。
想起那些给他带来过淡淡困惑的“挑衅者”。
但殷夜游和那些人又不完全一样。
殷夜游眼中委屈归委屈,身体依旧很诚实地死死地贴在他身边,没有一点要跑路的迹象。
还趁着白牧星陷入沉思之际,微微俯下身,单手撑在床头。
形成了一个仿佛要把白牧星圈抱在怀中的姿势。
白牧星“”
他后知后觉地因为这过近的距离不自在起来。
白牧星“坐回去。”
“哦。”被抓包的殷夜游丝毫不知道尴尬为何物,在白牧星的注视下看起来不是很甘心地坐回椅子上。
他那么大一只,坐在常规大小的椅子上,莫名给人一种拥挤的错觉。
再配上他委屈的神情,给人明明是一只凶猛的大型犬,却被欺负的抬不起头、咬着自己的尾巴缩成一团的既视感。
白牧星心想我也没有要欺负他啊。
明明是这小子一直在说胡话,还莽撞地说出要和他结婚这种孩子气的话。
他都没有嫌麻烦,殷夜游倒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白牧星理了理思绪,先不想那些。
总之不管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要和殷夜游将误会说清。
白牧星“抱歉,我不记得在我烧得没意识的时候发生过什么。如果对你做了引发误会的事,我向你道歉。”
说着说着,他意识到了不对劲之处。
他意识昏沉的时候,应该是没什么力气的。
殷夜游那么大的个头,还能被他一个发烧的病人按住动弹不得地强吻不成
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他单方面的过错。
最多一人一半责任。
不能更多了。
殷夜游缩在椅子上,仍旧是一副可怜的受气包的模样,看模样很伤心,委屈地小声说“那是我的初吻。”
一边念,一边还偷瞄白牧星。
同时在心中默默肯定自己的机智应变。
虽然听到白牧星不记得早上那个亲吻的时候,他是惊愕伤心得差点维持不住人形了。
但好在他这些时间已经将脑子锻炼得初见成效,伤心中竟然超常发挥,来了个随机应变。
含蓄地顺势表明他还是初次恋爱。
虽然对它们这种宿命中只可能有一个伴侣的种族而言,是非常理所应当的事。
不过人类是一种有可能频繁更换伴侣的种族,所以这事儿竟然还是一个常常会被单独拎出来讨论的话题。
他在论坛看见的那句很流行的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贞洁是一个雄性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