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到天亮后再寻路了。”大晚上的,他们哪敢四处乱走,万一遇到妖兽鬼怪的,那才叫真的绝望呢。
知道自己没死,田公子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心底却气到止不住。
“贱人,贱人,贱人”他用力抓着地面的草狂薅,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怒,“别让我抓到,否则我一定要让那俩贱人生不如死。”
堂堂肃州府通判之子,哪怕是在肃州府,也是横着走的人物。
从记事起,何曾被人如此羞辱过。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等待天亮,可如今是初春的天儿,夜里气候别提多冷了。
田公子的狐裘大氅忘在了酒楼里,此时身上的衣裳里里外外也就三套,还都是薄的,一阵夜风吹过,冷的鸡皮疙瘩遍布。
“你们围着我坐一圈,想冷死本公子”
看到那三个报团取暖,田公子气得嘴唇打哆嗦。
三人听到后,赶忙挪过来,背对着公子坐着。
这一夜别提多煎熬了,知道天色泛起曦光,他们四个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寻了一条路,试图找到一个人问问路。
大约过了小半月,王县令正在后宅和小妾亲热,管家一路脚步匆匆的找了过去。
“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王县令被打算好事,黑着脸很不愉快。
王管家一脸急迫,“大人,通判田大人来了,就在府外,县丞正在接待,您快过去吧”
王县令愣了片刻,抬手把小妾推开,赶忙让管家伺候他换官服。
“田大人怎么突然过来了,也没提前打个招呼,有说是什么事吗”
“哎哟,小的哪里知道这些,不过县丞说田大人的脸色很严肃,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管家这么说,王县令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匆忙更换好官服,拎着官帽便小跑便戴好。
来到前院,一眼看到田通判正坐在上首,眉目严肃,看不出情绪。
“下官桂云县令王炳才,见过通判大人。”王县令赶忙见礼,“不知通判大人来桂云县,可有要是交代下官那只需派个人来吩咐一声便可,何须通判大人长途跋涉跑一趟。”
田通判冷眼看着他,轻点下巴,“王县令坐吧。”
“是”
待王县令落座,田通判才慢悠悠的开口,“前些日子,吾儿带人来桂云县游玩,遭遇歹人,险些丧命。此次本官是以父亲的身份来桂云县查察凶手。王县令是本地的父母官,希望你能协助本官,早日把凶手抓到,严加惩处,以儆效尤。”
王县令“”
这特娘的是谁啊,如此不长眼,居然敢谋害通判家的公子。
可千万别是自己的儿子才好,不然自己这把年纪,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不知那凶徒是何等样貌”
“听吾儿的随从说,是两个相貌不俗的女子。”
田通判心内恼怒,连女子都对付不了,他来跑着一趟,也觉得丢脸。
可对方在知晓他儿子身份后,还敢下那般毒手,可见是没把他这个通判放在眼里的。
王县令松了口气。
他只有俩儿子,没有女儿,不是他那俩倒霉催的。
忙站起身,连连表态,“既如此,下官必定会派府内差役严加详查,早日把那女贼找出来。
“嗯,我给你三日时间,若三日后你扔未给本官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必定你一个玩忽懈怠之罪。”
王县令“”想骂人。
本以为找人不容易,可没想到不过短短一个下午,捕快便把消息带了回来。
“大人,查到了。”
王县令诧异,“这么快是谁”
捕快抱拳道“是秦府的两个小丫头。”
“”王县令欲哭无泪。
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官大一级压死人,田通判是正六品,他却是七品,而且人家的权柄比自己大得多,这件事瞒不过去。
挎着脸把查到的消息告知田通判,对方似乎也有些意外,没想到桂云县的办事效率如此之高。
他站起身,“轻点府内差役,随本官去拿人。”
王县令忙上前,“大人,此地距离秦府有近两个时辰的路程,此时出发,未等抵达便以入夜,不如等明日再启程”
田通判也没多想,应了下来。
次日上午,王县令陪着田通判赶往秦府,身后还带着几十号人,其中一半是田通判从府城带来的家丁。
前边,两位县令骑马,其余人在后边小跑。
临近中午,他们看到了远处的泥土高墙。
田通判远远看到后,不由得冷笑“秦家可有官身”
“回大人,秦家是白身,并无官身。”
“既如此,王县令便犯了玩忽职守罪,一介白身岂可兴建如此高的院墙,此乃违制,按律当判流放。”
王县令心内不以为然,秦夫人府上的家奴各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