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年,她刚上小学,有点意识了,林洁就逼她洗冷水澡,然后肺炎住院,只为了求温父过来看一眼。
可温父只是交了笔医药费,扫了温媛一眼,就离开了。
那时候,林洁以为是肺炎不够严重,所以温父才走得那么快。
后来,她拿东西往温媛身上打,大夏天,小姑娘穿着裙子,露出来的皮肤全是鞭痕,乌紫乌紫的。
小温媛就是这样,顶着这样的痕迹,一天天上学。
说恨,温媛真的恨林洁,但更多的,是可怜。
当时老师看出不对劲,找了温父来开家长会,才促使了林洁能见到温父最后一面,那时候,林洁卑微的只求温父,让她住回原来那老宅子里。
好歹也是婚房啊,好歹还没离婚啊。
可又有什么用。
住进老宅子的第一天,林洁就去世了,脸上还带着笑。
可能看小温媛太可怜,上天想补偿点什么,就派来了谢宁玉,谢宁玉那时候给的一颗糖,温媛能记一辈子。
别人都觉得,做温家的女儿,肯定要什么有什么。
表面上看,温父确实不亏待她,可实心里,他往温媛身上投的每一笔钱,都是要看到回报的。
那时,谢宁玉是温媛唯一的生活重心。
可又能怎么样?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温媛假装跳楼,假装溺水,假装自己不守贞操,都没换来谢宁玉一次回头。
这次他回国,温媛又搞砸了。
她真的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可实际上呢,歇斯底里的还是她。
毫无体面的,永远是她。
俗话说么,被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谢宁玉就是被爱的祖宗,永远都是那位,看起来温和有礼,进退有度的翩翩君子。
只有她,为了那点儿情情爱爱,总是疯疯癫癫的。
温媛望着柜子缝的那一缕光,扯唇笑道,“秦质,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