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秦质出去了,没有陪她。
但第二天,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给她做早餐、打扫卫生,温媛就敞开着卧室门,冷冷地瞧着他。
等秦质又要出门的时候,她才从床上下来,先拍了张秦质衣柜的照片,然后将里面所有衣服的口袋全部摸清了。
最后,温媛摸出了一个安全套。
她扯了下唇,再对着照片,将衣服的褶皱和摆放位置,一一复原。
安全套。
这几天,她跟秦质没有性生活,可想而知,到底是为谁准备的。
每天睡前,秦质总会冲泡一杯牛奶给她,但那个味道很清苦,不甜。
她以为自己味觉出问题了,在厨房里挖了一勺盐含在嘴里。
但是没有问题。
是那杯牛奶有问题,她起初想偷偷倒掉,秦质却总是等着她喝完才会走,温媛只好等他走了后,再去卫生间催吐。
兴许是催吐太频繁,这些天,她总觉得自己很容易累。
白天没有醒一会儿,就又觉得困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夜都深了,而秦质就在她身边躺着,隔着一段安全距离,连衣服都没有碰到她。
可温媛照样觉得恶心。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尝试去开桂苑的门,却发现早已经被反锁。
自从那天,她质问完秦质过后,这把门锁,就一直是锁着的,她根本出不去,对外界的消息,也只有那张仅仅只有网络,没有SIM卡的手机。
就是那天,秦质偷走了她的SIM卡。
陈砚行的电话,她也收不到了。
第二天秦质刚醒来,就看到温媛就坐在床头,盯着他说,“你打算把我囚禁到什么时候?是薛沁出国?还是苏宜清全身而退?”
他神色有些疲惫,单手揉了揉眉心。
温媛觉得讽刺。
秦质当然会累,毕竟白天要去伺候主子,晚上还要来替主子监视她这个病怏怏的死人,不累才奇怪。
温媛站了起来,低着眸子问:“你刚醒,是不是有需求?”
秦质抿唇。
她对这方面知识,还是了解一点的,高中就听那些混混说过,男人睡醒,欲望不是很强烈的么?
温媛坐了上来,手摁着他不动,“你跟薛沁,白天是不是也这样做了?我可以比她做得更好,只要你把卡还给我。”
秦质没有起身。
虽然姿势暧昧,可两人一丁点情动的欲望都没有。
温媛她甚至想开了,秦质囚禁她,不就是因为保护薛沁么,毕竟薛沁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只要没人戳穿,薛小姐永远安全。
除此之外,秦质还能救他的白月光,苏宜清。
多划算的买卖啊。
温媛都明白,她也不想争了,她只想去找唐续,真的,什么薛沁苏宜清,害她就害她吧,无所谓的。
让她见唐续一眼就好了。
温媛鼻子有点酸,她双手蹭在秦质身上,屈辱的讨好着他,边使劲边说,“我真的,求你了,你放我走,我绝对不会告她们,我就是想见见唐续。”
秦质嗓子微哑:“唐续,就这么重要吗?”
温媛的手停了下来,她头一次,直视着秦质,一字一句道,“没人比他更重要了。”
她之前在看守所里,身边也有从唐朝关进来的小姐,审了一两天,交了罚款就走人了,其中有一个,温媛有点眼熟。
那小姑娘长得甜,平日没少在唐续身边晃悠。
大概是暗恋唐续,又不好意思说。
小姑娘临走的时候,跟温媛讲了几句话——
“温姐姐,唐续他其实……不是为了自杀才伤自己的。”
“当时我在门外,正打算跟他打招呼,他看到有警察来了,就知道你肯定会出事,所以他砸酒瓶之前,让我给你带话。”
“他……原本是为了给你拖延时间,可我太慌了,走错了包厢,也被抓进来了,要是……要是我眼睛放亮点,其实你根本……不会遭罪。”
……
唐续这辈子,没对几个人好过。
但这条贱命,都给温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