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可她没想到,这小娘子学得这么快,一上手,认真听她讲了两句,就能操作了,那小脑袋聪明的紧,她是越教越爱教。
“哟,钱婶子怎么在这儿啊。”
钟氏和钟绿兰走了进来,大概是自己家的老宅,真是推开门就进,一点都没客气。
一进来就看到堂厅放了一架织布机,那个刑官人买来的小奴,正坐在织布机上织布,而钱婶子正在教她织。
“呵呵,是刑官人交待的差事,我来教这小娘子织布。”钱婶子一看这两人,笑着道。
钟氏与钟绿兰走了进来,见到花露,笑道“刑官人也是,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子,也舍得让她干这粗活。”
钱婶子为人圆滑,这钟氏不会说话是出了名的,为免气氛尴尬,马上接过话儿道“这小娘子,实在太聪明,我才指点了一小会儿,这就会了,我也算完成刑官人交待的任务,得,你们先聊着,我先回去了。”然后对花露道“小娘子,要是哪儿还有不懂的,就到西墙头喊我一声,我就在旁边,咱两家就隔着小道,近着呢。”
得到了新玩具的花露,正玩得开心,原来布是这样织出来的,她刚才织出来一会,竟然真的织出一小条布来,真好玩。
“好,谢谢你啦,钱婶子。”
“客气啥,有不会的就叫我一声。”钱婶了跟钟氏与钟绿兰客套了两声就走了,以前钟家还住这儿的时候,两家处得并不愉快,如今也不过是表面关系而已。
待人一走。
钟氏道“哎呀,小娘子,何必找她教呢,她是织布的一把好手,不过,教人她都留一手,你还不如找我和绿兰呢,我俩教你不藏私。”
花露看着两人进门自来熟地样子。
那钟绿兰都开始在室内走动了。
真不客气。
之前刑官人在这儿住,她跟哥哥来过一次,那时候老宅还是老样子,更破旧了。
不过现在,这堂厅,破柜子还是破柜子,破桌子还是破桌子,只是多了一台织布机,多了些棉线麻丝,然后饭桌中间放了个小小的灰陶罐子,上面插着一大束三色野菊,秋天,只有这耐冷的菊开在深秋初冬里。
漫山遍野都是,谁也不会注意它。
但没想到这花被这女人这么插在瓶子里,竟然还挺好看的。
花露有种艺术叫插花,三色,再放几根羽毛叶子,就可以搭配得很好看了。
还有柜子上,也放着个黑色的小坛子,里面插着一大束很小的白花,那花儿乳白色,花瓣薄如蝉翼,叶片指甲大小,颜色鲜绿,如同玉石光泽,走近了还发出幽幽的香味,这香味好闻极了,比香囊香料还要香。
她眼睛一亮,就想摘几朵闻一闻,这花若是做成干花香囊,随身佩戴,那她岂也有这样好闻的香味。
刚要伸手,花露就看到了,“喂,你干什么呢。”她正玩着织布机,一抬头就看到钟绿兰要碰她那白玉花,这花可是从玉佩的那处悬崖上采得小花,她用来装点屋子的。
用野菊也能装点,只是这屋子常年不住人,一股霉味儿,呛人的很,通了风也有一点味道,她就摘了些玉佩空间峡谷的小白花,插罐子里,它幽香扑算,气味清新幽香的很,白玉蜂桨膏就有这样的香味,可以清除异味。
结果那钟绿兰竟然碰她的花。
她立即过去,将花罐子拿走,放进了卧室里。
钟绿兰气得脸通红,不过是破野花而已,当什么宝贝,她还不稀碰呢。
她把花罐子放进卧室,出来就问“你们有事吗?”
钟氏看了小姑子一眼,这小姑子没事动人家花干什么?惹这小奴不高兴,一会儿不告诉她们香辣酱好吃的方子,她急忙道“哎,这不是你给我们家老二做了一罐子酱吗,我试了试,没做出来那味道,所以来问问,你怎么做那么好吃。”
花露摸了摸脖子,只觉得衣服磨得她后颈发痒,然后走到织布机那道“就是几样东西与酱随便炒的,没什么方子。”
钟氏哪里肯信,她道“那是哪些东西,如何炒制,火候如何?”
花露又开始摆弄她的织布机,随口把那些东西说出来,那酱她就是说出花来,这些人也做不出她的味道,每个人做的吃的,都有自己的味道,何况她吃的东西里还加了仙蜜呢。
见花露说完也不理她们,又摆弄起那织布机了。
钟氏白眼一翻,忍住了,又问“那前日做的馒头,也香得很,可有秘决?”
花露摆弄了半天,才回道“啊?馒头吗?随便做的,做馒头有什么秘决,嫂子可真会说笑。”不是她不说,是说了她们也没有。
钟氏拉着脸和钟绿兰出去了。
钟绿兰走的时候还哼了一声,说了句“钟官人将来可是要娶妻的,他可不会让他的妻子织布呢。”那意思就是,你是个奴才,可记好了,对奴才,让她干粗活,才不会心疼。
……
刑鸿泽手拿着装衣裙的包袱,快马与钟乐山回了清溪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