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初三八班,班主任问白舒武:“你要坐哪儿?”
白舒武瞥了瞥周围一眼,发现大大的教室里,空位子是相当得多,绕了一圈,走在一个长得很看的女生说:“我要坐在她身边。”
这女生叫凌云露,留着清汤长发,眼珠子特别大,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白舒武一眼看去,觉得这女孩子肯定属于单纯可爱类型的,便提出要跟她坐一起。
但凌云露的同桌周志文就不答应了,露出难看的脸色说:“你眼睛瞎了,没看到我坐在这里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才真没有看到你。说完,白舒武指着后面一个位置说,老师,我想坐这里。”
“好。”
放学后,叶雨荷又找白舒武补习功课。叶雨荷来了例假,在回教室的路上,发现教几个陌生人跟在后头。
这时候一个染着黄头发穿着牛仔裤的大个子走过来问叶雨荷:“你知不知道谁是白舒武?”
“不知道。”叶雨荷感觉不对劲,快步走了起来。
等到叶雨荷跑到白舒武的旁边,他们也纷纷跟了过来。
其中一个挑头的说:“你是不是叫白舒武?”
白舒武说:“是,咋了?”
“你说咋了?”那个挑头的说完,一腿向白舒武踹过去。
白舒武本能地躲过这一脚,却没有躲过另外几个人的袭击。紧接着,白舒武被打了。
“以后在初三八班,老实点。”
白舒武没有办法,毕竟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接下来,让白舒武不能忍受的是,这爷们太不厚道了,竟然想要染指叶雨荷。
叶雨荷除了那两个鼓鼓的凸点可以证明她是女生,脸蛋是白了些,但其他的地方都不值得一提。白舒武心里想:“你他妈的,连叶少都敢上,不想活了。”
白舒武拿起长凳往带头的扔去,顿时,那带头的头流出一条血河来。然后,一群人见状不妙,嚷着:“咱们等着瞧!”
看到肉糊糊的血迹,叶雨荷吓得像个溺水的小土鸡,就连那两只眼睛久久眨也不眨下。
“怎么了?”白舒武把手拜到叶雨荷的眼前。
“没事。”叶雨荷转过头背着书包一步一步地往校门走去。
“你晕血?”
“……”
白舒武说:“这几天,放学后别找我!我估计他们对这事没完,还会找我,你跟我肯定会吃亏的。”
叶雨荷说:“哦。”
“吓到了?”
“没有。”叶雨荷把自己的手插进口袋里紧紧握着,生怕被白舒武看到自己紧张的表情。
两人分手的那一瞬间,叶雨荷说道:“白舒武,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谁吗?”
“谁?”
“陈辱,陈荣的弟弟。”
“啊?”
“陈荣的弟弟。”叶雨荷重复说了一遍,眼色有些惊恐。
说到陈荣,白舒武记起六哥跟自己说的话,“荣哥不是好东西”,叫他提防着。这陈辱和他哥哥陈荣一个德性,平时没什么本事,凭借着自己家大业大,泡了不少柔弱女子。对荣哥的初步印象就是那所谓的“催情水”,用来引诱男女身体**的一种药品,怎么想都看不顺眼。
如今算是除暴安良吧。
可是叶雨荷最后一句,让白舒武生生打了几个寒颤。
“陈荣兄弟,连我哥都不敢动,这下你……你闯大祸了。”
“胖子哥都怕的人除了他妹妹叶雨荷,还会有谁?”白舒武被告知自己闯祸了,“你大爷是不是心甘情愿地被调戏啊!”
这后半句话自吞咽喉咙中,经过正经的心思一化变成了:“难道我忍心看他们欺负你不成!”
叶雨荷说:“那你也不要打得那么凶啊!”
白舒武:“……”
没想到白舒武也有无语的时候。无语的结果是,叶雨荷再也看不到白舒武开怀大笑。
……
白舒武以为这些人是周志文叫过来教训自己的。不过第二天,周志文莫名其妙地主动让位置给了白舒武。白舒武欣然接受。
上课的时候,周志文传了一张纸条给白舒武。白舒武打开纸条,舒心地看了看:“你小心,后面有诈。”
同样是黄昏的夜晚,日子比一日来得勤快些,白昼也长了。白舒武靠在走廊上,望着远方。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被惊异的眼光看着。正当白舒武转过头的时候,凌云露从他背后揭下一张白纸。
白舒武接过那张纸,纸上写着“我是猪我怕谁!”然后下方画着猪的摸样,四只短腿,一条短尾巴……
白舒武一看心想准是周志文干的,便怒气冲冲地想跑过去教训这不识好歹的家伙。
“白舒武。”凌云露叫道,摇了摇头。