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的武婢即使扶了一把,钱氏这才没摔一个屁股蹲。
“你们竟然敢对我动手”尖利刺耳的叫喊声响起,丘静媛明明是个粉妆玉琢的漂亮小姑娘,可这会因为愤怒而扭曲了脸,吃人的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湛非鱼和何暖,“给我把这两个贱人抓起来,当场打死”
丘静媛一声令下,几个侍卫立刻凶残的向着两人扑了过来,这些年他们在黔中道,没少干这样的事,当然,一般被打死的都是下人,死了也是白死,谁还敢去丘家讨回公道。
这一次虽然捎带上了湛非鱼这个主子,可她们挟持丘静媛在先,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贤侄女你尽管出气,出了事有婶子给你担着。”张夫人附和的开口,自己这若是搭上了丘家,家里那老妖婆还敢把持着中馈不放吗
丘老爷子身为四品知府,但任职却是陇右道最南边的肃州府,而麟州府作为张家的地盘,有张闵贤在,再者周知府和张家是姻亲,对张闵贤自然是各种照顾,一旦周知府致仕,接任知府一职的必定是张闵贤。
张夫人最不满意的便是张家的中馈是婆婆在打理,她这个儿媳妇即便再泼辣跋扈,终究身份上矮了一辈,这怨气憋了快二十年了,张夫人恨不能立刻和丘家搭上关系,然后把婆婆干下去自己当家做主。
丘静媛和张夫人虽然第一次见面,两人却似乎一见如故,侍卫动手后就等着看湛非鱼和何暖惨死的模样。
可惜事与愿违
砰砰几声响,伴随着侍卫吃痛的惨叫声,丘府的侍卫一个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这会倒在地上痛的爬不起来。
站在一旁的湛非鱼眨了眨眼,诧异的目光打量着何生和何暖,为什么感觉阿生也变了,变得和阿暖一般凶残了
以前何生他们动手都是小惩大诫,一脚把人踢出去,让人丧失了行动力就可以了,可刚刚,湛非鱼看的分明,何生、何暖那是拳拳到肉,那闷沉声听的湛非鱼都感觉到痛了。
“你们反了天了,竟然还敢动手”张夫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气的声音都尖锐了,怒不可遏的看着湛非鱼三人,“你们束手就擒,本夫人还能饶你吗一条狗命,否则别怪本夫人不客气”
湛非鱼无语的翻了个小白眼,这要是束手就擒估计已经被打死了,“回去了。”
“不准走”一看湛非鱼打了人还想一走了之,张夫人再次火大的叫嚣起来,“你们立刻去报官,给我把衙门的捕快都喊过来”
掌柜的苦着脸,可也知道张夫人的脾气,惹火了她,真的能让捕快拆了这酒楼,只能忙不迭的从角落走出来,“是,小的这就去报官。”
侍卫虽然被狠揍了一顿,可这会也不敢躲着,一个个都忍着痛爬起来堵在了楼梯口,摆明了是不让湛非鱼离开。
何暖见状冷笑一声,冰冷的目光看了过去,吓的堵路的侍卫们一个哆嗦,双腿不停的打颤,唯恐何暖一怒之下又把他们揍一顿。
“小姐”何暖询问的看向湛非鱼。
“行了,那就等官府的人过来,省的麻烦。”湛非鱼也不走了,这边何生搬了椅子过来,湛非鱼就抱着手炉坐了下来。
大街上就有巡逻的衙役,所以掌柜的一出门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人了,这不,四个衙役一听到是张夫人的命令,一把推开掌柜的就奔了过来。
“你们”掌柜的被推的一个踉跄,话还没说完四人就跑的没影了。
一旁店小二低声开口“掌柜的,那我们还去衙门吗那可是练家子,四个差爷过去也是送人头的。”
丘小姐那边侍卫足足有十人,可最后还是不会被两个人打的屁滚尿流的,四个差爷去了有屁用。
“还是去衙门说一声。”掌柜的也怂,可他更不敢得罪张夫人,带着店小二又小跑去府衙报官。
楼下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人未到,怒喝声却已经响了起来,“什么人敢对张夫人无礼”
四个衙役跑上楼,右手高举着大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可视线扫了一圈,最后冲着丘府的侍卫扑了过去,“大胆暴徒,竟然敢在麟州府行凶,还不束手就擒”
也不怪衙役们会认错,湛非鱼坐在角落里,虽然身边站着何生、何暖,可兄妹俩面容一看就是温厚老实的,更别说湛非鱼这年纪,自然不可能是凶徒
至于丘静媛则是和张夫人站一起,身边站的都是丫鬟婆子,所以二楼之上唯一可能是暴徒的便是这些鼻青脸肿的侍卫。
“瞎了你们的狗眼了,抓错人了”张夫人气的吼起来,一手指着湛非鱼这边,“把这小贱人给本夫人抓起来,还有她的两个狗腿子。”
呃四个衙役猛地刹住脚,转身看向笑眯眯的湛非鱼,这小姑娘是凶徒“还傻愣着干什么,动手啊”张夫人第一次发现这些衙役太蠢,气的咒骂起来,“是不是都想脱下身衣滚回乡下种田去”
被恐吓的四个衙役一个激灵,别说湛非鱼是个小姑娘,就算她是鬼不是人,张夫人一声令下,他们也要抓
如同店小二之前说的话,这四个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