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益是颛顼和少典氏的后裔,论说亲缘关系,和禹是同出一脉的,且他跟随禹治理河患,后又开创了畜牧,功绩自然比启多。
禹要立儿子为继承人,于情于理都不符合当时的规矩,所以启要得到权柄,只有靠自己,按照壁画上所说,禹启有一场秘密的父子谈话,之后禹老去,部落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葬礼,伯益代表东夷部落主持了丧礼。
不知道画壁画的是人到底是谁,这场丧礼刻画得诡谲非常,充斥着一股鲜血阴郁的气息,如果不是两人定性非常,现在可能已经开始情绪失控了。
“权利和野心,是帝皇本该有的东西,只能说禹是一个合格的王。”
“你看这里,现在主流的观点,禹是被葬在会稽山,现在那里还有禹陵、禹祠、禹庙,自启开始,历代的王都有到禹陵祭祀的传统,可是你看这个壁画的最后,禹的棺并不是往东的。”
恰恰相反,它被一众穿着奇怪高脚的蒙面图腾男子一路抬着往西而走,太阳都落下了,也没有丝毫停歇,按照上面日升日落的描述,是走了七天七夜,一直走到了落日的尽头,走到无法走位置,一群人居然一起和太阳坠落了。
这壁画越看越诡异,高长合忽然有了新的思路“你说,伯益也好歹是未来部落的继承人,他真的就任凭禹启父子算计吗”
“你这只是猜测。”
高长合却指向壁画的一处“看到这个没有,皋陶曾经是继任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而且他主管的是刑罚,上古手段野蛮粗暴,他却能以此开辟出一套规矩,可见他本人绝不可能是软弱、任人欺压算计的人,可他却突然亡故。”
“这里,有讲皋陶和伯益是亲厚的血缘关系,两人的关系也非常好,虽然是火柴人,但你不觉得他俩的气氛过于严肃凝重了吗”
高长合越说越觉得思路正确“而这场谈话后不久,皋陶就死了。部落很快推举伯益成为继承人,此时禹已经垂垂老矣,两人相对而立,气氛很古怪,你不觉得吗”
岑惊鹊却忽然熄灭了头上的灯,顺手还把高长合头顶的灯掐了。
黑暗来得突然,高长合险些向后栽去。
“你干什么”
“你被这些壁画影响了,它们的真相不是重点。”
高长合一愣,心中陡然起了一股寒意,他没想到
“还有,你说的这些我没看出来,这些壁画就跟鬼画符没两样,你看得越清楚只会陷得越深,我们是来找三生石的。”
说完,岑惊鹊就迈动步子往下一个石室走,玄门天师的五感本就比常人强,这种黑暗的环境适应了一会儿,不开灯问题也不大。
连续走了八个石室,岑惊鹊停下了脚步。
“我们在走回头路。”
“开灯”
“不开,刚才你在第一个石室就受壁画影响,如果开灯,我怕我还要照顾你的情绪。”他派来古墓探查的属下,出去后的情绪状态都极度不稳定,一旦问及古墓相关,就会整个人疯癫起来,现在看来,和这些壁画或许有莫大的联系。
“那你说怎么办继续蒙头往前走”
岑惊鹊脚下探了探,摇了摇头“不,石室不是主要,重要的是主墓穴,既然黄泉把三生石放在主墓室里,那就说明必定有其他的路通向主墓室。”
“你的雷符呢”
高长合闭着眼睛掏雷符“你不会是要”
“不错,上古时代,人们多将雷电视作上天对人族的惩罚,一旦打雷,必是有妖孽出世,若有被雷击而死的人,那必是罪孽深重之人。”
讲这么多,你还不是要用雷符炸了这里。
高长合稍稍离远了一些位置,很快一道赤色的雷光在石室内出现,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他们踏足的石板瞬间裂开,两人随着重力下坠,只见下面天光乍亮,居然是一道水色亮光出现在了面前。
那是
“主墓室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