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肯定是你儿子不规矩才被人打了,真要遵循大盛律,你也有脸跑来桂云县吆五喝六的。
去你娘的违制、按律,大言不惭,也不怕贻笑大方。
还不等靠近高墙,一道响亮的声音传来。
“来者何人”
王县令策马上前,回道“桂云县王县令。”
高奋趴在墙顶,瞧着那几十号人,开门是不可能开门的。
“来就来,带那么多人来干什么打家劫舍”
王县令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身边这位乃肃州府通判田大人,还请通禀秦夫人,我等有要事求见。”
田大人深深地皱起眉头,“王大人,你何须如此客套”
王县令暗中翻了个白眼,“田大人,这道墙厚重皆是,凭借我等几乎不能撞开,若是从两边绕进去,恐会进入大虫的狩猎范围。”
田大人心里“咯噔”一下,望着两边的山脉,不再言语。
秦鹿得知州府来人,而且还是那通判,让高奋把人放进来。
外边,两人下了马,众人静静等着。
过了许久,旁边的小门从里边打开,高奋走出来。
“夫人让你们进来。”
田通判看着眼前高耸的中门,再看看旁边的小门,气得脸色发黑。
“大门平日不开,你们爱进不进,不进来我就关门了。”高奋没好气的嚷着,“什么身份呐,居然还想走中门。”
时下,中门很少开。
不过秦鹿这边没那么多讲究,平日里府内的人进出走的只是小门,开合方便。
而大门只有在平日里大量马车出入的时候才打开,比如去年年底府中收购白菜和萝卜的时候,再就是每月陈家过来取货的时候。
正门太过厚重,单靠两人很难打开,平时都得四个人。
田大人见自己这等身份,来贱民家中居然只能走侧门,心内的愤怒可想而知,他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来人,给我拿下”他咽不下这口气,一声令下,要让这家人全部倒霉。
他带来的那些家丁纷纷上前。
高奋在他们还未靠近时,敏捷的避开,双手放到嘴边做扩音状,冲着头顶喊道“师父,有人来府中闹事。”
建在城墙上的房屋门打开,一个素衣青衫的男子走出来,从高处俯瞰下方。
“何人敢在秦府门前喧哗。”
高奋指着田通判,道“就是这个死胖子,他让手底下的人想把我拿下。”
桑九借力跃起,从数米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那落地时的动作,飘忽的很。
“找死”
田通判气得发抖,指着他们俩,气息不顺道“刁民,刁民,你们一群刁民”
桑九上前,看着围上来的家丁,对高奋道“你带着这俩人去见夫人,其他人我挡着。”
“是,师父。”高奋上前,麻利的抓住田通判的后领,托着往里边走,“王县令,还不快走”
“哎,哎哎哎,来了来了。”王县令颠着脚追了上去。
其他人想上前解救田通判,可很快便被桑九打的满地翻滚。
“来这里作甚”他看向县衙捕快。
那捕快上前笑道“田通判的儿子前段时间在咱们县里被婉姑娘打了,这不他找上门来。”
桑九鄙夷的看着地上的人,“脑子呢知道那家伙是官家子,我们都照打不误,真以为老子来了就能力挽狂澜”
“桑护卫息怒,我们也是没办法。毕竟在公门当差,不照办,下场可就惨了。”捕快去年和秦家打过交道,当时真的凄惨无比。
但凡是有可能,他们都不想来秦家。
连县令大人都不敢招惹,他们只是寻常的捕快,为的是铁饭碗,可没打算把命搭在这里。
高奋把田通判拖到主院,秦鹿已经在这边等着了。
“刁民,你们这群刁民,胆敢谋害朝廷命官,你们这是想造反”
这一路,田通判嘴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若非高奋有一把子力气,这家伙说不得早跑了。
随手将人扔到地下,田通判被摔的七荤八素。
等缓过神来,看到坐在上首的秦鹿,以及站在秦鹿身边的美艳女子,似乎找回了底气。
“你便是主事人”
秦鹿撑着脸颊,一脸笑容的看着对方,“来为你儿子找场子的”
“”田通判不知道怎么接话。
“是你儿子当街调戏我的人,被打一顿都是轻的。你今日居然厚颜无耻的找上门来,是不知你儿子的德行”
“放肆”田通判气得不轻,“我乃大盛朝正六品官员,你乃白身,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跪你”秦鹿嗤笑,“你也配。”
“你”田通判险些被气得厥过去。
秦鹿勾勾手指,胡言走上前来,伸手捏住田通判的下颌,微一用力,迫使对方张开嘴。
虽有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