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来送人头的,刚冲过去就被何生给收拾了,一对四,打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都是群废物”看着摔在脚边的衙役,张夫人气狠了,一脚踢了过去。
好吧,躺地上没办法动弹的四个衙役这会相信湛非鱼就是凶徒了,出手也太狠了,大过年的,就把他们打伤了,这也太不厚道了,按照麟州府的老话,这才开年就挨了揍,估计接下来这一整年都不会顺畅,说不定隔三差五就会被揍一顿。
一刻钟之后。
气的快吐血的张夫人看到跟着掌柜的一同前来的捕快们,这才感觉气顺了一点,只是依旧不高兴,态度也是恶劣,“蒋捕头现在才来,该不会是故意拖延,想要谋害本夫人吧这要是等着救命,这尸体估计都要凉了。”
蒋捕头是个四十来岁的壮汉,身材高大魁梧,面带髯须,说话声更是洪亮,“夫人见谅,掌柜的来衙门报官后,属下立刻带着人就赶过来了。”
“哼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军工就不把本夫人放在眼里。”张夫人冷声着,她是武将之女,本打算把娘家的侄子调到麟州府当捕头,可惜姓蒋的目中无人,竟然还敢霸着捕头的位置。
张夫人倒是想要使点手段,可谁曾想蒋捕头的媳妇是张老夫人的娘家侄女,虽然是出了五服了,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来往,但毕竟沾亲带故的。
张夫人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张闵贤给敲打了一通,气的她连发了三天的怒火,但也不敢对婆婆使性子,所以处处看蒋捕头不顺眼。
只可惜她是女眷,对方是衙门的捕头,两人没什么交集,再说衙门的事都是张闵贤做主,张夫人不管怎么明示暗示,可那些官员也都奸猾,一个个不装傻不接招。
蒋捕头怎么说也是张大人的表哥,他们傻了才会对蒋捕头动手,那不是打张大人的脸。
“官爷,小妇人鄯州府钱氏,此事是因为”钱氏的确是个精明的,三言两语的就把事情给说了一遍,过错都退到了湛非鱼这边,毕竟是何暖动手掐伤了晴红在先,之后更是挟持了丘静媛。
“蒋山,这可是黔中道丘家的千金,在你眼皮子底下被歹人给伤了,你这个捕头是什么当的”张夫人蛮横不讲理的把罪责推到了蒋捕头身上,谁让他是捕头,负责麟州府的治安,这出事了他不担责谁担责
黔中道丘家一直围观看热闹的湛非鱼诧异的打量着丘静媛,难怪派头这么大,竟然是丘家的人,这是嫡支还是旁支
想到被杀的丘瑾瑜,即便消息传回丘家了,可三房的人要过来也不会这么快,更不可能让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过来,难道是丘家在黔中道的旁支
可也不对啊,这若是旁支,来镶武县给丘瑾瑜收尸的也该是男丁。
没理会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张夫人,蒋捕头先是询问了四个衙役,知道他们都是被何生给揍了,蒋捕头心里有数了,再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丘府侍卫,估计是想要仗势欺人,可惜碰上硬茬,最后反而被人给收拾了。
丘静媛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别看只是十二岁的小姑娘,可这颐指气使的架势和张夫人有的一比,“哪有那么多的废话要问,还不把他们抓起来说不定是蛮夷来的奸细”
“对,蒋山,你该不会是要包庇蛮夷奸细吧还是说你和蛮夷也有勾结”张夫人附和着,阴毒的目光盯着蒋捕头,恨不能把他给钉死,到时候这捕头的位置就空出来了,她堂堂同知夫人,在麟州府说一不二,回到娘家的时候也夸下海口了,这捕头的位置不就是她一句话的事。
所以事情没办成是小,关键是丢了脸面,张夫人咽不下这口恶气,所以但凡逮到机会就针对蒋捕头,不把人给弄下来誓不罢休。
“我哥肯定是被他们给害死的,我命令你们立刻把人抓起来,格杀勿论”一想到丘瑾瑜的死,丘静媛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以前是嫉妒是不甘心,多少次丘静媛都诅咒丘瑾瑜死了好,这样一来,爹娘就会更加宠爱自己。
可惜人真的死了,丘静媛心里又不得劲。
湛非鱼倏地瞪圆了双眼,一副饱受惊吓的小模样,这胡言乱语还怪准的,可以去当算命先生了。
蒋捕头自然知道镶武县腊月二十九当晚发生了什么,可丘瑾瑜的死的确让人可惜,但凡知道的都要说一句天妒英才,十四岁的小三元,出身黔中道丘家,即便是旁支三房又如何,妥妥的康庄大道,日后出仕为官谁不能都能位列三公,位极人臣。
可把丘瑾瑜的死就这么胡乱的推到一个小姑娘头上,蒋捕头看着跋扈不讲理的丘静媛,这竟然也是丘家的千金小姐,这教养可差了许多。
可湛非鱼这边的确不占理,不管是因为什么起了冲突,何暖拿利刃架到了丘静媛的脖子上,这便是大错,更别论丘静媛身份贵重。
湛非鱼看了一眼气势汹汹的张夫人和丘静媛,对着蒋捕头笑着道“劳烦官爷再跑一趟府衙,就和张同知镶武县故人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