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套绝版香水。
小小一排玻璃瓶,花了他足足六位数,结果听周钊说,那套在她家的收藏里只能算二等,都进不了展示的玻璃冷柜。
当真凶残。
在他回忆时,胤祺则用审视的目光不断打量他。
舜安彦好一会儿才发现,问“五阿哥您这么看奴才做什么”
胤祺皱眉问“舜安彦,你觉得我五妹妹人怎么样”
舜安彦心里的回答是霸道骄矜、过分聪明、算的太精。
嘴上说“五公主是难得的仙女,心地善良、读书聪明、性子软和,容易吃亏。”都是胤祺以前的说法,他现在抄过来做保命答案,保管五阿哥挑不出毛病。
可没成想,这答案在胤祺这里是送命。
“好啊,舜安彦,你竟然真癞肖想天鹅肉”
“什么”
舜安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胤祺抽了下。
他久经训练,对任何攻击都有下意识的反应,当即劈手抓住了胤祺的手腕一扭。
然后才知道不好。
“五阿哥,奴才得罪了。”
胤祺捂着疼痛的手腕,却是惊奇,“你竟然偷偷练了那么好的身手,看来那授官的考察不成问题。”
舜安彦笑了笑,只一门心思要澄清之前的问题“奴才与苏赫贝勒不同,对五公主绝无他心,对她的敬仰和对您都是一样的,若有什么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您切莫误会。”
胤祺瞧他说的板正,但依旧将信将疑,“你和我五妹妹认识以来说过多少话”他手中有元衿的答案,若对不上,他立即严刑拷问舜安彦。
舜安彦想了想说“认识以后,一年十句吧。”
完全对得上,胤祺放下心来,快马带着舜安彦进园子。
却不知,舜安彦的算法和元衿一样,现代加清朝统共二十年,而已。
他两进园后往疏峰去找元衿,胤祺秉着“防患于未然”的态度,本是不想让舜安彦去的。
可一里地的马奔了奔,那个吓人的馨表妹说的那什么香他便半点都记不得了。
只能叫舜安彦一起去。
进去之前耳提面命“你少说话,我让你回答你再回答。”
元衿还在忙收拾南巡的行囊,大件早已差不多了,现在最后收拾的箱子里都是小东西。
但又必不可少。
比如骑马口渴了,叫人送水太慢,需要一个请便小巧的水壶。
再比如赶路时若头发松了,得立即能挽上,需要耐摔的镜子和梳子。
元衿自诩足够矫情,但还是有些东西靠人提醒才想起来。
胤祺踏进屋瞧见那箱子感慨“青山的心思真齐全,得赏。”
青山匆忙抬头要说“不”,正撞上胤祺身后的舜安彦的目光,赶紧低下头谦虚“五阿哥谬赞,奴才就是把东西都收起来而已。”
元衿见胤祺来总是高兴的,她倒了茶请胤祺坐。
“五哥哥,你怎么来了”
胤祺从太监手里取了那盒子来,推给她“我去佟园,得了个香,你喜欢这种东西,你看看。”
元衿打开闻了闻,立即就把盖合上推远了开。
“豆蔻、兰花和,做的人大概是不缺钱,金贵狠狠放了许多,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加了甘草和薄荷。”
舜安彦暗暗笑了,果然元衿才是行家里手。
“五哥哥,这是佟家人做的”元衿转向舜安彦问,“鄢少爷,这怎么回事。”
舜安彦答“去年有次下人给我点,我做了噩梦,于是表妹就加了宁心精神的两位药材。”
“然后就不做噩梦了”
“奴才去岁夏日后就梦魇之症就痊愈了,早已把心思都放在睁开眼后的事上,下人们便也不再点香。”
元衿若有所思地眯眯眼,让胤祺把舜安彦给送出去。
胤祺自然是高兴的,这一番试探后,他确认了下来。
元衿对舜安彦没兴趣,舜安彦对元衿都是尊敬。
他又和元衿闲扯了几句,才匆匆回马场去要练骑射。
问及舜安彦,太监只说他已经走了。
胤祺心里叹气,想舜安彦可怜,应是回家应付难缠的老娘和吓人的表妹了。
然而胤祺料错了。
舜安彦从疏峰出来,沿着畅春园东墙荒芜的小路走了出去。
走着时心想,他刚才半点都没骗人,他的确很久没有做过恶梦了。
倒不是哪个神医妙手回春,而是噩梦里的人跳了出来,闯进了现实世界里,天天都可以给他送点噩梦。
“善良、聪明、温柔”的仙女五公主哪里是好伺候的。
五阿哥真是乱来,他哪敢肖想元衿什么,她只要有一个月不给他出难题,他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
从去年九月被她逼债后,天知道他私下里都过得什么日子
先是十月初,京城早雪,白茫茫覆盖畅春园的第一天,元衿早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