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省事,在顾轻舟看来她简直是惹事的祖宗。
钱氏傻眼了,哪能想到这看着娇滴滴的小姑娘却这般行事,可丘静媛还在何暖手里,钱氏纵然再恼火也只能憋着,眼睁睁的看着湛非鱼和顾轻舟向着楼梯口走了过去。
而就在此时,一个侍卫得到钱氏的眼神示意,突然发难,目的自然是背离开的湛非鱼,这是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说顾轻舟身后这五个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其中一人还是当年圣上赐下的御前侍卫,就说有何生在,还能让宵小之辈偷袭湛非鱼。
砰一声众人只感觉眼前人影一闪,偷袭的侍卫被何生一脚踢了出去,撞到了墙边的博古架上,噼里啪啦一阵响,摆在上面的瓷器什么的碎了一点。
缩在角落里的掌柜的和店小二一脸肉痛之色,可两人都不敢上前,这些都是一言不合就拔剑的狠角色,惹不起啊。
湛非鱼脚步都不曾停顿一下,和顾轻舟下了楼往停放马车的后院走了过去。
“行了,三年之后等过了乡试你便来京城。”顾轻舟笑着摸了摸湛非鱼的头,之所以把时间定在三年之后,这也是顾轻舟和殷无衍此前商量的结果。
以前两人一个贵为内阁大学士,一个是让朝臣谈之色变的禁龙卫指挥使,两人可以说是位高权重,但不管是顾轻舟还是殷无衍对权势地位都没有欲望,所以他们需要用三年的时间来经营。
等湛非鱼三年后去了京城,即便是宫中皇子也不敢欺辱于她,再者到时候不管圣上立了哪位皇子为储君,他们都能护住湛非鱼。
乖巧的点点头,目送着顾轻舟上了马车,侍卫们也都翻身上马了,湛非鱼即便不舍还是退让到了一旁。
马车里,顾轻舟放下了帘子,他都要担心这丫头又死皮赖脸的继续送下去,那真的要送到京城了,“回去吧,别忘了何暖还在酒楼里。”
湛非鱼对着马车郑重的行了一礼,“老师,一路顺风,弟子拜别。”
马蹄声响起,一辆马车连同五匹骏马渐渐的消失在视线里,湛非鱼凝望许久,把不舍的情绪压了下来,“阿生,我们回去救阿暖。”
“是。”何生应下,小姐还能开玩笑,想来不会那么难受了。
酒楼,二楼,湛非鱼还没上楼就听到尖锐刺耳的叫骂声,“竟然敢在麟州府行凶,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不敢丘姑娘放了,你耳朵聋了吗”
对比虽然不安却依旧克制情绪的钱氏,叫骂的贵妇却显得有些泼辣,偏偏她身边只跟了婆子、丫鬟,赶马车的小厮和随从都在楼下,贵妇也只能逞口舌之强。
好似老僧坐禅,何暖手中的利刃依旧牢牢的夹在丘静媛的脖子上。
“张夫人,那丫鬟的主子回来了。”一看到湛非鱼,钱氏赶忙打断了叫骂的张夫人,眼底却有不屑之色一闪而过,这还是官家夫人,就这泼妇模样,也幸亏是投胎投的好。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贱人养出来的贱皮子,竟然敢在本夫人眼皮子低下犯事”张夫人转过身来,看着矮墩墩裹成熊的湛非鱼时还怔了一下,估计没想到竟然是个比丘静媛还要小的小姑娘。
一看是陌生的面容,张夫人冷哼一声,高昂着下巴开口“你是哪家的小姑娘,你爹娘是谁带了个武婢就敢如此无法无天,今日本夫人少不得要教教你规矩,还不赶快把人给放了”
麟州府是张家的地盘,而张家当家的虽然还是张老爷子,四品的知府大人,可张闵贤却是下一任继承人,又是麟州府的同知,张夫人在麟州府的官夫人圈子里那就是说一不二的主。
至于麟州府知府正是张闵嬅的公公周大人,两家这是姻亲,张闵嬅的婆婆留在相邻的鄯州,所以张夫人不过是同知夫人才敢这么跋扈。
湛非鱼又是生面孔,这娇滴滴的模样,想来是哪个小家族的姑娘,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家中女眷都会会带着拜见过张夫人,而她虽然鼻孔朝天的看人,可记忆却是极好,见过一面的人就不会忘记。
当年张夫人待字闺中的时候,也就是凭着这记性搏了个才女的名头,所以她是武将之女,却成功嫁给了张闵贤。
也是到了婚后,还给张家生下了长子长孙,张夫人这才原形毕露,什么才女,什么知书达理那就是糊弄人的,她之前写的那些诗都是家中女夫子做出来的,她只需要背下来,然后把四书五经也都背了一些,但凡是花会、宴会的手,吊几句书袋子,这才名的名头就拿到了。
“阿暖,把人放了。”湛非鱼这一开口,张夫人不由得意起来。
一得到自由,丘静媛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利刃架在脖子上的感觉似乎还在,长到十二岁,丘静媛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静媛,你没事吧可把姨婆担心死了。”钱氏心疼的一把搂过丘静媛,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这要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事,丘家还不把她给生吃了,尤其丘瑾瑜惨死,静媛可是三房的独苗苗。
嫌恶的一把钱氏给推开了,力度之大,没防备的钱氏被推的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