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缎衣裙,女子的,身材纤细,还有……女子随身的小衣,多备几套。”
将军府的女仆,四十多岁,阴淮人氏,都叫她刘嫂子,虽然人长得壮些,但有颗玲珑剔透心,嘴巴也很紧,心念一转,前日又是要粗衣,这又换成女子的绸衣。
加上这段时间没有睡在将军楼里,想必这将军是有女人了。
只是为何不领进将军宅呢?
她没有多问,只道“是,将军,不知女人身高几何,腰量可知?”
刑鸿泽比了下自己下巴,“约这样高,腰量……我双手之握。”
刘嫂子长年做衣衫,自有尺寸在心中,一看将军那比量尺寸的样子,就知将军必是有女人了,且搂抱过了,否则怎会如此清楚一个女人的腰量。
而且将军可是个极简的人,粗陋布衣也不嫌,有衣穿即可,何时要求绫罗绸缎,更是不屑于女人这些东西的,没想到竟然让她买绸衣,还要让她准备女人小衣。
可是刘嫂子吃了一惊,将军绝对不是贪恋女色之人,并且对女人时常不耐烦理会,没想到如如今竟然如此上心。
“将军,不知是要绸还是缎,外衫是纱还是丝呢?要薄的还是絮棉的呢?”毕竟绸缎成衣不便宜,自是要问清楚,她以为将军会很不耐烦这些。
却没想到,他听得仔细,问得仔细,不要那些颜色鲜亮的,只要些耐穿耐用的,并且让她备两套绸缎衣,再备两套极细的棉布衣。
那娇气精,全给她绫罗绸缎穿,岂不上了天,棉布如何穿不得,粗麻穿不得,那细棉总穿得了吧?
他还细细叮嘱“天寒了,要加棉的,不求美观,耐穿暖和不冻着就好,且,细棉挑细软一些的料子,不要磨到皮肤发红的那种。”
刘嫂子心下了然,应下了,看来将军说的那一位女子,定是皮肤娇贵的,从她这讨走的衣服,必须穿着不适,磨红的皮肤,这才换了丝绸料子。
一般这样娇嫩皮肤的都是千金贵人,为何一开始大人要从她这里拿些粗布衣呢?
疑惑着,便也出了将军宅子,去了附近的绸缎料子铺,一般都会有成衣卖,稍加点钱可以修改下尺寸。
她特意选了上好的料子衣,青色的绸,那料子是淡淡的鹅蛋色,穿起来很是素净。
还有一套女子穿着娴静的藕荷色衣裙。
腰间都配着精美刺绣腰带,这间布料成衣店,还专卖腰带,又选了两套耐穿的夹棉细棉衣,还有一匹极美的胭脂红的绸料。
带回了府里,虽然将军对那匹胭脂红皱起眉头,但刘嫂子道“……将军,女子有些不方便的衣物,不好让外人做,还是自己亲手做的好,所以才备了些料子。”
刑鸿泽想到她昨天连件里衬衣都没有,还穿着他的黑袍,这才微点头,只是这红水太亮眼了些,这娇儿自小惯是喜欢鲜艳的色儿,不爱穿素净的。
不过他没说什么。
处理公务,并巡查了一下午的边关的险要处,整个边关周围还布了游骑军四处巡逻,一有敌军动静,就会示警。
……
中午的香辣肉酱吃得钟家人满嘴油,好吃到一下午都在想晚饭。
可是那一坛子本就不大,被吃得只剩坛底那么了,钟家老二就吃了半坛子,剩这点也不够一家子吃的,而且她们家的小姑,嘴上不吃,结果最后还不是跟着家里人猛吃呢,看着秀气,实际一点也没少吃。
钟母让老大媳妇也吵一点,可肉也切了,配料也齐全,炒完就不是那个味儿。
然后被钟母催着,老大媳妇钟氏与钟绿兰去了老宅,跟那小奴学学方子,是怎么做的酱,吃得那么香,还有上回那个馒头。
花露正喜笑颜开,玩得高兴。
主要是古时这织布机,好好玩啊,那姓刑,居然还给她找了个织布巧手钱婶子,来教她织布。
“这是梭子,另一只脚要压在这里,不要松,脚踩着,对,然后将梭子穿过来,再从这里穿过去……”那个钱婶子在清溪村是织布小能手,织得布又快又好。
钱婶子看了一眼这姑娘,聪明,上手可快了,心灵手巧,教一遍就会,然后跟着学几遍就很熟练了。
这织布机就是她的,那年轻后生要买,还给了她一些钱,让她教这姑娘,教会即可,一开始看到这姑娘时,她还愣了下,那俊俏的样子,十里八村也找到一个这样的美人。
这钱婶子可有眼光,看这姑娘张口气息如兰,毫无异味,反而有股香气,瞧着面色,眼睛,皮肤,这可是绝顶顶的美人,那皇家后宫里的女人都没她这颜色身体好。
要知,钱婶子家里可有人在宫里当差,她自然也知道些秘辛,这美人足以进宫了,可惜流落至此,还要为奴织布为生,苦啊。
再看那一双小嫩手,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了,白生生的,皮肤嫩得仿佛一戳就破了,那指甲亮泽泽的,指甲肉粉色,像粉色花瓣一样,这哪里是干活的小手啊,这是养在深闺的千金玉指啊。
她以为这差事,最起码也得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